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歸凡開車回了市區,在一個藥店前面停下,重新買了一些紗布、止血藥粉和外傷消毒所用的酒精。
就開車回來這一小段時間,他傷口的血已經浸濕了原來的紗布。
沐歸凡不想回去讓粟寶擔心,所以打算在車上換了藥再走。
這時候卻聽一個聲音響起:“你好,需要幫助嗎?
”
沐歸凡擡頭,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面前。
他冷淡的說道:“不用。
”
女人卻不肯放棄,一臉關切的說道:“我姓姚,是一名醫生。
我看你的手傷得挺重的,是弄到碎玻璃了吧?
”
姚詩悅一臉溫和,盡量讓自己顯得專業。
沐歸凡冷冷說道:“聽不懂人話?
”
他面色冰冷,微卷的黑發垂在眉眼前,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更顯得嗜殺、危險。
姚詩悅瞬間手腳冰涼,她絲毫不懷疑,隻要她再敢多說一句話,她立刻就會被眼前的男人劈了。
她後退一步,連忙跑了。
沐歸凡盯着姚詩悅的背影。
眼底的算計隐藏得很好,是故意沖他來的?
有意思了,他的行蹤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來這個藥店買藥也是順路......如果這個女人是沖他來的,那她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
沐歸凡拿起酒精,直接沖刷傷口。
他的傷口的确是被玻璃紮的。
剛剛在廢棄的化工工廠裡,為了打一隻猛鬼,他拳頭砸在了一塊玻璃上,碎玻璃紮進了肉裡。
不過在離開那個化工廠前,他就已經把碎玻璃弄出來了。
酒精的消毒作用比碘伏好,但刺激性強,一般人忍受不了這種疼痛,沐歸凡全程面無表情。
消毒好後,撒上藥粉,暴力包紮,動作十分不溫柔,跟不是自己手似的。
纏好繃帶,沐歸凡手機也傳回了跟蹤姚詩悅的視頻監控畫面。
姚詩悅并沒有走,而是躲在對面街的一家咖啡廳裡悄悄監視他。
沐歸凡黑進咖啡廳的監控。
正好聽到姚詩悅似乎在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按照您說的,我的确是找到粟寶最親近的人了......可是沒辦法靠近!
”
“我現在必須從粟寶下手......”
沐歸凡眼神一冷,不是沖他來的,是沖粟寶來的?
這他就不可能保留實力了。
半分鐘後,沐歸凡查到了姚詩悅所有信息,并黑進她的手機,監聽。
然而奇怪的是,姚詩悅并沒有在打電話,她隻是在假裝打電話。
但卻是真實的跟誰在說話......
沐歸凡眯眼,有鬼?
但剛剛他沒有感覺到陰冷的氣息。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他已經很熟悉陰鬼陰物的氣息了,即便看不見,但也絕對不會漏掉。
沐歸凡果斷下車,走過街對面,進了那家咖啡廳。
他可不喜歡什麼彎彎道道,明知道對方有陰謀還要讓對方先陰謀一下,然後再見招拆招......在他這裡是不存在的。
他直接幹。
沐歸凡在姚詩悅面前坐了下來。
姚詩悅就轉過臉喝了一口咖啡的功夫,完全沒看到沐歸凡下車,再擡頭就看到沐歸凡坐在面前,差點沒吓飛。
沐歸凡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冷聲道:“在打電話?
”
姚詩悅連忙假裝挂了電話:“啊......對,不過沒事,剛好聊完......”
她很快鎮定下來,看向沐歸凡的手,關切問道:“怎麼了,是包紮得不順利嗎?
需要我幫你嗎?
”
“弄到碎玻璃,必須要把玻璃渣都挑出來的,否則的話傷口容易感染,嚴重的時候會形成膿腫......”
沐歸凡盯着她:“你怎麼知道我在包紮,坐在這裡是在盯着我?
”
姚詩悅一噎,在沐歸凡強大的氣場面前,根本穩不住心态,表情有一絲慌亂。
沐歸凡又問:“你又怎麼知道我手是玻璃紮的,你讓‘人’跟蹤我?
”
姚詩悅心髒猛跳,無形的威壓下差點招架不住。
她深吸一口氣,無奈搖頭:“先生,你太多疑了。
我正好在這裡等人,剛好從這裡看出去見到你自己包紮......”
“至于傷口,我是醫生啊,我當然看得出。
”
沐歸凡嗤笑一聲:“我不信。
”
他一邊說着,一邊不動聲色看向周圍。
屏息凝神,仔細感受,卻感受不到那種熟悉的陰冷感。
是他來晚了,不是人的東西逃了麼。
沐歸凡又拿出手機,他黑進姚詩悅手機翻看了一下,也沒有什麼特别奇怪的文件或圖片。
他擡頭問道:“沖我女兒粟寶來的?
你什麼目的。
”
姚詩悅頓時驚駭不已,他怎麼知道!
要知道她今天所做的這些,她沒跟别人說過!
沐歸凡微微靠近,隔着姚詩悅的袖子擰住了她手腕:“我這個人沒耐心,要麼好好交代,要麼手我給你廢了。
”
姚詩悅感覺手要被擰斷了,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先生,您真的誤會了,我都不認識你女兒......”
咔嚓!
沐歸凡直接擰斷了她左手手腕。
姚詩悅頓時要慘叫出聲,沐歸凡卻已經抓起了桌面上的桌布,塞進她嘴裡。
二樓隻有兩三個客人,姚詩悅又坐在角落的卡座裡,一時沒人發現異樣。
姚詩悅冷汗連連,叫不出來,被擰斷的左手一直哆嗦。
現在這個法治社會,怎麼會有這種法外狂徒,一言不合就擰斷别人手腕!
這裡還是咖啡廳,公共場合!
這人太可怕了,簡直就是......犯罪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