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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龍榻烽煙,暗湧驚雷,偷偷前往,詭異!?

最狂邪醫 笑紅塵 7031 2025-08-10 15:43

  李辰安的手臂突然收緊,像鐵鉗般将剛要起身的蕭雪衣重新拽回懷裡。

  他眼睛都沒睜,帶着晨起特有的沙啞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再睡會。”

  熱氣噴在她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五更了......”蕭雪衣掙紮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在他胸口那道舊疤上畫圈,“早朝......”

  “讓他們等着。”李辰安終于睜開眼,星眸裡哪有半點睡意,分明是早就醒了。

  他單手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女帝連偷懶的資格都沒有?”

  晨光透過紗帳,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投下細碎的光影。

  赤裸的上身肌肉線條随着撐起的動作繃緊,幾道新鮮的抓痕橫亘在皮膚上,在晨光中泛着暧昧的紅。

  蕭雪衣被他捏着下巴,被迫仰頭與他對視。

  這個角度能清晰看到他喉結上有個泛紫的牙印——昨晚她情動時留下的。

  這個認知讓她耳根發燙,視線不自覺地飄向别處。

  “東凰最近有什麼事嗎?”李辰安問道。

  蕭雪衣遲疑了一會,旋即說道:“北境三州……”

  李辰安松開她下巴,翻身坐起。錦被滑落,露出他精悍的腰腹線條和幾道更猙獰的舊傷疤。他抓過胡亂扔在床腳的裡衣套上,布料摩擦聲裡混着他冷淡的嗓音:“說說看。”

  蕭雪衣擁着錦被坐起來,絲綢被面從肩頭滑落,露出大片雪膚上斑駁的紅痕。

  她沒急着遮掩,反而取出一封火漆密信:“七天前到的。”

  李辰安接過信,拆封的動作利落。羊皮紙展開的沙沙聲裡,他眉頭漸漸擰緊。晨光裡,那些字句像毒蛇般蜿蜒:

  【北境急報】

  【三州十七城突發民變】

  【作亂者眼瞳泛綠,力大無窮,傷者傷口潰爛生蛆】

  【疑似魔氣侵染】

  【守軍傷亡逾萬】

  【請速派...】

  信紙突然被捏皺。

  李辰安冷笑一聲:“魔氣?”

  他轉頭看向正在系衣帶的蕭雪衣:“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月十五。”蕭雪衣系帶子的手頓了頓,“先是牲畜發狂,後來是...人。”她聲音低下去,“派去查探的親衛,隻回來半個。”

  “半個?”

  “下半身。”蕭雪衣系好最後一根衣帶,擡眼的瞬間已經恢複了女帝的威儀,隻有微微發顫的睫毛洩露了情緒,“傷口處……長出了蘑菇。”

  寝殿突然安靜得可怕。窗外傳來宮人輕手輕腳走過的聲響,還有遠處隐約的鐘鳴。

  “我想親自去北境三洲看一下。”蕭雪衣說道。

  “我陪你去吧。”李辰安道。

  ……

  翌日。

  蕭雪衣安排好了事務。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會将政事暫時交給太後鳳瑤處理。

  李辰安套上最後一件玄色勁裝,腰帶勒緊時金屬扣發出清脆的“咔嗒”聲。他抓起桌上的魔刀,刀鞘上的暗紋在晨光裡泛着血光。

  “現在走?”他轉頭看向正在梳妝台前束發的蕭雪衣。

  銅鏡裡映出女帝纖細的手指正将烏發挽成普通婦人樣式,發間半點珠翠不留。她往臉上抹了層黃褐色的藥膏,姣好面容頓時變得蠟黃病态。

  “嗯。”蕭雪衣嗓音變了調,沙啞難聽,“玄甲軍今早開拔,我們走另一條路。”

  她從衣櫃底層抽出兩套粗布衣裳,扔給李辰安一套:“換上。”

  李辰安接過衣服抖開——灰撲撲的麻布短打,袖口還打着補丁。他挑眉:“真要這麼寒酸?”

  “北境現在亂得很。”蕭雪衣已經利落地套上那件褐色衣裙,腰間束了條粗麻繩,“穿太好容易被人盯上,也達不到暗訪的目的。”

  她蹲下身,從床底拖出個小木箱,取出兩把帶鞘短刀别在後腰。

  李辰安看着她麻利地往鞋底塞暗器,突然笑了:“女帝陛下還挺熟練。”

  “少廢話。”蕭雪衣白了他一眼,扔過來個包袱,“幹糧和水,路上吃。”

  ……

  三日後,北境官道。

  烈日把黃土路面烤得發燙。

  李辰安牽着匹瘦毛驢,驢背上坐着個病怏怏的“黃臉婆娘”。驢蹄揚起細碎塵土,落在兩人打滿補丁的褲腿上。

  “前面就是青州界碑。”蕭雪衣壓低聲音,咳嗽兩聲僞裝病弱,“再走五裡有個茶棚,是暗樁。”

  李辰安嗯了聲,目光掃過路邊幹裂的田地。本該長滿莊稼的田壟現在雜草叢生,幾具牲畜骨架半埋在土裡,頭骨眼眶處爬滿螞蟻。

  遠處傳來車輪聲。一隊牛車慢吞吞駛來,車上堆着蓋草席的貨物。五個腰挎砍刀的漢子走在車隊兩側,警惕地打量着路人。

  “别看他們。”蕭雪衣突然抓住李辰安手腕,指甲掐進他皮肉,“車上有東西。”

  李辰安眯起眼。風吹起草席一角,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貨物”——是屍體,堆得像柴火垛,最上面那具的胳膊垂下來,指尖滴着黑水。

  領頭的刀疤臉突然轉頭,眼珠子泛着不正常的綠光。他抽動鼻子,朝毛驢方向嗅了嗅。

  “晦氣!”蕭雪衣突然尖着嗓子罵起來,“死鬼!說了走小路偏不聽!”

