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
妖族埋骨之地。
青青、澹台天女一通走入,所過之處,遍地屍骨。
路上,無論多少夜鬼擋路,基本都是一劍解決,連出第二劍的機會都很少遇到。
兩人的強大,已經不是白眼夜鬼這般的雜魚可以阻擋。
兩人一路走向埋骨之地深處,尋找李子夜口中所說的黑眼夜鬼。
然而,兩人尋找了許久,卻是始終沒有找到那唯一的一尊黑眼夜鬼。
“奇怪。
”
此前李子夜和文親王解剖夜鬼的斷崖下,兩人停下腳步,澹台鏡月看着周圍景象,不解地問道,“怎會如此,神女,這些日子,有人來過這裡嗎?
”
“沒有。
”
青青搖頭,應道,“若有人私自來此,本座會有所察覺。
”
“那就更奇怪了。
”
澹台鏡月眸子微微眯起,說道,“我們基本已将這裡找了一個遍,若那黑眼夜鬼還在埋骨之地,不該找不到才對。
”
“唯一的解釋,那尊夜鬼,已離開了這裡。
”青青神色沉下,推測道。
那些夜鬼,不通人族或者妖族,氣息難以感知,與冥土頗為相似,尤其是他們潛伏之時,更是幾乎完全察覺不到氣息,若他們主動離開,很難感知的到。
“若真如神女所說,就麻煩了。
”
澹台鏡月目光看向遠方,冷聲道,“抓不到那尊夜鬼,我們就很難掌握足夠的情報,今後,若夜鬼為禍世間,我們兩族都會非常被動。
”
“大意了。
”
青青眸中冷色閃過,應道,“此前一戰,我族元氣大傷,本座想着稍微休養幾日,再集中精力處理這裡的事情,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
與妖神一戰距今,根本沒過幾日,期間,也沒有可疑之人靠近這裡,為何,那夜鬼會憑空消失?
“神女,若夜鬼離開埋骨之地,被妖族其他人發現,會不會被某些居心叵測之輩隐藏起來?
”澹台鏡月問道。
“不會。
”
青青否定道,“若是此前,或許還有這可能,現在,他們不敢!
”
“那就往北走吧。
”
澹台鏡月聽過眼前妖族神女霸氣的回答,若有所思地看向北邊,說道,“我記得,妖族的勢力,都在埋骨之地以南,既然夜鬼不可能往南,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去了北邊。
”
“很有這個可能。
”
青青點頭,應道,“那便去北邊找一找。
”
說完,兩人沒有再耽擱,一通朝着北方走去。
就在人族天女與妖族神女共通北上之時。
西域,萬魔嶺内。
一老一少兩人,還在玩着你問我答的遊戲,不過,已經由剛開始的站着聊,變成坐着閑扯。
“張祖,我曾經在薩祖的遺迹中,撿到了一件道袍,卻是始終不明白有什麼用途,您老人家知道嗎?
”
李子夜坐在山洞外,一邊生火,一邊說道,“那件道袍千年不腐,肯定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薩祖留下它,應該有深意。
”
“不,不知道。
”
篝火前,張祖傻愣愣地盯着火堆,回答道。
李子夜聽過眼前老人的回答,絲毫也不意外,這麼高難度的問題,他本來就沒指望這老頭子能答上來。
他還是繼續問點簡單的問題吧。
“和前輩确認一件事。
”
李子夜随手将一截枯枝丢入火中,問道,“要殺冥土,是不是至少要跨越兩個大境界才行,比如,三花境的太淵,可以殺死一花境冥土,而雙花境的各位道門先賢,可以殺死五境級别的冥土。
”
“是,是。
”張祖點頭,應道。
“那為何,冥域之中,還有那麼多的五境冥土?
”
李子夜不解地問道,“是因為通門一場,前輩你們下不去手嗎?
”
“不,不是。
”
張祖輕輕搖了搖頭,吃力地回答道,“已,已經殺了,許多,沒,沒了力氣。
”
“您老的意思是,即便跨越兩個大境界,要想完全殺死那些冥土,也會消耗甚巨,你們已盡力除掉了一些,但是,數量太多,實在殺不完。
”
李子夜看着眼前的老人,凝聲道,“所以,隻能将他們封印在冥域,而你們,也在那之後,也各自想辦法封印了自已,對嗎?
”
“對,對。
”張祖颔首應道。
“果然如此。
”
李子夜心中了然,他的閱讀理解,當真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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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十個問題。
”
問了幾個容易記的問題後,李子夜從懷裡拿出一張備忘錄、小紙條,繼續問道,“這世間,可還有其他的道門遺迹?
”
一語落,李子夜一臉期盼地看着眼前和藹的老人家,期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薩,薩守堅。
”
“去過了,剛才和您說了。
”
“葛,葛玄。
”
“也去過了,光顧了十幾次,裡面啥也不剩了。
”
“太,太淵,有,有危險。
”
“太淵的遺迹是不,是挺危險,去過了,還有其他的嗎?
”
“不,不知道了。
”
火堆前,張祖對于某人毫無底線的問題,可謂是知無不答、言無不盡,可見,天命之子的身份,有時侯還管點用。
可惜,土匪一般的李子夜,早就把張祖知曉的遺迹,全都搜刮了一遍。
“許祖呢?
”
李子夜見張祖沒有提許祖,一臉期盼地問道,“他老人家留下遺迹了嗎?
”
“我,我不知道。
”
張祖搖頭,斷斷續續地應道,“許,許旌陽帶,帶走了太初劍,就,就沒了下落。
”
“太初劍不是太璇的嗎?
”
李子夜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什麼,難以置信地說道,“前輩的意思是,太璇冥土化、失去理智後,許祖帶走了太璇的太初劍?
”
卧尼瑪。
太初劍如今就在澹台鏡月手中,豈不是說,許祖的遺迹,已經被澹台鏡月那個娘們捷足先登、搜刮幹淨了?
太不要臉了,為了一點點寶物,那娘們竟然幹起了盜墓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
不行了,心髒疼!
“嗯,嗯。
”
張祖點頭回應,給某人心髒上再戳了堅實的一刀。
“下一個問題。
”
李子夜捂着千瘡百孔的心口,咬牙切齒地問道,“誅仙劍,是怎麼斷的,還有,如何将誅仙劍修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