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私人會所包廂的隔音效果都很好,江夜又是在極短的時間内結束了戰鬥,因此,會所的服務人員壓根就沒聽見裡邊的動靜。
等江夜離開二十來分鐘後,一個保镖才爬到門口按下了叫号服務的按鍵。
随後,會所的服務員走了進來。
打開門後,女服務員的臉色登時慘淡如鬼!
包廂内,散漫着濃烈的血腥味,不像是用昂貴香水噴灑過的高檔包廂,更像是城市郊區的屠宰場!
這股味道,混雜着包廂裡本來的味道,更加讓人頭暈作嘔!
猛地打開門來,女服務員差點暈倒!
口中,更是抑制不住地發出尖利的喊聲。
很快,會所的經理也聞聲趕來。
見到這一幕景象,腿肚子都在發抖!
“快打120啊,還愣着幹什麼?!”
經理怒吼一聲。
這個包廂裡邊,可是藥監局的公子,要是劉少在這裡出點意外,他這會所,也就算是開到頭了!
在包廂内亂做一團的時候,江夜已經帶着季雨萌,坐上了回别墅的網約車。
季雨萌眼神驚詫地看着江夜,像是哥倫布在新大陸剛發現印第安人一般,滿是驚訝和好奇。
“呃,你這啥眼神?”
江夜無奈地道。
“這麼做,值得嗎?”
季雨萌突然說道。
“啊?”
江夜一愣。
“你為了我,得罪劉少和姚遠林,值得嗎?雖然你這樣确實很帥,很吸引人,可我們剛認識,我是不可能同意跟你在一起的,當然,如果你要是努力追求我的話,我勉強矜持一下,也就答應了!”
季雨萌自顧自的說道。
江夜不禁搖頭苦笑,道:“我就是為了拍賣會的邀請函!再者說了,你是女生,我答應冒充你的男友,那自然就要保護好你,難道眼睜睜看着你被那兩個垃圾欺負?”
其實,就算季雨萌沒有答應給他邀請函,即便是路不相識的姑娘,被兩個大老爺們這麼欺辱,他也很難袖手旁觀。
“那你這樣,可就将劉少那人得罪慘了!那個人最是狹隘,睚眦必報,他要是想報複你,絕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
季雨萌擔憂地道。
“不行了,我給你一筆錢,你拿着趕緊跑吧,等風聲過了,你再回來!”
沉思片刻,季雨萌說道。
“呵呵,不用,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他要是不消停,哼——”
江夜冷哼一聲,頓時,他身周彌漫起一股強烈的殺機。
阿嚏!
季雨萌猛地打了個噴嚏,渾身如墜冰窖,有些發寒。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邊的,你是因為我才得罪他們的,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份後果!”
季雨萌信誓旦旦的說道,語氣頗為堅定。
江夜笑了笑,沒說話。
這個所謂的劉少,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咕咕!”
這個時候,突然季雨萌的肚腹響起了鴿子叫。
今天他們晚上來參加這場聚會,沒怎麼吃飯,聚會過程又是如此緊張的氛圍,體力消耗巨大。
這會兒,季雨萌已經餓得受不了了!
她臉色羞紅,平時她可是注意形象的大家閨秀,哪有這種肚腹雷鳴的尴尬時刻?
更别說,此刻還是在異性跟前!
“走吧,找個地方吃點去。”
江夜笑了笑,對着司機師傅說道:“師傅,帶我們去你的深夜食堂!”
每個出租車司機都有獨屬于自己的深夜食堂,便宜實惠味道美,每個城市,也都有這樣一個地方,容納着夜間工作的疲憊靈魂,用舌尖上的享受來滋養這群城市的遊魂,給這些勞累的人兒一個栖息的港灣。
“好嘞!保準你倆吃個滿腹!”
司機師傅回應一聲,師傅好像是西北口音,蘭州本地人早起吃一碗牛肉面,吃得暢快,就會喊一聲“滿腹滴很”。
半個小時後,車停靠在了一處大排檔前。
“這兒味道正,價格低,你們去嘗嘗看!”
“好,謝了師傅!”
江夜付了車款,兩人下車。
說是大排檔,其實就是個烤串店。
店鋪的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妻。
“小兄弟,吃點啥啊?”
老闆走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個白紙闆,一根油性筆,菜單在桌子上放着。
江夜正低頭點着餐,點完後,發現老闆正認真地注視着他。
“老闆,怎麼了?”
江夜笑道,他感覺這老闆有種熟悉的氣質,好像自己認識的某個人氣質相似。
“小兄弟,你貴姓啊?”
老闆想問什麼,卻有些不确定,猶疑再三,開口道。
“免貴姓江。”
江夜回答道。
“你是小夜,江夜?”
誰知,江夜話音剛落,老闆眼神中便是爆發出一陣欣喜之意,很是熱情地喊道。
“您是?”
江夜皺着眉回憶着,但腦海裡卻壓根想不起老闆存在過的痕迹。
“我是秦軒他爸!我在我家秦軒拍的畢業照上見過你,你倆單獨拍過照片呢!”
老闆激動地道。
“秦軒?”
“你是秦軒爸爸?”
江夜眼眸一怔,旋即也是驚喜不已。
秦軒是他大學在學校文學社交的筆友,兩人經常在一塊學着“飲中八仙”來飲酒作詩,附庸風雅,關系很是不錯。
當時,大學很多同學嘲諷江夜,因為他家貧,還選擇當了林家的上門女婿,所以被人冠上了沒出息、吃軟飯的帽子。
隻有劉洋和秦軒二人,沒有因此疏遠他。
而秦軒,因為兩人都喜歡文學的關系,所以有點精神共鳴,倒是更像知己好友的感覺。
“是我是我,我老聽我家小軒提起你來呢,沒想到在這遇上了。”
秦軒爸爸滿臉的喜悅。
“對了,叔叔,秦軒呢?”
江夜問道。
他記得當初畢業後,秦軒選擇繼續考研,考上了北華大學中文系。
而江夜,由于入贅林家,每天忙碌煩累,伺候着林家衆人的生活,與文學裡的風花雪月相差甚遠。
漸漸地,他與秦軒的聯系也少了,隻是每隔一段時間,秦軒會發過來一段自己的感悟,但也就持續了一年時間,後來也就沒再聯系了。
“秦軒,他……”
秦軒爸爸聲音猛然變得沉郁,眼神透着濃烈的悲傷。
“他坐牢了!”
片刻後,秦軒爸爸才鼓足力氣,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