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完業務後,江夜一一跟以前欠錢的親朋聯系,有的直接微信轉賬,有的支付寶,有的直接打到對方卡裡,都是以最高利息還的。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他們家困難,能伸出援手的人本就不多,在這種情況下,願意出手相助的,他都得記住這份恩情。
随後,他打電話給老媽,将還錢的事告訴了李曉霞。
老媽顯得非常開心,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
欠的債清了,一家人身上也就沒負擔了。
“對了,你的錢哪來的,是杜家紫薇小姐給你的?小夜啊,咱老實本分掙錢就行,可别走歪門邪路啊!”
開心之餘,李曉霞擔心地道,顯然,這些日子她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
比如,住的别墅是杜紫薇送的,其實說不好聽,就是靠吃軟飯得到的,這讓李曉霞有些憂心忡忡。
她不想兒子之前在林家被看不起,現在出了林家,還被人看不起。
“媽,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是說了嘛,我會醫術,平時就拜了一個名醫為師,過去三年你别看我好像沒事幹,其實一直沒閑着,學醫不辍!”
“不行啊,這兩天我投了簡曆,過兩天就能去衛生所,醫院任職了。”
江夜寬慰道,同時,心底也有了決斷,既然要從事醫生行業,那就不能老這麼瞎貓逮耗子,跟個赤腳醫生一樣。
他決定辦個診所,以後做什麼也方便些。
“真的?那就好,隻要你有個正經工作,媽也就放心了。”
李曉霞驚喜地道。
“行,媽,我還有點事,先挂了。”
挂斷電話,李夢凝看着江夜,笑道:“其實,越了解你,我越是好奇,你有這本事,為何一直待在林家當個上門女婿?男人不都對這種事很反感嘛?”
“被迫無奈,而且,當時林家老爺子對我有恩,他提出的入贅沖喜,我也就答應了,現在三年了,我也算還恩了。”
江夜答道。
“那你現在算是自由人了,沒有啥打算?”
李夢凝笑着問道,美麗的側顔很是動人。
安全帶斜斜地勒過她的胸前,在腰部右側扣住,恰好将兩握豐滿分開,形成一條大峽谷,将兩座山峰的形狀和規模顯現的更加鮮明。
雖然沒有趙玉顔那般豐挺飽滿,可也有C的罩杯,再加上身材苗條,穿的又是緊身的白色蕾絲薄紗上衣,胸口上方是輕絲材質。
朦朦胧胧地,透出白潤的形狀。
江夜将目光移到别處,平複下心内的火熱。
李夢凝餘光瞥見江夜的眼神,于是裝作沒注意,故意将身子挺直,讓身材曲線更顯玲珑。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讓家裡人過好日子,再考慮其他。”
江夜搖搖頭,三年上門女婿的經曆,确實讓他的内心産生了很多抗拒的想法,對于婚姻,有些排斥。
“遇到合适的,應該也會重新開始一段感情吧……”
兩人閑聊着,向着東州市第一醫院駛去。
路過建設大街十字路口時,江夜猛地看見另一條道路上有一輛粉紅色車,被一輛重型卡車撞擊,整個車身高高抛飛,疾速撞向江夜他們。
李夢凝吓得花容失色,不過她反應速度不夠快,江夜抓住方向盤,猛地向左一打,哧啦——
險之又險,躲開了粉紅色車的撞擊。
那輛重型卡車,由于刹車過猛,慣性太大,側面翻倒在道路上。
地面上,也被摩擦出一道深黑的印記。
卡車司機滿頭是血地從駕駛室裡爬出來,看見粉紅色的法拉利燃起大火,臉色焦急萬分。
粉紅色法拉利的車主,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看樣子像是暈厥了。
看見江夜,連忙用盡全力喊道:“快拉她出來!求求了!”
随後,司機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江夜用力将車門扯斷,從裡邊将女孩拉了出來,剛平放在地上。
從女孩衣服裡漏出來的身份證信息得知,女孩名叫童钰。
便聽見轟的一聲,法拉利燃起大火,黑煙滾滾,油箱嘭一下發生爆炸。
江夜檢查了下,卡車司機是劇烈撞擊導緻昏厥,身體受到損傷,肋骨斷了,但不是重傷,沒傷到裡邊髒器,休養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
而法拉利女孩,情況就非常嚴重了,眼睛血絲很多,像是顱内出血導緻的。
而且,女孩手指頭在不停顫抖,脖子上,手腕,耳朵等部位,都在唰唰地冒着冷汗。
像是磕了藥一般。
“怎麼樣?”
