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花是馬占祥的老婆,雖然她老公不是村長,但是在這個村裡,還是有一定權利的。
平時都是被人恭維着,巴結着,誰敢這麼對他。
李雲浩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這女人頓時就愣住了。
幾秒鐘之後,才回過神來,頓時目露兇光,伸出兩隻手,就朝李雲浩的臉抓了過來。
見此情景,于小雨急忙上前一步把她給擋住了。
“桂花嫂子,别這樣,他什麼事也不知道,你們别打了好不好?”
“賤女人,給我滾一邊去,你再給我叽歪,我把你的嘴給你撕爛。”
趙桂花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到于小雨的身上。
同時抓着她的頭發,猛的一甩便把她甩到一邊了。
幸虧李雲浩眼疾手快,一伸手把她的腰摟住了。
“賤女人,還說他不是你的野漢子,當着我的面你們就開始摟摟抱抱了。”
趙桂花瞪得一身兇神惡煞的眼睛,朝李雲浩步步緊逼了過來。
李雲浩急忙把于小雨推到一邊說道:”嫂子,沒事的,你在一邊好好休息,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跟你沒有一點關系。
說話的時候,趙桂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一隻手就朝他的臉抓了過來。
李雲浩看得清楚,猛的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扯一拽,撲通一聲,這女人就跟一個麻袋似的跌倒在廢墟裡面了。
“哎呀,殺人啦,哎呀,殺人啦,有人要殺我,救命啊!”
趙桂花躺在那裡,幹脆不起來了,手舞足蹈,嗷嗷的叫喚着。
她也就是一個女人,如果是個男人的話,李雲浩早就把她拽起來,按在地上狠狠的狂毆一頓了。
于小雨上前一步,拉住李雲浩的手說道:“小兄弟啊,趁着她老公還沒來,快點有多遠跑多遠,能跑多遠跑多遠。”
“嫂子,我要是跑了,你怎麼辦?這一次我回來,就是馬大哥囑咐我的,不管誰欺負過你,不管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要幫你擺平。”
“你,你見過我老公?”
聽李雲浩提到她老公,于小雨的眼神裡頓時多了些光亮。
“嫂子,别着急,我會慢慢的跟你講的,你家住哪裡?我們現在先回家吧。”
“可是,可是她怎麼辦?你今天把她打了,我們會不得安甯的。”于小雨回頭看着躺在地上嗷嗷叫喚的趙桂花說道。
“别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怕,現在是法制社會,法律能解決一切問題。”
在這個國度,有時候法律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李雲浩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為了安慰她,畢竟在于小雨的眼裡,他李雲浩勢單力薄。
相比馬占祥這個家族來說,那是要渺小的多。
本來于小雨想着勸李雲浩快些離開的,可當他提到自己的老公的時候,她又不想讓他走了,她想知道她的老公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個人快速的走出廢墟,來到一處破舊的民房裡。
院子裡有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蹲在那裡收拾她媽媽撿的那些破爛。
這小女孩穿的更加的破爛,頭發黃黃的,身形特别的瘦弱。
當她看見李雲浩的時候,眼神怯怯的,雙手無處可放。
看着這個破爛的家,李雲浩心裡酸酸的,如果馬成龍還活着,這個家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這是我女兒靜靜,今年六歲了。她爸爸出去打工三年沒回來,都說他在外面被人包養了,可是我不相信。”
于小雨拿一把破舊的小椅子,讓李雲浩坐下,靜靜跑過來,依偎在媽媽的懷裡,眼神怯怯的看着李雲浩。
“他既然讓你來看我,那你肯定知道他在哪裡,我老公現在怎麼樣?難道真的就跟他們說的那樣,是被富婆包養了嗎?”
于小雨的眼神滿是憂傷與無助。
也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三年她過的什麼日子,她老公跟着馬占祥出去打工,就再也沒有回來,到處都是風言風語。
從此她家的日子一落千丈,她本來身體就不好,全靠她老公掙錢養家,現在家裡沒錢了,而且還經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她家裡欺負她。
要不是有孩子,要不是還盼着馬成龍回來,她早就自殺不活了。
李雲浩坐在那張小椅子上,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如果他說馬成龍死了,變成了鬼,這女人會信嗎?
可是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如果編故事騙她的話,似乎又不太合适。
糾結了好長時間,他從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銀行卡遞到于小雨的手裡說道:“嫂子,是這樣的,我哥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他怎麼可能被人包養呢?其實呀,他想多掙點錢給你治病,然後讓孩子好好上學,他去國外打工了,這是一百萬,是他這三年攢的錢。”
于小雨愣了一下,并沒有接銀行卡,而是搖了搖頭道:“兄弟,你别騙我,我老公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他非常惦記這個家的,如果他去國外打工的話,他肯定會提前和我商量的,會跟我說的,不管在哪裡打工,他總得給我打個電話吧,他為什麼一次也沒有聯系我呢?”
于小雨是一個聰慧的女人。
最主要的是她太了解她老公了,他知道她老公放不下這個家,就算出去打工,也總得給家裡一點信息才對。
“嫂子,我沒騙你,我說的是真的,這一百萬就是他掙的,你快拿起來吧,沒有密碼。”
李雲浩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這女人,他很想把實話告訴她,可是又怕她一時半會承受不了。
所以他想慢慢的跟她解釋。
“一百萬,一百萬對我們這個家而言是個天文數字,我倒是希望是我老公掙的,可是我更希望他能夠親手交給我,這個錢絕對不是他掙的。”
于小雨把那張銀行卡接了過去,上下來回的翻看了幾眼,然後又放到李雲浩的手裡了。
李雲浩内心喟歎不已,看來這夫妻之間非常和諧,做老婆的非常了解自己的老公。
就在他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大門哐的一下就被踹開了,有三個小混子走了進來。
三個小混子年紀都不大,二十多歲左右的樣子,染着黃毛,留着長發,穿着兩根筋的吊帶衫兒。
有兩個胳膊上描龍畫虎,有一個人叼着煙,三個人搖頭晃腦,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于小雨,你養的野漢子把我姑姑打了,這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