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由愛麗絲帶來的護衛，輪流負責駕駛遊艇行進，反正航線早已經鎖定。

　　餐廳裡，林羽喝完一罐啤酒，朝沈素玉看了一眼：“睡覺了。”

　　“我還不困……”美女董事長臉紅。

　　畢竟才剛剛，跟他邁過那一步。

　　畢竟剛完成從女孩，到一個完整女人的蛻變。

　　心裡還是會害羞好吧？

　　現場有其他人在，她不好意思跟林羽，直接睡到一塊去。

　　洗漱。

　　睡覺。

　　林羽躺在松軟的大床上，心裡卻在想着明天的事。

　　按照船速和距離，估計明天早上就能抵達，目标所在的那片海域。

　　哆！

　　哆！

　　哆！

　　敲門聲響起。

　　他嘴角挑起淡淡笑意，趕忙起床跑過去開門。

　　吱呀……

　　門開了。

　　他的表情卻瞬間凝滞。

　　赫然，站在門外的是愛麗絲！

　　“有事？”林羽眉頭略皺。

　　“她沒來……”

　　愛麗絲強忍着慌亂，抿着嘴唇看向他：“所以就算她沒來，我……也不能進去？”

　　“不能。”他沒有絲毫猶豫。

　　“難道在你心裡，我真的就比不上……”

　　“你錯了。”

　　不等她說完，林羽漠然道：“你不是比不上她，而是你們本就不該對比。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不明白？我跟她是愛情，跟你是什麼？”

　　“我們也一樣可以是愛情！”她緊咬牙關。

　　“從相識到交鋒，再到今天這一步，我們之間隻有兩種關系——要麼是敵對關系，要麼是利益關系。”

　　這樣的關系之下，哪可能跟愛情有關？

　　是的。

　　換做其他女人，比如趙紫蘇、夏淩、司夢，她們可以跟沈素玉相比。

　　隻不過，林羽對不同的女孩子，情感深淺不一樣而已。

　　愛麗絲呢？

　　連感情都不存在，有什麼可比較的？

　　“所以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她暗中緊握拳頭。

　　她是人！

　　她也有尊嚴，她也要顔面。

　　可即便林羽已經說了，她依然不顧面子追問，因為想得到不同的答案。

　　“沒有。”林羽毫不客氣。

　　“我知道你對我，不可能有男女之情，我是說……好感……”她似乎在給自己找台階。

　　“也沒有。”

　　“你……”

　　終于，她不顧尊嚴不停追問，試圖得到一丁點安慰，卻依然求之不得以後，情緒徹底崩潰了。

　　啪嗒！

　　淚水失控滾滾落下。

　　她指着林羽，聲嘶力竭吼道：“我以為你有人性，我以為……就算以前再怎麼樣，畢竟有了肌膚之親，你的内心多少會改變，可沒想到……”

　　“說完了麼？”林羽臉色冰冷下來。

　　“……”

　　她的話就此中斷。

　　她用力點頭，強忍着不讓淚水落下，轉身就走：“你會後悔的！”

　　對？

　　錯？

　　這件事本就沒有對錯。

　　林羽身邊美女如雲，感情上本來就不勝其煩，連身邊這些都處理不及，哪可能對愛麗絲動心？

　　對他來說，愛麗絲就是個媒介：有了那麼一層關系，溫莎王室才能心安，而她就的充當這麼一個，穩定局面的媒介——再無其他意義。

　　可是……

　　對愛麗絲來說呢？

　　那是她的第一次啊！

　　無論一開始，出于什麼原因發生關系，林羽畢竟是她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的男人。

　　在關系發生後，在相處中随着時間推移，再加上在對抗聖庭，乃至面對更強的神域，林羽所表現出的能力——總之，她越來越忍不住動心。

　　有能力，有實力。

　　這樣的男人，有幾個女人會不愛？

　　何況又有了那層關系？

　　愛麗絲哭着跑了。

　　反方向，沈素玉慢慢走過來，低聲呐呐道：“真沒動心？”

　　“一點都沒有。”林羽搖頭。

　　“對于一個女人而言，第一次的男人……是沒辦法忘記的。”她眼神變得深沉。

　　林羽錯愕。

　　自己跟愛麗絲的關系，看來是徹底瞞不住了。

　　當然，沈素玉起初就察覺到，隻是并沒有絕對把握。

　　“你聽我解釋，我……”

　　“不用解釋。”

　　沈素玉笑了笑，撇嘴道：“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我了解你的為人。”

　　他跟自己認識這麼久，而且在有感情的情況下，直到昨晚才邁出那一步，又怎會是随便的男人？

　　跟愛麗絲發生關系，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她應該很難過。”沈素玉歎息。

　　“一開始，她就該擺正位置。”

　　“你怎麼知道，她一開始沒擺正位置？”

　　沈素玉苦笑，歎了口氣：“一開始我也以為，跟你僅僅是假結婚，可……時間會讓人改變，而且是無法自控的——對她來說，也是如此。”

　　“你這是幫她當說客？”林羽哭笑不得。

　　“就事論事。”

　　“睡吧。”

　　林羽牽着她的手，低聲道：“明天還有正事要做。”

　　被他拉進房間，關上門的一瞬間，沈素玉臉蛋通紅。

　　食髓知味。

　　那種事，一直沒發生也就算了，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後，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清晨。

　　林羽正在把一些東西，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來，又把一些東西塞進去。

　　比如說，此行不需要帳篷。

　　但是！

　　氧氣瓶必須增加！

　　還有食物、飲水等等。

　　随便吃了點早餐，整理好東西直奔前甲闆：半小時前，接到一個護衛的彙報，已經抵達預定位置。

　　中大西洋海嶺以東。

　　加納利海盆附近。

　　“準備好了？”林羽問道。

　　“嗯！”

　　沈素玉很興奮。

　　誰心裡沒有一個探險夢？

　　終于，要開始了！

　　“我也準備好了。”聲音從背後傳來。

　　赫然！

　　穿着比基尼的愛麗絲，臉上帶着可愛的笑走來。

　　林羽愕然。

　　看她那神情，就好像昨晚那件事，并沒有發生過似的——心還真夠大的。

　　本以為，出了昨晚那件事以後，她今天會故意躲避，不會跟自己同行，沒想到……

　　“走吧。”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從前甲闆一躍而下。

　　噗通！

　　兩個女孩跟着也跳下去。

　　開始下潛。

　　這裡位于加納利海盆附近，最深的地方足有六千多米。

　　當然，三人下潛的位置并不是，加納利海盆最深處，但深度絕對非同一般。

　　越往下水壓越強。

　　要知道，全球目前最先進的潛艇，下潛深度還不到一千米。

　　普通人不使用潛水裝備，最多隻能下潛到百米——這是世界紀錄。

　　300米……

　　800米……

　　1000米……

　　哪怕武者身體強韌，最多也隻能支撐到，不超過一千米的水壓。

　　顯然，這個深度遠遠沒到底。

　　怎麼辦？

　　在将近千米處，三人幾乎不分先後，體表撐起淡淡光罩。

　　沒錯！

　　護身真罡能讓承壓能力大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