李夢凝撥打了急救電話後,問道。
“這女孩磕了興奮類藥,可能是毒粉,或者某些含有興奮劑類的藥品,飲料等。”
江夜把脈後,搖頭一歎,磕了這些東西還來開車,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不知道這女孩怎麼想的。
本來就已經是重傷了,再加上興奮藥的作用,女孩的身體狀況更差。
不過,江夜也不能見死不救,他給卡車司機和女孩分别施針,幫助二人止住血。
這次,他施的針是銀針,而不是靈力化針,因為兩人情況比較嚴重,靈力凝聚的針持續時間段,恐怕不能堅持到去醫院急救。
完嗚——
這時,遠處急救車呼嘯着開了過來,下來四名醫護人員。
不過來的救護車,不是東州市第一醫院的,而是金銀潭醫院。
令江夜沒想到的是,來人他竟然認識,是林楚涵的閨蜜,楊仙仙。
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去年。
“江夜,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
楊仙仙在大學時,就與林楚涵是閨蜜,江夜與林楚涵結婚時,楊仙仙便指着江夜的鼻子罵他沒出息,讓他以後縮着脖子做人。
還經常給林楚涵洗腦,說什麼女人一枝花,必須攀上一棵大樹,才不會浪費女人的年華和美貌。
聽多了,林楚涵也慢慢選擇了相信,剛結婚時跟江夜的關系還算緩和,後來便越發看不起江夜,到最後更是直接出軌黃文韬。
這裡邊,有一大半功勞是楊仙仙背後撺掇的。
楊仙仙很看不起江夜,也懶得廢話,直接看向傷者:“是你報的警?怎麼回事,傷者情況如何?”
“有兩名患者,男的肋骨斷裂,無髒器損傷,女的受傷嚴重,有嗑藥嫌疑,顱内震蕩,可能會血液逆流,治療過程中要注意她的應激反應,主要的病情我已經穩住了,暫時不會出大問題……”
江夜一五一十将自己診斷的情況說了出來,隻是還沒說完,就被楊仙仙打斷:
“江夜,你不會是自作主張給傷者治療了吧?你懂不懂急救,你這樣會害死别人的知道嗎?”
“還穩住了病情,你要吹牛也得挑個場合吧,在這裡吹牛,隻會顯得你特别的低劣和無知。”
楊仙仙毫不客氣地将江夜回怼一句,她看見傷者身上幾處位置上,插着銀針,神色更怒:
“江夜,我警告你,要是真出了問題,你就是罪魁禍首,我會報警,你會為你的魯莽行為付出代價的!”
“呃……”
“我說的是真的,你負責将這些信息傳達給主刀醫生就行。”
江夜不在乎楊仙仙的諷刺,他在乎的是這兩個傷者的病情能否得到控制。
“行了,閉嘴吧!”
楊仙仙冷漠地一把推開江夜,随後将司機與女孩推上救護車,呼嘯離開。
“她們是金銀潭醫院的,與我們醫院有着很大的競争關系,所以我剛才沒開口,不過,這裡離她們醫院最近,不想耽誤患者病情的話,也隻能去她們醫院了。”
李夢凝看着救護車離去的方向,說道。
“去哪沒事,隻要傷者安全就行。”
江夜收回目光,兩人等交通警察将事故現場證據收集後,做了一些說明後,便前往東州第一醫院。
而楊仙仙一行,則在十幾分鐘後,便來到了金銀潭醫院。
她其實本科專業是土木工程,因為實在是不喜歡去工地待着,正好她男朋友爸爸就是這家醫院副院長,于是就讓她來這裡工作。
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在辦公室閑待着,偶爾人手不夠時,才随救護車出急診。
他們剛到達金銀潭醫院,進了急診室,主治醫生金龍友看見傷者身上插着幾根針,不由大怒。
“誰弄的針?這是想幹什麼?”
金龍友厲聲罵道。
楊仙仙馬上就要出聲解釋,這時候,金龍友目光瞥見儀器上的數據和圖像,驚訝道:“原來這針還有這作用!”
“好好好!”
“你們誰施的針,告訴我,我向醫院申請獎勵,沒有這幾根針,這兩個傷者,尤其是這名女孩,會大出血,估計還沒到醫院就會死。”
金龍友說完,目光灼灼地看着楊仙仙幾人。
其他人都将目光看向楊仙仙,因為大家都知道,施針者不是他們,而且好像還跟楊仙仙有關節,所以衆人也不敢接話。
“是誰?難道不是你們?”
金龍友沉聲道。
“金主任……是我!”
楊仙仙咬咬牙,突然道:“是我施的針!”
“是你?沒想到你還對針灸有鑽研,不錯!”
金龍友半信半疑,楊仙仙是靠關系進醫院的,沒什麼水平,不然也不會待在急診室做些輔助工作。
“真是我!不信的話,金主任您可以問其他同事!”
楊仙仙一不做,二不休,咬牙指着其他幾人道。
其他人也不敢反駁,這楊仙仙可是副院長家兒子的女朋友,跟她作對,那是不想在醫院混了。
在金龍友進行手術的過程中,急診室門口來了十來個人,為首之人是個中年男人,臉色焦急。
“是誰,到底是誰撞傷了我女兒?”
男人大吼,憤怒無比,他的聲音很大,在醫院顯得很是刺耳,可卻沒人敢于指出。
因為這個中年男子的身邊,陪同着金銀潭醫院的院長,副院長和所有醫院高層!
很顯然,身份顯赫,地位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