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幸會!原來是黃山大師!”
南老爺子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遇到黃山大師。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連忙轉頭介紹道:“韓市首,這位是江先生,就是此次将我疾病根治之人。”
“哦?”
韓市首聞言,頓時有些震訝地看向江夜。
他本以為江夜是南家的某個晚輩,沒想到,居然是救治南老爺子的人。
“真是年輕有為啊!”
韓市首口中贊歎不已,心中卻是不以為意。
這麼年輕,治好了南老的病?
看來南老的病也沒有那麼嚴重嘛!
“韓市首,江先生也看出我的病因是受到煞氣之火的感染,所以,才會導緻突然發病,一病不起,所以,我請江先生過來,也是想幫忙看看這園博會花木的情況。”
南老爺子連忙說道。
“煞氣之火?”
韓市首對這種專業知識,并不懂得,聞言轉頭望向黃山大師。
“黃山大師,您看?”
“煞氣之火?這名詞倒是稀奇!我倒是第一回聽說!不過,這園博會花木的問題,卻是陰陽失衡的問題!而不是什麼煞氣之火!”
黃山大師皺眉開口,語氣有些不屑。
他手裡拿着一個羅盤,羅盤上的指針,正在滴溜溜地轉動着。
羅盤之上,則是镌刻着非常複雜的紋路和文字,顯示着深刻的寓意。
“黃山大師,還請您細說。”
韓市首擺出認真請教的姿态。
“此地風水乃是陽盛陰衰的氣象,短時間自然是沒有絲毫的問題,但時間久了,就自然會造成此地的環境趨向于孤陽滋長的狀态,長久以往,這裡的花木也自然被這股陽火所克制,木屬性大為削弱,整體生長,便是處于衰落狀态,這也是花木漸漸死亡的原因。”
黃山大師淡淡說道。
“原來如此,那該如何辦才好?”
韓市首連忙繼續請教道。
“很簡單,再布置一個聚陰陣,讓陰陽達到平衡,自然就可以破解此地的陰陽失衡問題,讓一切恢複原初狀态。”
黃山大師淡笑一聲。
衆人聞言,皆是喜出望外,如果能夠一次性解決花木問題,那懸在嶺南市政部心口的這塊大石,也就算是落地了!
“那就麻煩黃山大師了!”
韓市首說完,突然意識到,南老爺子帶了江夜過來,如果不詢問對方的意見,也顯得有些失了禮節。
于是,開口問道:“江先生覺得如何呢?”
“我覺得,黃山大師所言,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加速花木的死亡!”
就在這時,江夜淡淡開口。
頓時,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江夜。
加速死亡?
江夜的話語,令得所有人眉頭緊皺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說,黃山大師的聚陰陣,是在助纣為虐,火上澆油?
韓市首一愣,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黃山大師臉色頓時一沉,漠然看着江夜,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位小兄弟,也是風水行業的?不知師從何人?”
“沒有師從任何人。”
江夜淡淡開口道。
聞言,黃山大師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
風水堪輿之術,可是非常講究傳承的,每個風水師授業弟子,基本上都是從小培養的。
畢竟風水堪輿之術,涉及到的是天機地秘,因果太深,不是知根知底的,誰也不會傳授自己的看家本領給對方。
“沒有師從任何人?也就是說,你就是個白丁?根本不懂得風水堪輿之術?”
黃山大師眼神諷刺地看着江夜,鼻翼扇動,發出一道冷哼。
“略懂吧。”
江夜回答道。
他在丹武藥神傳承裡邊,自然是學習到了風水堪輿之術。
不過,對這些知識,他隻是涉獵,卻沒有深耕,因此,說成了略懂,倒也不是自謙之詞。
隻是,丹武藥神傳承裡的風水堪輿之術,即便是略懂一二,也比大夏風水界的很多人強太多了。
“略懂?那就是啥都不懂呗!既然什麼都不懂,那就看着就行,不懂裝懂,随意插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黃山大師臉色頗是不悅,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看風水,這對他而言,無異于一場羞辱。
“噗嗤!”
周圍其他幾人盡皆按捺不住,笑出聲來。
一個不是風水界的人,居然質疑一個參加過龍江河風水大陣行動的大師,這簡直是比班門弄斧還要離譜!
現在的年輕人,這麼狂的嘛?
南老,南夫人,徐神醫等人也都傻眼了。
這是撞人家槍口上了啊!
“哼!”
這時,黃山大師目光看向韓市首,質問道:“韓市首這是不相信我的手段,專門還叫來了此人嗎?”
韓市首聞言,眼神微變!
這黃山大師在風水圈子裡,可謂是地位尊崇,他也是通過政部的關系,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聯系到他的。
可他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如此這般,于是,他轉頭看着南老爺子,尴尬地道:“南老,你看這位江先生,要不先帶他去園博會的茶餐廳坐會兒,等我們這邊忙完了,大家再在一起吃個飯如何?”
韓市首也很為難,畢竟南家也是嶺南市的大家族,經濟實力雄厚!
南老在嶺南軍政兩界的地位,也是相當深厚,所以,他雖然不怎麼在乎江夜,但南老的面子,還是要考慮一二的。
南老爺子聞言,也是頗為尴尬,躊躇在原地,猶豫不決!
江夜可是他邀請而來的,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實在是難以啟齒,更何況江夜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是,要讓江夜留在這裡,也确實是有些自取其辱!
黃山大師是風水界的專業人士,成名已久,在風水堪輿方面,造詣深厚!
江夜雖然治好了他的疾病,看出了病因,但這隻能說明醫術高超,與風水堪輿卻是風馬牛不相及啊!
“江先生,要不,我們先去茶餐廳?”
南老爺子猶豫片刻,尴尬地問道。
徐神醫在一旁,想要為江夜抱打不平,但是,卻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江夜微微搖頭,他來這裡,也僅僅是幫忙罷了,但既然對方如此目中無人,那他也大可不必熱臉貼冷屁股。
至于這花木地底下的地火脈,他暫時不取,等晚上了過來抽走便是。
“等等!就這麼想走?”
這時,那黃山大師,卻是突然冷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