第二天,兩人搭乘航班回到燕京。
走出機場,宋青鸢已經在那裡等着他們了。
兩人不由分說的上車,迅速趕往炎血基地。
“江雲汲和沫兒現在怎麼樣?”
路上,甯折又向宋青鸢詢問起兩人的狀況來。
“他們悠閑得很。”
宋青鸢無奈一笑,“那監牢的大門随時都敞開着,他們這麼多天,真就一步都沒有踏出監牢過!平時兩人要麼閑聊,要麼睡覺,要麼就是在那下棋……”
“下棋?”
楊寇詫異,“你們還給他們棋了?”
“給什麼啊!”
宋青鸢輕輕搖頭,“他們兩個也是人才,愣是憑空想象出一盤棋,在那裡下棋……”
說起這個事,宋青鸢不禁露出佩服之色。
讓她想出一盤象棋,她倒是能想出來。
但走幾步之後,怕是就忘記腦海中的棋盤是啥樣子了。
但江雲汲和沫兒卻是分毫不差。
她之前好奇,還讓人準備了一副象棋,按照兩人的口述,将整個棋局擺出來。
結果,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兩人在憑空想象出的棋盤殺得難解難分。
時不時還有一些讓人拍案叫絕的妙招。
做到這一點,不但需要超強的記憶力,還需要全神貫注。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人。
聽着宋青鸢的話,甯折和楊寇不禁面面相觑。
象棋還能這麼玩?
這是模仿電視劇裡那些大佬,在意識空間打架?
這可真是高端玩家啊!
嗯……
簡稱,高玩!
兩人的震驚在宋青鸢的意料之中。
宋青鸢扭頭看了兩人一眼,又接着說:“這麼多天下來,他們隻提過一個要求,不過被我給拒絕了。”
“什麼要求?”楊寇好奇的問。
“洗澡。”
宋青鸢抿嘴笑道:“江雲汲說,犯人也有洗澡的權利。”
甯折訝然,又好奇的問道:“江雲汲這要求也還算是在合理的範圍内,你幹嘛要拒絕?”
宋青鸢眨眨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我這不準備當壞人,把做好人的機會留給你麼?”
讓自己當好人?
她還當壞人?
唱紅白臉麼?
甯折一臉笑意,心中暗道,這套路在江雲汲那可能不好使。
一路閑聊,他們來到炎血基地。
走下車,甯折第一時間趕去監牢。
“車四進一!”
“炮五平二!”
“相九退七……”
甯折剛接近兩人的監牢,就聽到兩人對弈的聲音。
甯折停下腳步,也沒有打擾兩人,就在旁邊靜靜的聽着。
不過,他中途來聽也不知道雙方現在還有哪些棋子,也沒法根據他們的口述想象出兩人對弈的棋局是什麼模樣。
兩人的聲音很是平靜,絲毫沒有焦躁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兩人也這是人才!
他們還真就把蹲大牢當成了度假是吧?
甯折靜靜的聽了二十多分鐘,他們這盤棋總算是下完了。
最終,以沫兒取勝告終。
也不知道是江雲汲在故意讓着沫兒,還是沫兒的棋藝更高。
不過,江雲汲下圍棋都那麼厲害,象棋的水平應該不會差。
估計,他應該是在讓着沫兒吧!
直到兩人的棋局結束,甯折這才走進監牢。
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睜開眼睛。
“喲,你們還挺自在的啊!”
甯折笑呵呵的看着兩人。
“還好!”
江雲汲淡然一笑,又問:“你來了多久了?”
“應該有二十多分鐘了。”
甯折随意一笑,又擡眼看向沫兒,“你還挺厲害的嘛!竟然還赢了你家公子。”
“甯先生說笑了。”沫兒搖頭道:“公子讓了我一車一馬一炮,我才勉強赢了公子。”
原來是這樣!
他就說嘛,以江雲汲的棋力,應該不至于被沫兒殺崩。
“你還是那麼憐香惜玉!”
甯折笑看江雲汲,一臉促狹。
“咱們是彼此彼此。”
江雲汲笑笑,又不疾不徐的問:“你這是專門來看我的,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有區别嗎?”甯折笑問。
江雲汲微笑:“有點區别,但不大。”
“說說。”甯折饒有興緻。
江雲汲笑道:“你要是專門來看我的,空着手來,不太厚道!但你要是想找我問什麼東西,空着手來,又太沒誠意了!”
聽着江雲汲的話,甯折不禁訝然失笑。
要不不厚道,要麼沒誠意。
合着就是在告訴自己,自己就不該空手而來呗?
甯折笑看江雲汲,“那你是要小禮物,還是要洗澡呢?”
“洗澡!”
“小禮物!”
江雲汲和沫兒同時開口。
但兩人說出的答案卻截然相反。
沫兒要洗澡,江雲汲卻要小禮物。
甯折一臉好奇的看着兩人,又向江雲汲問:“你想要什麼禮物?吃的、喝的、用的,還是……消磨時間的?”
“衛生棉。”
江雲汲直接給出答案,“沫兒的經期快到了。”
聽着江雲汲的話,沫兒頓時輕咬紅唇,滿臉羞紅的低下頭。
甯折微微一窒,旋即向江雲汲豎起大拇指,“看在你這麼男人的份上,你們的要求我都滿足了!你們先去洗澡吧,晚點會有人送衛生棉過來。”
看得出來,江雲汲對沫兒确實很上心。
連她的經期都記得這麼清楚。
他現在明白了。
江雲汲繞來繞去,就是想要一包衛生棉而已。
甯願放棄洗澡,也要幫沫兒要到她急需的衛生棉。
從這一點上來說,江雲汲确實挺爺們的。
江雲汲詫異的看甯折一眼,又意味深長的笑道:“你可别對我太好,你對我太好,我會懷疑你另有目的。”
“我肯定有目的啊!”
甯折嘴角一翹,“這麼明顯,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江雲汲微微一頓,又哈哈大笑起來。
片刻之後,江雲汲滿臉笑意的說:“那我們先洗澡,晚點再聊。”
甯折爽快的答應,叫人先帶沫兒去洗澡。
還特意吩咐,給沫兒準備一套幹淨的内衣。
至于江雲汲嘛,就算了!
既然他這麼享受蹲大牢的滋味,那就讓他多享受一下。
江雲汲倒是沒啥意見,甚至還向甯折表示感謝。
隻要沫兒好過點,他都無所謂。
沫兒暫時離開,甯折順勢坐在墊子上,微笑道:“這裡的味道可不太好聞。”
江雲汲點頭一笑,“确實不太好聞,但習慣就好了。”
“你真打算常住下去?”
甯折偏着腦袋,滿是好奇。
天知道林墟的人到底要他幹什麼他不願意的幹的事了。
他竟然甯願蹲大牢,都要在這裡偷懶。
“先住着吧!”
江雲汲不置可否的笑笑,“雖然這裡的環境不好,但我可以理直氣壯的在這裡摸魚,老實說,還挺自在的。”
“是麼?”
甯折眼睛微眯,一臉笑意的問:“要不咱們再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