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後面的話，徹底讓林羽驚呆了。

　　原來那些上古強者離開前，曾嘗試聯手拿下九天息壤，把它也一起帶離地球，但最終并沒有成功。

　　所有上古強者聯手，竟奈何不了九天息壤。

　　這是什麼概念？

　　在林羽看來，上古強者中的佼佼者，随便一個就強到逆天。

　　比如魔神崩天。

　　可……

　　九天息壤面對所有上古強者竟然無恙！

　　它，到底有多強大？

　　“你知道何為九天息壤麼？”老頭突然問道。

　　“不知……”

　　“隻有擁有大量靈脈，則經過億萬年累積孕育，天下靈脈彙集之所在，才有可能誕生九天息壤。”

　　“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先由天下靈脈孕育我，再由我掌控天下靈脈。”

　　“……”

　　林羽眼珠子差點彈出來。

　　這麼說，在地球上無數靈脈，并未被上古強者抽走前，九天息壤幾乎等于……

　　掌控整個地球？！

　　“你知道亞特蘭蒂斯麼？”林羽呆呆問道。

　　“知道。”

　　“既然你那麼強大，為什麼不對付亞特蘭蒂斯？為什麼不……”

　　“我并不善于戰鬥。”

　　老頭無奈搖搖頭，苦笑道：“不要以你人類的思維去理解我。通過了解你的記憶，有個你比較能理解的說法——全世界的電腦網絡，是由各國的主機控制的，這些主機能毀滅人類嗎？不能！我雖然跟主機不同，但我掌握的僅僅是靈脈，我不能修煉、沒有兵器、甚至沒有實體。”

　　即便當年，上古強者聯手要拿下它，它也隻能利用能力躲避，而不是正面對抗。

　　“最重要的是，我必須受到規則制約。”

　　老頭歎了口氣，神情更加無奈：“若非那些礦工，帶走了我的孩子，我都不能攻擊他們。”

　　“什麼規矩？”林羽茫然。

　　“天地規則，正如對于地球來說，太陽擁有強大的威力，隻要離地球近一點，整個地球就化為飛灰——可是，太陽必須遵守規則，按照規定的軌迹運行。”

　　“不是……”

　　林羽突然覺得很詭異，呐呐道：“太陽又沒有自我思維，本來就不能攻擊地球……”

　　“是麼？那你覺得地球有思維嗎？”

　　“啊？！”

　　“從某種程度來說，我就是地球的控制者，我有沒有思維？”

　　“這……”

　　林羽啞口無言。

　　這一刻，他深刻意識到一件事：所謂的天體物理學，現在完全是狗屁不通！

　　用物理學去解釋神學，本身就是很扯淡的事。

　　“那規則……又是誰制定的？”他下意識問道。

　　“仙界。”

　　“……”

　　林羽再次瞪大了眼睛。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仙界’二字。

　　上一次是風槿，她聲稱當年離開地球，去往虛界的上古強者沒死，很多都已經飛升仙界了——如今虛界的那些大佬，都是上古強者的後裔。

　　“前輩，仙界……真的存在？如果真存在，又在哪？”他呐呐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是九天息壤，要按照既定的規則，永生永世待在這裡，做我該做的事。”

　　老頭一臉無奈，說道：“對于地球上發生的事，按照規則我隻能是旁觀者——難道你指望，地球上出現了侵略者，讓地球自身應對侵略？”

　　好吧！

　　林羽總算是聽明白了。

　　亞特蘭蒂斯人入侵也好，上古人族坑了魔族、妖族也好，九天息壤全程都是知道的。

　　但是！

　　一來，它被規則設定成不擅長戰鬥。

　　二來。

　　它受到規則的限制，根本就不能參與其中。

　　總而言之，它看盡地球億萬年，卻隻能在一旁看着，決不能參與到進程中——不遵守規則的下場，很可能就是飛灰湮滅，徹底萬劫不複！

　　“前輩，那……我走了。”他心情很亂。

　　這次，他沒能找到更多九天息壤，卻知道了很多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神奇秘聞。

　　“等一下！”

　　突然！

　　老頭喊住他，說道：“九天息壤蘊含着，世間最強大的生命力。所以，隻要那小家夥跟你融合，你根本不需要擔心，它會伴随你不斷成長，你真正應該找的……是其他東西。”

　　“什麼東西？”林羽不解。

　　“有些事，我不能說得太明白，否則對你将來發展不利，記住我說的名字——神霄弱水、九幽靈風……”

　　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名稱。

　　最後，老頭加了一句：“注意！它們所守的規則，跟我可不完全一樣，換言之……它們并非像我一樣，不具備強大攻擊力，别死了。”

　　說完最後這一句，它化作深棕色流體，瞬間滲透到岩石中，徹底消失。

　　“前輩！你能讓地球，重新生出靈脈嗎？”林羽對着空氣大喊。

　　九天息壤不是萬物之母嗎？

　　不是能衍生萬物嗎？

　　那麼……

　　靈脈呢？

　　他想着，如果地球能重新回到，上古時期那種狀态，對地球武者的整體提升，将起到無法想象的好處。

　　“……”

　　沒得到任何回應。

　　“白問。”

　　林羽苦笑。

　　也對！

　　九天息壤隻有在，擁有大量靈脈的星球上，由萬千靈脈共同彙聚，且孕育無數年才可能出現——靈脈是因，九天息壤是果，因果關系哪能反過來？

　　“你可以去虛界，把那些混蛋帶走的靈脈，全都給搶回來。”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搶？

　　林羽愣了愣，心想這主意看似不錯，問題是自己沒實力。

　　他走到礦洞入口。

　　“走吧。”伸手拉了拉範靈漱。

　　“我怎麼覺得……”

　　她咽了下口水，神情呆滞的說道：“好像從現代社會，一下子跳到神話世界了？”

　　林羽和九天息壤的對抗，以及化敵為友後的對話，她全程都在看着、聽着。

　　“我比你好不了多少。”林羽苦笑。

　　亞特蘭蒂斯入侵。

　　上古大戰。

　　魔神崩天。

　　虛界降臨。

　　林羽這一兩年來，接觸過太多太多事情，一開始也覺得很震驚，可是像今天這樣……

　　控制整個星球靈脈的九天息壤！

　　仙界制定的規則！

　　今天聽到的這些秘聞，比以往的經曆加起來，都更魔幻、更神乎其神。

　　“那……咱們去哪？”範靈漱呐呐道。

　　“對了！”

　　林羽突然折返回礦坑，笑道：“順便給範老，多挑幾塊上好的硯台。”

　　“又想着還人情？”範靈漱撇嘴。

　　“要不然呢？”

　　林羽開始在碎石中，尋找品相好的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