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地下監牢,甯折立即撥打老頭子的電話。
然而,老頭子卻是關機。
靠!
甯折心中暗罵一聲,又暗暗替老頭子擔心。
林墟的人找不到自己,會不會真找他的麻煩?
默默的思索一陣,甯折又暗暗搖頭。
應該不會!
先不說這老頭本身就跟林墟的人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光是這老頭也搞了個隐門出來這一點,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這老頭跟林墟的人,肯定是一夥的!
默默的思索一陣,甯折又開始查看手機的通話記錄。
很快,他就找到了杜仲之前聯系他的号碼。
接着,甯折又給杜仲打過去。
然而,結果卻同樣是關機。
這一下,甯折心中已然明白。
他們跟自己聯系的電話卡,多半都是隻用一次的号碼!
他娘的!
他們這是生怕自己找到麼?
很快,甯折又打定主意,去找江雲汲要個杜仲的号碼。
既然江雲汲是跟杜仲單線聯系,肯定有他常用的号碼。
正當甯折打算折返回地下監牢的時候,他又突然頓住。
不行!
不能跟杜仲常用的電話号碼聯系。
一旦用了,杜仲多半會猜到江雲汲已經交代了。
很可能借此認定自己已經從江雲汲的嘴裡問出林墟的入口的位置了,這電話一打過去,就容易引起别人的懷疑。
甚至,都不能在電話裡詢問老頭子關于兩個隐門的事。
要不然,這老頭肯定掉頭就告訴林墟的人!
嗯!
要問,也是要當面問!
想明白這一點後,甯折直接放棄了電話聯系兩人的想法。
漸漸的恢複平靜後,甯折并未馬上返回地下監牢,而是先給江雲汲開了一副藥方,叫人去抓藥回來熬藥。
之後,他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靜靜的整理自己的思路。
另一個隐門的存在,對他來說,無疑是一道驚雷。
他需要好好的思索一下這裡面的問題。
同時,也要想想,還有哪些問題需要問江雲汲。
難得撬開了江雲汲的嘴巴,自然要把想問的都問了。
不過,他算是看出來了,林墟這幫人的核心人物還是自己那便宜老舅鳳栖梧。
江雲汲充其量就是一個執行者。
而且,還是一個連自己做這一切的意義何在都不知道的執行者。
在江雲汲心中,或者也跟自己一樣,有着很多問題。
甯折就坐在那靜靜的思索。
直到宋青鸢找過來,他才脫離自己的思緒。
還沒等宋青鸢開口詢問,甯折就把自己從江雲汲那裡得到的消息悉數告訴宋青鸢。
聽完甯折的話,宋青鸢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說别說,光是江雲汲帶着百十來号真武者收集他國的軍事情報這一點,就足以讓她震驚。
更何況,江雲汲他們這邊還搞出一個隐門?
久久的震驚之後,宋青鸢又有些為難的看向甯折。
沉默半晌,宋青鸢才低聲問道:“這個事,要不要告訴龍老?”
站在她的位置上,這麼重要的消息,肯定是要彙報上去的。
但這裡面牽扯到隐門。
雖然,江雲汲他們那是另外一個隐門。
但是,這兩個隐門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現在還不好說。
不清不楚的東西,最是容易被人猜疑。
“說就是了,我隐門的人,經得起查!”
甯折笑看宋青鸢一眼,“不過,不是現在!晚點我還要再去找江雲汲聊聊,等把該問的都問清楚了,再一并告訴龍老和頤老吧!”
他當然知道宋青鸢的擔心。
但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如果他們這個隐門真有人暗中收集國内的軍事情報,從事間諜之類的工作,不需要龍破軍他們動手,他自己就會處理。
“行!”
宋青鸢如釋重負的笑笑。
甯折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笑道:“我現在開始有點明白老頭子為何将我們隐門的勢力範圍收縮在一定的區域了!”
像燕京這種要地,竟然都沒有隐門的勢力。
以前,他一直都以為,老頭子是覺得燕京魚龍混雜,不想趟燕京的渾水,所以才沒有将隐門的力量往燕京發展。
現在看來,老頭子此舉很可能是刻意為之。
避嫌!
這大概就是老頭子的真實用意!
老狐狸啊!
騙了自己這麼多年,還騙得滴水不漏。
天知道自己這些年到底被這老家夥騙得有多慘。
感覺這老家夥在幫林墟的人下一盤大棋。
自己就是棋子之一!
老頭子雖然沒有惡意,但保不定在給自己挖坑!
宋青鸢沒有過多的打擾甯折。
跟甯折聊了一陣後,她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随着了解的東西越來越多,很多事情也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甯折進入林墟已成必然。
而她身為炎血的統領,定然也是要去林墟一探究竟的。
那些撲朔迷離的事,可以讓甯折去幫他們弄清楚。
但在個人實力上,甯折卻無法幫她太多。
相對于林墟的人來說,她的實力實在太弱了。
去林墟的時間應該不久了。
她必須抓緊時間提升實力,盡量不拖甯折的後腿。
直到中午,甯折才帶着熬好的湯藥回到地下監牢。
炎血的人對江雲汲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知道他身體受創,還給他準備了粥。
待沫兒喂江雲汲吃完粥,他才讓沫兒将湯藥給江雲汲服下。
喝下湯藥,江雲汲又不禁自我調侃,“我原本以為,我是沒機會喝這種東西的,沒想到,現實卻給了我當頭一棒……”
以他的實力,基本不可能受傷。
然而,他卻遇到了甯折。
就算被逼着動用了地靈丹,竟然也不是甯折的對手。
關鍵是,甯折激活了甯家狂血,卻屁事沒有。
這就讓他更郁悶了。
甯折淡淡一笑,開門見山的說:“行了,你先說說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吧!等你的事說完了,咱們再接着聊。”
“我需要你幫我做的事很簡單。”
江雲汲一臉笑意的看着甯折,“幫我和沫兒恢複自由身,讓我們可以随心所欲,做我們想做的事。”
這事麼?
甯折微微皺眉。
這事兒聽起來似乎并不難啊!
不過,做起來,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這确實沒有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
“行,我答應了!”
甯折點頭答應,又問:“是鳳栖梧強迫你和沫兒做這個事的嗎?”
“不是強迫,而是命令!”
江雲汲無奈一笑,回道:“我們江家是鳳氏一族的附庸,二爺有命令,我們不得不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