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奉天殿前,李子夜準備一人單刷神殿群怪,動作之前,氣勢先起。
“陛下,解題的過程中,或許要用到一些人手,還望陛下能夠恩準。
”
李子夜轉身,看向石階最上方的商皇,語氣恭敬道。
“準!
”
商皇點頭,應道,“今日,宮中所有的臣子和侍衛,都可以為你所用。
”
“多謝陛下。
”
李子夜謝恩,旋即移回目光,看着神殿衆人,咧嘴笑道,“現在,先來回答你們第一個問題,南珠有孔,不用手,如何将線穿入。
”
說完,李子夜從懷裡拿出一顆南珠,一根金線,然後将南珠放在地上,金線放在了南珠的孔前。
接着,在大商所有臣子好奇的目光下,李子夜退出了三步外。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
所有人緊張的目光中,本來一動不動的金線突然一顫。
“動了!
動了!
”
頓時,幾名眼力不錯的臣子激動地喊了起來。
衆人聞言,立刻仔細看了過去。
隻見南珠的細孔前,金線像是自已長了腿一般,一點一點沿着細孔鑽了進去。
龍椅上,商皇見狀,眸中異色閃過。
奇了!
相反,神殿使者們看到這一幕,臉色全都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看,目光中盡是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
神子說,這些問題的答案,除了他無人知道,這小子究竟使了什麼妖術。
神殿衆使臣前,燕小魚看着前方的李家嫡子,眸中危險的光芒跳動。
此子,果然不能留。
今日想來,那天在尹家前見到的少年,很可能就是這李家嫡子。
那種違和感,如此相似,讓他感到厭惡。
可惜,當日被白忘語出手阻攔,未能當場抓到此人。
“穿過去了!
”
這時,大商的臣子們突然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衆人矚目中,金絲穿過南珠,方才漸漸停下。
李子夜上前,拿起南珠,随手丢給了神殿衆人,道,“看看吧。
”
神殿一位使臣接過南珠,看着上面穿着的金線,神色無比的難看。
“李家小子,你是怎麼讓到的?
”
石階一邊,老臣呂思清一臉好奇之色,問道。
“這是呂思清呂大人。
”
李子夜身旁,白忘語小聲提醒道,“朝中儒臣之首,為人正直,威望極高。
”
李子夜聞言,立刻露出尊敬之色,道,“呂大人,可否上前一步說話。
”
“好。
”
呂思清點頭,邁步上前,蒼老的面容上越發好奇。
李子夜像是變魔術一般從懷裡又拿出一顆南珠,交給了眼前老人,笑道,“呂大人,你聞聞。
”
呂思清聽過,接過南珠,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旋即詫異道,“蜂蜜。
”
“對,就是蜂蜜。
”
說完,李子夜又拿出一根金線,遞給了老人,笑道,“老大人,這下明白了吧。
”
呂思清接過眼前少年手中的金線看了一眼,先是一怔,旋即大笑起來,道,“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
“怎麼回事,呂老頭,你别光笑啊,究竟怎麼回事?
”
石階兩邊,其他的臣子們見狀,心中更加好奇了,急聲道。
“别急,别急,哈哈!
”
呂思清轉身,看着衆人,大笑道,“你們看看這金線上是什麼?
”
兩邊,衆臣聞言,立刻湊了上去。
“螞蟻?
”
其中一位眼尖的臣子看清金線上的黑點,詫異道。
“對,南珠的一邊塗有蜂蜜,你們說,将這綁着螞蟻的金線放在南珠另一邊的細孔前,結果會如何?
”呂思清一臉驕傲之色的說道。
“哈哈,原來如此,妙哉,妙哉!
”
周圍,圍觀的衆臣恍然大悟,舒暢地大笑起來。
奉天殿前,商皇看到這一幕,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
果然是巧妙的主意!
“衆卿都别圍在一起了,回自已的位置吧。
”第一題破解,商皇心情也好了許多,笑道。
“是!
”
大商衆臣領命,旋即各回各的位置。
“李家小子,還有兩題,快點,老朽有些等不及了!
”
臨回去前,呂思清看了一眼身前的少年,有些興奮地催促道。
“是,呂大人。
”李子夜笑着應道。
神殿一邊,燕小魚看着大商群臣興奮的模樣,冷笑一聲,道,“第一題就算你們答對又如何,還有兩題,可沒有這麼簡單了。
”
“那是對你們神殿而言。
”
作為從小到大絕不吃虧的主,李子夜哪肯嘴上輸給别人,立刻噴了回去,道,“若非這裡是皇宮重地,一般人不能入内,我大商就算從煙花柳巷中随便拉過來一個姑娘,都能答得上你們這三道破題。
”
“粗鄙!
”
神殿衆使臣氣的臉色通紅,回應道。
石階兩邊,大商臣子們就當沒有聽到李子夜的話,目觀鼻鼻觀心,其實,若非礙于身份,他們早就想罵人了。
這小子,很不錯!
