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姜凡眼神依舊冰冷。
李小天小雞啄米般地連連點頭，“是是是，大哥我發誓我絕對是在開玩笑，您千萬不要沖動，千萬别傷了和氣……”
“李小天，你！”
靓麗女子臉都綠了，捂着被打腫的臉，恨不得上去一高跟鞋将李小天踩死！
女朋友被打了，他居然沖上去跪着給人求饒，這還算男人嗎？
這是什麼垃圾東西！
“好，李小天，我記住你了，你他媽的就是一個軟蛋！”
“老娘的仇，老娘自己來報！”
靓麗女子想殺人的心都有，惡狠狠的看了姜凡和李小天一眼，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幾個女人歡快的聲音。
聽的方小茹緊攥拳頭，恨不得将電話給砸掉！
“喂，小茹啊，什麼事情？是不是又想老公了？哈哈哈……”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粗狂的猥瑣笑聲。
方小茹臉色趕忙一變，故作羞澀道，“讨厭呀黑哥，人家昨晚才從你那裡離開，現在身體都還沒有恢複好呢……”
“哈哈哈哈！”
電話那頭的男人暢快地大笑。
“說吧，找我什麼事？是不是又想買包了？”
方小茹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看了姜凡一眼道，“不，黑哥，我現在在萬象城負一樓地下街區，我被人打了，是一個男人！”
“什麼？你被人打了？傷得重不重？”
電話那頭的男人一副關心的語氣。
實際上握着電話的臉滿臉的不耐煩，心中暗罵，真是個惹禍精，再幹一炮，就把你給甩了！
“嗚嗚嗚，傷的重，臉都腫了。”
方小茹哭泣道。
“我被打了不要緊，關鍵我跟對方說我是你的女人，他卻還打我，這哪裡是打我臉，這分明是砸黑哥你的門面啊……”
“什麼？報了我的名号還能被打，簡直是豈有此理！”
電話那頭的黑哥一口吐出嘴裡的葡萄，“讓他給老子等着，發個位置過來，老子現在就過去！”
“好好好，我現在就牽制住他……”
挂斷電話，方小茹滿臉殘忍冷笑的看着姜凡，“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待會我讓你哭着求我都來不及……”
啪！！
方小茹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姜凡一巴掌，再度痛呼一聲摔在了地上。
“啊……”
方小茹疼的慘叫。
“我這個人膽子很小，你最好别跟我開這種玩笑，否則我會失手殺了你的。”
姜凡人畜無害的對着方小茹一笑。
吓的方小茹尿都快抖了出來。
連連閉上嘴巴，一個屁也不敢放。
“桂榮，是我啊，這些年，你受苦了……”
藍淑琴紅着眼眶走進店面，用力抱住一臉失神的黃桂榮。
“淑琴姐，你……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黃桂榮一陣失神，下意識整理着服裝，不想被藍淑琴看出來她的窘迫。
“桂榮，這麼多年，你不容易啊……”
藍淑琴卻什麼都沒有說，含淚緊緊的抱住黃桂榮。
當年姜凡還小的時候，藍淑琴一個人開着服裝店忙不過來小孩，就是店裡面的黃桂榮一邊幫藍淑琴賣衣服，一邊幫她照顧小孩。
之後姜凡出了事，黃桂榮還伸出過援手，花錢找關系幫了藍淑琴不少忙，否則姜凡被判五年都不止。
看見藍淑琴的樣子，黃桂榮哪裡還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見了？
頓時情緒失控，哭着道，“啊啊啊，淑琴姐，老天不幫我們這些窮苦人啊！好好的小孩子，怎麼長大了就變成這樣了呢？”
“小凡那麼好的孩子，怎麼就連大學都沒讀完就變成勞改犯了呢？我又是造了什麼孽，把小天教育成這樣，九泉之下，我無法面對孩子他爸啊……”
黃桂榮哭着把這些年的苦都說了出來。
好一會兒，才抱着藍淑琴停止哭泣，抽泣道，“淑琴姐，說起來也有五年了，你來這裡，小凡呢？他是不是也出來了？”
“黃阿姨，我出來了，謝謝你那些年對我母親的幫助……”
姜凡走過去對黃桂榮笑道，并不知道當年被判五年，是因為黃桂榮從中周旋的緣故。
“啊……你是小凡，你居然長這麼大了！”
黃桂榮一臉不可思議，當年最後一次見姜凡的時候，是在他的大學升學宴，當時姜凡隻有十八歲。
而如今過去了将近十年，姜凡早就從青澀少年長成了成熟男人。
她一眼沒有認出來！
“哼，該死的老女人，居然和這個混蛋認識，正好到時候黑哥來了，把你們幾個一起打！”
方小茹縮在牆角看着，滿臉仇視。
“小茹，我勸你最好不要和這個男人動手，他力量太大了，我在健身房練了五年，居然連他一巴掌都接不住……”
李小天瑟瑟抖抖的朝方小茹勸道。
“閉嘴，廢物！”
“找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方小茹咬牙切齒，一巴掌抽在李小天臉上，将他打翻過去。
“啊……”
李小天捂着臉慘叫一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方小茹，“小茹，你竟然打我，你竟然對我動手……”
啪！！
又是一巴掌扇了下去，李小天另外半張臉瞬間高高腫起。
方小茹冷眼道，“打你怎麼了？你他媽就是一個窩囊廢！别他媽跟我說話！”
“真不知道一個烈士老爸怎麼教出來你這麼一個廢物！”
“沒準你那烈士老爸也是一個廢物，之所以會死完全是因為當了炮灰！”
“小丫頭，說話放尊敬一點，烈士也是你能侮辱的？”
蘇晴兒冷着臉說道。
“怎麼？”
方小茹冷笑，表情不屑，“烈士？我呸！就是一個死了的垃圾而已！真正厲害的人物可全部都活着，死了的全是垃圾！”
砰！！
蘇晴兒一腳踩在方小茹臉上，将她的腦袋緊緊抵在牆上，冷道，“你再說一遍？”
“你，你……”
方小茹被踩的嘴都要裂開，滿心恥辱，氣的快要爆炸。
就在這時，人群後方，一陣烏泱泱的人馬走來。
為首的男人肌肉爆炸，穿着花襯衫，手臂上紋着大大的青龍紋身，見者膽寒。
“青龍會做事，閑雜人等，都給老子滾開！”
其中一個馬仔一聲呵斥，頓時街道上的人群紛紛散開，一臉驚恐的看着這一群人，生怕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