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離開之後不久,鄭恩慧也離開了飯店的包間。
她剛一出門,隔壁包間的門突然間打開了。
楊禦走了出來。
鄭恩慧吓了一大跳,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剛才包間裡她說的話,楊禦該不會聽到了吧?
鄭恩慧正不所措時,楊禦蹙着眉頭,開口問道:“談得怎麼樣了?”
包間的隔音效果很好。
楊禦當然沒有聽到什麼。
鄭恩慧渾身都是酒味兒,一副醉熏熏的模樣。
林峰走了之後,她把瓶子裡剩下的酒都喝了。
想要醉,但還是沒能徹底的醉。
但這樣的醉熏熏的神态,掩蓋了她剛剛顯露出來的一絲慌張。
面對楊禦的問題,鄭恩慧理晃了晃腦袋,“我灌了一瓶白酒給他賠罪,他說算了。”
“就這?”
楊禦有些不相信。
以他對林峰的了解,林峰怎麼可能就這樣輕輕的放下這件事兒?
突然,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鄭恩慧。
包間關着門,兩個人在裡面除了喝酒,該不會發生了别的什麼事兒了吧?
楊禦的疑心是很重的。
鄭恩慧看到楊禦的眼神,便知道楊禦在懷疑她。
換以前,她還想解釋一下。
但現在連解釋的念頭都沒有了。
楊禦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剛才服務員出來之後關上門,還不到十五分鐘。
這麼短的時間……自己想啥呢?
“咱們回家吧!”
楊禦在心裡松了一口氣,摟着鄭恩慧的腰說道。
鄭恩慧腰間的皮肉緊繃了一下,接着她就半靠在了楊禦的身上。
出飯店,上了車之後,鄭恩慧歎了口氣。
有些男人,自己是注定得不到的。
隻能遠遠的看着他,默默的關注着他,就像暗戀一樣。
至于林峰的身份,她向林峰保證過了,不會告訴楊禦,那就一定不會!
在一旁看着這場戲,其實也挺好玩的。
……
11月5号下午。
寒國漢城市中心,一家臨時租用的寫字樓裡。
空間寬闊的會議室裡坐着十幾個人。
楊禦也身在其中。
這樣的會議,已經開了兩天了。
這兩天,楊禦手下的團隊,也把這些人的身份摸了個遍。
全都是華爾街投資方面的精英,都有不錯的履曆。
但楊禦知道,這些人不過是一些資本大佬們放在台前的代理人而已。
他何嘗又不是呢?
楊禦之前說了投資100億美金。
說是這樣說,但真讓他拿這麼多錢出來,他還是有些顧慮。
何況,有了在場這些人籌集的資金,足夠了。
最後,摳摳搜搜的弄了五十億美金過來,占投資總額的百分之九。
剩下的錢,就是他的棺材本了。
這次要是虧了,估計心氣兒也就沒了。
第二天的會議,商量了好了之後,幾十份合約打印了出來。
每個人都簽了字。
接着,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隔壁已經準備好了辦公室。
操盤的團隊總共一百多人,辦公室裡擺滿了電腦。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作戰指揮中心。
很快,寒國的股市變得精彩了起來。
有些股票大跌,有些股票大漲。
每天都會爆出各種各樣的消息。
某某公司被收購,某某公司債務到期,銀行正在催收貸款。
500多億美金……不!
不止這麼多。
因為林峰還準備了後手。
這次楊禦的目标,主要是崔家。
崔家之前已經調集了大量資金,圍剿林峰的泰勳集團。
現在突然一股來曆不明的資金湧入,針對崔家。
崔家沒辦法了,隻得向别的财閥集團求助。
還有一些财閥大佬見有利可圖,也主動卷了進來。
漸漸的,情勢有些控制不住了。
以林峰的估算,最多再有一星期,寒國的上層就會出手幹預了。
真到了那種地步,那前期投入的錢,至少有三分之一會打水漂。
林峰以張尚勳的身份,開始遊說了起來。
說是遊說,其實就是許諾好處。
那邊崔家當然也是一樣。
……
11月10日。
忙得焦頭爛額的崔民宇被父親崔智厚叫回了家。
為了遷墳。
看到穿着道袍的,仙風道骨一樣的空明大師,崔民宇雖然不爽,
卻也覺得空明老道實在太能裝了。
寒國古裝玄幻片,真應該向空明學習。
“民宇,打起精神來,今天晚上是我們家最重要的日子。”
看到崔民宇一副疲憊的樣子,崔智厚蹙着眉頭提醒。
現在崔智厚名義上是社長,但實權全都交給了崔民宇。
這個年輕的兒子雖然性格暴躁,但做大事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含糊。
以後,等年齡大一些就好了。
崔民宇也蹙着眉頭道:“現在情況不是很好,爸,您知道有多少資金針對我們嗎?超過了500億美元!
而且,我們前段時間投資的黃金期貨,也因為最近黃金價格大跌,損失了很多……”
崔民宇說的是實話,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了。
因為這兩天說了太多的話,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崔智厚淡淡道:“放心吧!還沒到不可收拾的時候。”
崔智厚很自信,因為他的家族掌握着寒國最重要的半導體産業。
這關系到寒國的命脈。
除非崔家人全死光了,不然那部分股權,是不會落到别人手上的。
崔民宇沒吭聲。
崔智厚拍了拍他的肩膀,“趁此機會,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崔民宇歎了口氣。
現在對寒國的普通人來說,很是平靜。
但是金融市場,就像是一鍋粥一樣。
就這幾天時間,有人賺了大錢,從一個平民成為了中産。
更多的有錢人輸得欠下了大筆債務,從漢江大橋一躍而下。
深吸了幾口氣,崔民宇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因為泰勳集團馬上就要完蛋了。
結果突然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瀕臨絕境的泰勳集團,就這樣逃過了一劫。
“阿西!”
崔民宇用力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這是他從小養成的一種習慣性的動作。
等他抓了之後,才感覺頭皮傳來刺痛。
原來剛剛愈合的傷口又崩開了。
……
時間過得很快。
淩晨一點。
崔智厚和兒子崔民宇,還有崔家另外十幾口人,在祖墳前拜祭。
空明布置了一個法壇。
法壇前,他搖着鈴铛,嘴裡念着火星人都聽不懂的語言。
但那聲調抑揚頓挫,讓人感到無比的玄妙。
做完了法事之後,便是起墳。
崔家的人,包括崔民宇,拿起了鏟子……
而空明老道,找了個借口,跑到一旁的上風口。
将一個海螺殼放在一個不起眼,但是又能吹到風的地方。
放好之後,他将海螺殼裡的一團海綿拿了出來。
接着就像逃命一樣往遠處跑去。
跑了幾百米,突然一個人出現,将他絆倒在地。
空明老道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突然脖子就被人掐住,接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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