“李子夜,莫要再逞口舌之利,還有兩個問題,說出你的答案吧。
”
神殿衆使者前方,燕小魚注視着前方少年,冷聲道。
“别急。
”
李子夜淡淡道,“很快就會如你所願。
”
說完,李子夜看向奉天殿前的商皇,開口道,“陛下,這第二道題,需要用到一百匹馬作為實驗對象,所以,方才來的時侯才會耽擱了一些,如今,這些馬就在皇宮外,請問陛下,可否将這一百匹馬帶入宮中。
”
“準!
”
華蓋之下,商皇點頭,應道。
皇宮外,一位渾身邋遢的老人趕着一群馬在宮外等着,待聽到來自皇宮的消息後,咧嘴一笑,将所有馬全都趕入了宮中。
老人趕着第一批馬進入皇宮後,不多時,又有身着鬥笠的人趕着第二批馬到來,這一次,全都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馬。
兩批馬先後進入皇宮,立刻有禁軍将士上前幫忙牽馬,皇宮重地,不敢大意。
而老人,和後方身着鬥笠之人,看起來如此平凡無奇,分别趕着母馬和小馬進入皇宮,不受任何人注意。
然而,奉天殿前,李子夜看到前後走來的兩人,神色明顯一震。
衆臣前方,慕白石階盡頭的兩人,不知為何,心中有着說不出的壓迫感。
奇怪!
慕容目光盯着兩人,仔細觀察了許久,卻也沒有察覺出異常。
沒有真氣波動,看上去就是普通人,但是,他感覺到了劍壓,不通尋常的劍壓。
而且,兩人身上,竟然都有這種劍壓!
石階兩邊,朝中衆臣倒是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李家嫡子,等待後者為他們解開答案。
衆人矚目,李子夜從震驚中回過神,壓下心中的波瀾,目光看向一眼奉天殿前的商皇和兩邊衆臣,開口道,“陛下,各位大人,請看好。
”
說完,李子夜站在石階上,朝着從玄武門外走來的兩人恭敬行了一禮,道,“請兩位師父和各位禁軍将士把馬放開。
”
玄武門前,老人和身着鬥笠之人遠遠地互視一眼,旋即相繼松開了手中的繩子。
一旁,禁軍大統領猶豫了一下後,也下令松開缰繩。
刹那,玄武門前,壯觀的一幕發生,五十匹母馬和五十匹小馬嘶鳴,拼命地朝着對方奔去。
石階兩邊,衆臣看到這壯觀的景象,目光中皆露出震撼之色。
衆人震驚的目光中,玄武門前,五十匹母馬很快找到了自已的孩子,歡快哺乳。
石階兩邊,一些臣子見狀,神色若有所思,已開始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
“怎麼回事,有明白的嗎?
”
大部分不明所以的臣子急的前後拽人,問道。
“其實,原因很簡單,你沒看出來,那些母馬找到自已的孩子後,立刻為其哺乳嗎?
可見,這些母馬和小馬已經分開至少一日,母馬擔心自已的孩子餓到,才會第一時間回到自已孩子身邊,沒有像往常一般到處亂跑。
”看出端倪的大臣耐心為其他人講解道。
“原來是這樣。
”
聽到解釋的臣子恍然大悟,長見識了!
“李家小子,厲害啊!
”
頓時,群臣中贊歎的聲音響起,尤其是呂思清,興奮地都快合不攏嘴。
這小子不錯,很對他的脾氣!
衆臣中間,面對大商臣子們的贊賞,李子夜一一還禮,正式場合,人模人樣。
龍椅上,商皇也記意地點了點頭,眸中異色閃過。
李家不得了,出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兒子。
“神殿的各位朋友,還需要确認一下嗎,這些馬匹每對母子都作有相通的記号,你們若是不相信,可以自已去确定。
”
石階下,李子夜向衆臣回過禮後,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神殿使者們,臉上的笑容消失,不鹹不淡地道。
“不必。
”
神殿一方,燕小魚開口,冷聲道,“這一關,算你們過,最後一道題,如何用水生火,你若猜不出來,你們依舊不算赢!
”
“呵。
”
李子夜聞言,淡淡一笑,道,“這題,更簡單。
”
說完,李子夜看向華蓋下的商皇,要求道,“陛下,我需要一塊尺餘長寬的冰!
”
“準!
”
商皇點頭,再次應道。
不遠處,燕小魚聽到李子夜的要求,臉色頓時變了。
沒過多久,兩位小太監擡着一個冰盒走來,或許是因為冰盒太涼,兩人的手凍得都有些發抖。
“白兄,看你了!
”
李子夜轉身,笑道,這髒活累活,還是小紅帽來幹合适。
白忘語點頭,邁步上前,從冰盒中将冰塊取出,旋即,并指凝元,以氣化劍,一劍一劍削起冰來。
空閑之間,李子夜看向遠方玄武門前身着鬥笠的身影,咧嘴一笑。
師父,是你嗎?
你看,你可愛的弟子沒給你丢臉吧!
“秦婀娜。
”
衆臣前,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羅刹王陶夭夭朱唇微彎,梅花劍仙,此時來皇宮,是怕有人為難你的寶貝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