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秦阙和王壞治療一番之後,甯折跟着藍胡子離開酒店。
本來他是叫王壞和秦阙一起去的。
不過,王壞以有傷在身,需要抓緊時間療傷為由拒絕了。
至于秦阙,卻是完全沒興趣跟藍胡子一起喝酒。
他喝酒,隻喜歡跟熟悉的人喝酒,也隻喜歡喝二鍋頭。
但藍胡子不是他熟悉的人,也沒有他喜歡的酒給他喝,所以,他根本沒有去喝的必要。
他倆都不去,龍南星和桑雨自然就更不會去了。
兩人也沒走遠,就在酒店附近找了酒館。
藍胡子請甯折喝火焰龍舌蘭。
很烈的一種酒。
烈酒端上來,藍胡子主動拿起酒瓶給甯折倒上一杯。
然後,又給他自己滿上一杯。
放下酒瓶後,藍胡子端起酒杯,“不論如何,在羅傑的事情上,我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短期内不可能除掉羅傑!這第一杯酒,我敬你!”
藍胡子說得很誠懇。
但心中是否誠懇,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這謝得也太沒誠意了!”
甯折端起酒杯,淡淡的說:“我幫你們把羅傑這麼大的禍害除掉了,你就拿一杯酒謝我?其實,我還是更喜歡實際的東西。”
藍胡子微微一頓,搖頭苦笑:“你可真不像龍國人。”
“為什麼?”
甯折饒有興緻的問。
“我一直都聽說,龍國人是比較含蓄的。”
藍胡子道:“但你太直接了,一點都不含蓄。”
甯折搖頭一笑,“反正咱們也不是朋友,沒什麼好含蓄的,你說是吧?”
“……”藍胡子微微一窒,“你還真是夠直接的。”
一點虛僞客套的東西都沒有。
連象征性的裝裝樣子都沒有。
他真懷疑,甯折到底是不是龍國人。
“直接點好,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繞彎子。”
甯折淡淡一笑,“你不是說要謝我嗎?這樣吧,送我個二十億美刀就好了!我最近比較窮,缺錢。”
二十億?
還美刀?
聽到甯折的話,藍胡子差點就要一杯酒潑過去了。
尼瑪的!
明強都沒這麼搶的!
他這是把自己當取款機了?
努力的壓住心中的怒火後,藍胡子搖頭道:“甯先生,你這實在太……”
“你别跟我打馬虎眼。”甯折打斷藍胡子的話,羅傑這個異人王,随随便便也有個幾十億資産吧?我出了這麼大力,就要個二十億,不過分!”
羅傑可是異人王!
搜刮的财産肯定是不計其數的。
不說别的,光那拉斯古堡和裡面的東西,随随便便應該都能賣個十億美刀。
甯折覺得,自己隻要二十億,已經很少了。
聽着甯折的話,藍胡子臉上頓時狠狠的抽動起來。
就要個二十億?
就跟他要得好像很少似的!
那是美刀!
不是他們的龍元!
不過,甯折的話,他又實在挑不出毛病。
要說羅傑這個異人王沒有百億的資産,他自己都不信。
這一刻,藍胡子突然開始後悔了。
喝個屁的酒!
沒事找事!
自己這是送上門被甯折這混蛋敲詐!
“咱們都爽快點行不?”
甯折有些不耐煩的看着藍胡子,“原諒我是個直腸子,說話不會繞彎子,我就明說吧,要是拿不到錢,我可是會去搶的!”
搶?
聽到甯折的話,藍胡子臉都綠了。
“甯先生,你好歹也是一位頂尖強者,不至于去幹搶劫的勾當吧?”
藍胡子又是憤然又是無語。
當然,還有無奈!
以甯折的實力,要是真要去幹搶劫的勾當,他們還真有點拿他沒辦法。
“我在我們國内肯定不屑于去幹這種勾當。”
甯折兀自給自己倒上一杯火焰龍舌蘭,“不過,到了國外,我可就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我搶不搶,别人也不會把我當好人,你說是吧?”
“……”
藍胡子語塞,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的!
東方惡魔的名号在西方已經深入人心。
不管甯折做什麼,恐怕也沒人把他當好人。
再說了,他本來也不是啥好人!
藍胡子心中氣得不行,想要拒絕,但卻又不敢拒絕。
他倒不是怕甯折把他怎麼樣。
他是明白,如果自己拒絕了,甯折真的會搶錢的!
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丢人的,還是送葬者和他們自己的國家。
鬧到最後,很可能還是要乖乖的給錢息事甯人。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答應,免得節外生枝。
反正,他要的是羅傑的資産!
猶豫半天,藍胡子還是不甘的答應下來,又問甯折要了他的銀行卡号,承諾在明天這個時候之前把錢打給他。
甯折将卡号交給藍胡子,心中不禁大笑。
蘇清漪那邊不正是花錢的時候麼?
錢這不就來了麼?
和甯折相反,此刻的藍胡子卻是一臉郁悶。
要是早知道會被敲詐,他才不來找甯折喝酒呢!
隻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真他媽沒事找事啊!
藍胡子心中郁悶得要死,差點沒忍住給自己一巴掌。
郁悶之下,藍胡子隻得大口喝酒,借此來緩解自己的郁悶。
“你真的是炎血的人?”
幾杯烈酒下肚,藍胡子不禁滿臉苦澀的詢問。
“難道我不像?”
甯折似笑非笑的詢問。
“确實不像。”
藍胡子輕輕點頭,“炎血的人可沒你這樣的!而且,你不像是願意受到别人的約束的人,而且,以你的實力,恐怕也沒人能約束得了你!即使龍破軍都不行!”
“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甯折搖頭一笑,“我确實不是炎血的人,但我跟你兒子說過,我算半個炎血的人!如果炎血有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藍胡子微微一窒,苦笑道:“這算是對我的警告?”
炎血有事,他甯折不會袖手旁觀。
這不擺明了告訴自己,别動炎血的人麼?
“不算吧!”
甯折抄起酒杯灌入一口烈酒,這才笑呵呵的說:“這最多算是善意的提醒而已!我若是警告你,就不會是坐在這裡跟你說了。”
善意的提醒麼?
這跟警告又有什麼區别呢?
藍胡子自嘲一笑,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提醒和警告,其實都不重要。
隻要是一個意思就行。
他很想站起來跟甯折說,這是在他的地盤上,警告也好,提醒也罷,都應該是他跟甯折說,而非甯折跟他說。
但他知道,甯折不會買他的賬。
他若是敢站起來跟甯折叫闆,甯折當衆殺了他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