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心情不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累的關系。
之前在車上,二十分鐘。
就被颠了四次。
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
“别東想西想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肚子裡的寶寶,知道嗎?”
林峰找了個借口。
“嗯!”
溫可可點了點頭。
林峰摟着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弟弟的事情怎麼辦?他問我要錢,我也不好不給。”
溫可可一臉難色。
她不是扶弟魔,但溫豬兒畢竟是自己的弟弟,每次要個幾千一萬的,她還真不好拒絕。
幾千上萬對于别人來說很多。
但溫可可手裡的錢,不說上億,幾千萬是有的。
幾千塊,一萬塊,對于她來說,真不多。
林峰想了想,說道:“你弟弟是沒人管着他,我看這個鄭芳琴不錯,隻要她願意管你弟……”
說到這裡,林峰就閉上了嘴。
說句不好聽的,像溫豬兒這樣的人,人家小保姆都看不上眼。
溫可可搖了搖頭,“我問過了,芳琴不同意。”
話音剛落,林峰就聽到樓下傳來女人的叫聲。
因為聽覺靈敏,林峰才能聽到。
“你先去睡午覺吧!”
林峰看了一眼有些犯困的溫可可,說道。
溫可可點了點頭,回屋裡了。
溫大義和陳春華兩口子這時候已經在另一個保姆的陪伴下,坐車出去買菜去了。
一樓隻有溫竹和鄭芳琴兩個人。
溫竹雖然在林峰面前一臉笑容,但心裡卻是憋着一股子氣。
中午吃飯之前時候,鄭芳琴那種鄙視一樣的眼神,再加上和他撇清關系的話,讓溫竹很生氣。
想關自己目前的處境,溫竹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心想就算林峰再不滿意他,靠着姐姐的關系,總能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你林峰掙的錢,總有一部分落在姐姐手裡。
而姐姐的錢,也會有一部分落自己手裡。
這不等于林峰的錢就是給自己掙的麼?
把鄭芳琴搞定,然後帶着她離開香江,回去随便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到時候用鄭芳琴為借口,問姐姐要錢……
林峰下了樓,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口。
門裡傳出的了鄭芳琴的聲音,“你别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溫竹道:“你别沖動!咱們有話好說。”
“你後退……還要後退!”
“芳琴,就這麼看不上我?我一心一意喜歡你,你看我姐夫,看到那個姓朱的女人沒有?那也是我姐夫的女人,我溫竹兒人再差,也比他這種渣男好吧?”
林峰靠在門外撓了撓頭。
得,自己被溫豬兒當成反面教材了。
隻聽鄭芳琴道:“我就算是跟你姐夫,也不跟你這種人,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但凡你好那麼一點點,靠着你姐夫的關系,幹什麼不掙錢?天天就知道待在家裡混吃等死,都叫你溫豬兒,你還真是一頭瘟豬!”
“呵呵!你看得上我姐夫,人家還看不上你呢!你就一個鄉下丫頭,一身的土味,還裝什麼清高啊!我看得上你,是給你面子!”
“抱歉!我就算再土,也看不上你這樣的人,你就一臭水溝,爛泥塘!誰跟了你誰倒黴。”
“你再說一遍!?”
“你别過來!再過來我就用剪刀戳死自己!你現在滾出去,我要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這裡,我要回家!”
說完,鄭芳琴哭了起來。
“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房間裡,溫竹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後退。
鄭芳琴手裡握着一把尖利的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剪刀把脖子上的皮膚都劃破了。
鄭芳琴也是一個非常烈性的女人。
溫竹一邊後退,一邊盯着鄭芳琴裹着牛仔褲的一雙長腿。
别看鄭芳琴很土氣的樣子,但那一雙腿卻是特别的長……
溫竹慢慢扭開了門。
鄭芳琴松了口氣,将剪刀放了下來。
然後擡手抹了一下眼淚。
但剛放下手,就見溫竹沖了過來。
“啊~”
鄭芳琴吓得發出一聲尖叫。
手裡的剪刀也落在了地上。
溫竹抓住機會,擡手就将鄭芳琴的手腕抓住。
正在這時……
“砰~”
門被林峰一腳踹開。
看到林峰,溫竹和鄭芳琴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
林峰看了兩人一眼,向溫竹勾了勾手,“你過來!”
溫竹心驚膽顫的走到林峰面前。
“啪~”
林峰擡起手,給了溫竹一巴掌。
“姐夫……”
溫竹捂着臉,怔怔的看着林峰。
林峰搖頭道:“你太讓我失望了,馬上收拾東西滾!”
話音一落,溫竹瞪大了眼看着林峰。
好半天之後,他嘴裡憋出了一句話,“可是姐夫……我要回去,出了什麼事兒,你怎麼向我姐交待?”
林峰一把扣住了溫竹的脖子。
手臂慢慢的上擡。
溫竹一百多斤的重量,被林峰給提了起來,隻剩腳尖還沾在地上。
溫竹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嘴裡也發不出聲音,雙手用力的想要扳開林峰的手。
雙腳也在地上胡亂的踢。
可惜這都是徒勞的,他越是掙紮,身上的力量流失得越快。
漸漸的臉色發青,視線模糊,腦袋眩暈……
溫竹的眼珠都快瞪出了眼眶,臉上出現了強烈的恐懼的神情。
在溫竹都快要斷氣時,林峰才把他丢在了地上。
“咳咳咳……”
躺在地上的溫竹捂着脖子咳嗽了起來。
林峰拍了拍溫竹的臉蛋,“就算你是可可的弟弟,也不要用任何方式威脅我。這次給你一個教訓,别再有下一次!”
溫竹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恐懼的連滾帶爬的跑向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剛剛差一點就死了,好像看到了黑白無常……
他看到了窗外的一團黑影。
還有,還有林峰身後有好多的骷髅,好可怕!
“峰,峰哥!”
鄭芳琴抹了一把眼淚,一臉畏懼的叫道。
林峰淡淡道:“就當這事兒沒發生,留下來好好照顧你可可姐,她跟溫竹是不一樣的。”
鄭芳琴搖了搖頭,“不了,我想回家!我想家了,我本來今年要考大學,想着自己成績不太好,可能考不上好的大學才想出來掙錢。
但現在我明白了,我想上學,我要考好的大學,我要出人頭地,再也不想被溫竹這樣的人欺負了!”
“還有兩個多月就要考試了,來得及嗎?“
林峰問。
鄭芳琴搖了搖頭,“來不及了,但我可以複讀一年。隻是……隻是……”
林峰知道,是錢的問題。
于是說道:“你先回去,到時候給我打電話,錢的事兒不用你操心,好好念書吧!争取明年考個好的大學,我相信你行的。”
他剛說完,鄭芳琴就上前一步,摟住了林峰的脖子。
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他就明白了,因為溫竹提着一口箱子,從房門口路過,正看向房間。
這女人還真狠啊!
這時候還不忘打擊一下瘟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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