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折既然說了要來送壽禮,自然不會食言。
最終,甯折還是不顧龐白蓮的痛哭哀求,要了她一條手臂。
至于唐忠父子,留給唐家去清理門戶吧!
“我還以為你要大開殺戒呢!”
回去的路上,王壞意興闌珊的跟甯折說。
“所以,這才是你跟來的目的吧?”甯折笑問:“你怕我大開殺戒?”
關家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家族,也沒什麼高手存在。
王壞是喜歡湊熱鬧,但這種毫無挑戰性的熱鬧,他卻不屑一顧。
王壞哈哈一笑,點頭道:“桑雨說你的魔性好像有複蘇的迹象了。”
“還好。”
甯折微笑道:“前天在大歸寺跟一位高僧聊了一番,頗有感悟,這兩天好多了。”
難怪!
原來桑雨跟他說這事了。
想來,他帶自己去按摩,也是想幫自己驅除魔性吧?
“你找個毛線的高僧啊!”
王壞無語的看他一眼,“你跟我混幾年,我保證你啥玩意兒魔性都沒有!”
甯折搖頭笑道:“我可沒這個閑情雅緻。”
跟王壞混幾年,肯定是有效果的。
王壞這脾性,天塌了他都還能蹦跶起來叫你欣賞一下這末世之景。
王壞肯定也是有煩惱的。
但多大的煩惱,在王壞心中都不是事。
有些東西,是天性使然。
就像慧覺大師所說,強求不得。
兩人一路閑話,剛走到半路,甯折又接到宋青鸢的電話。
說是想請他幫着約見一下王壞。
甯折笑道:“他就在我車上,你想說啥?”
“我跟你說正事!”電話那頭的宋青鸢有些氣惱。
“來,你跟她說句話。”甯折将手機遞到王壞面前。
王壞撇撇嘴,慵懶道:“青鸢妹紙,你要找爺幹嘛呢?”
聽到王壞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宋青鸢頓時渾身一震。
甯折真的跟王壞在一起?
這倆人按摩還按出感情來了?
正當宋青鸢愕然不已的時候,甯折卻挂斷了電話。
宋青鸢微微一愣,馬上又給甯折打過去。
然而,甯折卻直接挂斷。
宋青鸢再打,甯折還是挂斷。
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後,甯折直接選擇了關機。
宋青鸢頓時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把甯折暴揍一頓。
甯折猜到宋青鸢現在肯定是暴跳如雷,但卻絲毫不在乎。
跟她說王壞在自己跟前,她還不信。
讓她慢慢生氣去吧!
一路無話。
回到家裡,甯折的手機才重新開機。
剛開機沒一會兒,宋青鸢又打來電話約他見面。
甯折想着也沒什麼事,就爽快的答應了。
正好,還想讓宋青鸢幫自己按摩一下呢!
很快,甯折跟宋青鸢在市區的一家咖啡廳碰面。
“你跟王壞走得很近?”
兩人剛一見面,宋青鸢就開門見山的詢問。
甯折揉着自己的腦袋,做出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我現在累得很,腦袋有點不靈光,記不得王壞是誰了!我認識王壞嗎?”
“你……”宋青鸢瞬間火起,“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真的。”甯折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你能幫我按摩一下,緩解一下我的疲憊,我的這腦袋可能就清醒了。”
按摩?
宋青鸢額頭瞬間青筋暴跳。
這個混蛋!
繞來繞去,就想讓自己給他按摩!
之前自己想要王壞的電話号碼的時候,也是如此!
宋青鸢強忍爆發的沖動,面色不善的威脅:“你信不信我把你吊起來,用鞭子幫你按摩?”
“頭疼,真的頭疼。”甯折說着,又開始揉起腦袋來。
看着甯折那拙劣的演技,宋青鸢頓時恨得牙癢癢。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想把甯折吊起來。
皮鞭伺候!
這個拿着雞毛當令箭的混蛋!
努力的深吸幾口氣後,宋青鸢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認真道:“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拉倒吧!”甯折想也不想的拒絕,“你的人情最不靠譜!”
真要欠人情,她都不知道欠自己多少人情了。
也沒見她對自己的态度好多少!
自己還不是她口中的無恥之徒?
“你到底想怎麼樣?”
宋青鸢氣急,有些抓狂的大叫一聲。
“我說了,我累得很,需要按摩。”甯折繼續揉着腦袋,調笑道:“現在還隻是按一個小時就可能緩解,再過一會兒,可能要按好幾個小時才行。”
宋青鸢聞言,心中那股無名邪火又往上蹿。
雙目噴火的盯了甯折一陣,宋青鸢心中突然一動。
下一刻,宋青鸢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
甯折微微詫異,不知這女人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不過不得不承認,宋青鸢笑起來确實挺好看的。
至少比她闆着個臉的時候好看好多倍。
宋青鸢如此,桑雨也是如此。
天知道她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明笑起來很好看,卻非要冷着個臉裝冷酷。
何必呢?
宋青鸢笑靥如花的說:“你幫我治好了内傷,山洪爆發那天,又算是幫了我,按理說,我幫你按摩一下,也無可厚非。”
“嗯,不錯!總算是有點覺悟了。”甯折微微颔首,起身道:“那就走吧,旁邊正好有酒店。”
酒店?
宋青鸢臉上的笑容陡然一僵。
“想什麼呢!”
甯折知道宋青鸢想岔了,無語道:“不躺着按摩,難道要坐着按摩?還成天說我無恥,我看你這思想比我還邪惡!”
“我思想邪惡?”宋青鸢氣得直喘粗氣。
“可不就是麼?”甯折點頭一笑,“我說點什麼,做點什麼,你都能往那方面想,你敢說你思想不邪惡?”
宋青鸢微微一窒,氣道:“你要不這麼無恥,我會往那方面想?”
“得!我無恥行了吧!”甯折也懶得跟她争辯,不耐煩的催促道:“到底去不去,給個話?”
無恥就無恥吧!
反正自己也沒想當個正經人。
“去啊!我有什麼不敢去的?”
宋青鸢挑眉,“我借你個膽子,你還敢對我做什麼不成?”
不就是去酒店嗎?
自己内傷最重的時候都不怕他對自己做什麼,更何況現在?
按摩?
老娘今天不把你的骨頭按松,老娘就不叫宋青鸢!
宋青鸢惡狠狠的想着,腦海中已經幻想着甯折被自己按得求饒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