  她抄起驢背上的水囊砸向李辰安,“老娘渴死了!”

  水囊在李辰安胸口彈開,水濺了他一臉。他抹了把臉,配合地低頭哈腰:“娘子别氣,馬上就到……”

  刀疤臉嗤笑一聲,轉回頭去。車隊吱吱呀呀地走遠了,在地上留下幾道黏稠的黑痕。

  “裝的什麼貨?”等車隊走遠,李辰安低聲問。

  蕭雪衣臉色難看:“活屍。他們在運去下一個城。”

  李辰安握刀的手緊了緊。

  ……

  茶棚

  破草棚下擺着三張掉漆木桌。穿髒圍裙的老頭蹲在土竈前燒水,鍋裡飄着幾片發黃的茶葉。

  “兩碗茶。”李辰安摸出三枚銅錢排在桌上。

  老頭擡頭,渾濁的眼睛掃過他們:“加糖另算。”

  “要野蜂蜜。”蕭雪衣咳嗽着說,“青崖山産的。”

  老頭舀水的動作頓了頓。他慢慢直起腰,從竈台暗格裡摸出個陶罐:“最後一罐了,貴客。”

  蜂蜜罐底刻着個微型符印——東凰影衛的标記。

  李辰安跟着老頭進了後廚。土牆後藏着間密室,牆上釘滿地圖。最中央的北境地形圖上,十七個紅點連成詭異的蛇形。

  “三天前開始的。”老頭撕下僞裝,聲音變得精幹利落,“每個紅點代表一座淪陷的城。被咬傷的人十二個時辰内就會變異,力大無窮,見人就咬。”

  蕭雪衣盯着地圖:“源頭?”

  “這兒。”老頭手指點在最北端的黑石城,“半個月前有夥商隊從幽溟谷方向來,帶着口貼滿符紙的鐵棺材。”他喉結滾動,“當晚守城兵卒全瘋了,眼冒綠光啃活人。”

  李辰安突然問:“鐵棺材裡裝的什麼?”

  老頭臉色發青:“不知道。開過棺的人都死了。”他解開衣領,鎖骨下方赫然有個潰爛的傷口,皮肉裡鑽出幾簇白色菌絲,“我撐不過今晚。請陛下速離,玄甲軍應該到黑石城了。”

  蕭雪衣伸手想碰他傷口,被李辰安一把拽回。

  李辰安盯着那些蠕動的菌絲,“深淵噬心菇,沾上就完蛋。”

  老頭苦笑:“是。所以……”

  他突然暴起,從竈台抽出一把菜刀劈向兩人,“去死吧!!!”

  刀光閃過。老頭舉刀的手臂齊肩斷開,黑血噴濺在土牆上。

  李辰安的刀尖抵住他喉嚨,沒急着刺下去。

  “什麼時候失控的?”蕭雪衣冷聲問。

  老頭扭曲的臉上,眼球正在變綠:“昨、昨晚......陛下快走......我撐不住……”他猛地往前一撲,主動讓刀尖貫穿自己咽喉。

  屍體倒地時,後廚地闆突然震動。

  土竈轟然坍塌,露出底下黑洞洞的地道。腥臭的風從地道湧出,夾雜着類似嬰兒啼哭的怪聲。

  “走!”李辰安拽着蕭雪衣沖出茶棚。

  他們剛躍上毛驢,整間草棚就塌了下去。

  數十隻青灰色手臂破土而出,指縫裡長滿白毛。

  李辰安可以解決這些怪物,但沒有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而且一旦出手,可以就會暴露。

  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毛驢撒蹄狂奔。

  身後傳來地皮撕裂的悶響,混合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蕭雪衣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煞白——整片地面在翻湧,像有什麼龐然大物正破土而出。

  茶棚廢墟裡,老頭無頭的屍體搖搖晃晃站起來,斷頸處鑽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菌菇。

  “駕!”

  李辰安一鞭子抽在驢屁股上。

  小毛驢嘶叫着沖進官道旁的密林,樹枝抽打在兩人臉上,劃出血痕。

  林深處傳來号角聲。

  玄甲軍的黑旗在樹影間若隐若現。

  蕭雪衣剛要松口氣,李辰安突然勒住驢缰——

  前方枯樹上,倒吊着七個玄甲士兵。

  他們被菌絲裹成繭狀,胸口還在微弱起伏。每張慘白的臉上都帶着詭異的微笑,嘴角咧到耳根。

  “來……啦……”最前面的士兵突然睜開眼,瞳孔綠得發亮,“陛下……等您……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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