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對症下藥
江塵看着楚懷年,心中五味雜陳。他輕輕搖了搖頭,歎息道:
“其實,老爺子是有他的苦衷,畢竟現在的楚家,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楚懷年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盯着江塵看了很久,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你說這是老爺子臨死前的心願是吧?那我就偏不去!我要讓他死了也合不了眼!哈哈哈……”
然而,楚懷年的笑聲中卻帶着幾分凄涼與無奈。
笑着笑着,他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江塵看着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也不由得長長地歎了口氣。
楚老爺子也真是的,作為爺爺,他或許能稱得上合格,将楚沐顔培養得溫婉大方,才情出衆。
但作為父親,楚老爺子在很多方面的處理上,确實顯得有失偏頗,讓人難以贊同。
比如,他竟然把楚家的産業交給了楚家另一脈的人來打理,這本就是一件極其錯誤的事情。
楚懷年身為長子,本應順理成章地掌握家族大權,可惜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複雜原因,楚老爺子始終覺得虧欠另一脈太多,便做出了如此不公的安排。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最該反思和承擔責任的,無疑就是楚老爺子。
然而,現在再去評判這些過往的恩怨糾葛,也确實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了。
江塵望向楚懷年,沉默了一會兒,心中暗自思量,打算換一種更為委婉的方式再勸勸他。
“楚懷民,你難道就不為自己和家人的未來好好想想嗎?”
江塵緩緩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懷年聞言,頓時眯起了雙眼,警惕地盯住了江塵,眼中閃爍着寒芒。
“你難道忘記了,現在楚家究竟是誰在做主嗎?”
江塵淡淡地瞥了楚懷年一眼,語氣中帶着幾分提醒的意味。
“楚老爺子可是把家産全都交到了沐顔的手裡,你若是不去參加她的婚禮,莫非是準備惹得沐顔不高興,從而讓你們全家都跟着喝西北風不成?”江塵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戲谑。
楚懷年聞言,渾身猛地一震,整個人頓時僵硬在了原地。
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自己這一大家子,可還全都要靠着楚家的供養才能維持生活呢。
楚沐顔那丫頭,現在可是掌握着楚家所有的經濟命脈,若是她真的生氣了,斷絕了對楚家财物的支持……那他這一大家子的人,豈不都要餓着肚子過日子了?
想到這些,楚懷年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怕,背脊上更是升起了一股寒意。
不行!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雖然楚懷年對楚沐顔一向厭惡至極,覺得她不過是個空有其表的花瓶,但架不住她現在手握大權啊。
若是能想辦法讨好她,以後說不定她還能把家族企業交給他來打理。
這樣一來,他不就又能夠重新站起來,重新掌握權勢了嗎?
一念及此,楚懷年輕哼一聲,撇嘴道:
“小子,不就是個婚禮嗎?我一家參加就是了,什麼時候去,你說吧,我總得有個準備。”
他的話語中帶着幾分不滿與無奈,雖然對這場婚禮的邀請并不十分樂意,但沒辦法,誰讓自己被人家拿捏住了痛處。
“明天晚上。”江塵淡淡地吐出這幾個字。
“明晚?”楚懷年眉毛皺得更緊了,滿臉無語道,“還真着急,也不給人一點準備的時間,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去就是了,但你得記住轉告那丫頭,以後可得念着我的好。”
見狀,江塵微微松了口氣,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嗯,那我先告辭了。”
他禮貌地告别,轉身離開了楚懷年的家。
離開之後,江塵不禁頭疼起來。
這光一個楚懷年,沒想到就這麼難搞定,更别提還有最難搞定的楚雲海和楚雲河兄弟倆了。
他們二人對江塵的敵意,可是比楚懷年要強烈得多。
江塵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然後再次出發,來到了楚雲海和楚雲河兄弟倆的家。
要說楚家别墅區中,别墅最氣派的,當屬這兩兄弟的住所。
他們的别墅不僅外觀宏偉,内部更是裝修得金碧輝煌,彰顯着他們非凡的身份與地位。
而這座别墅,更是占據着别墅區最好的地段,位置極佳,距離楚老爺子的别墅僅有不到百米的距離。
江塵如法炮制的過去敲門,心中暗自祈禱這次能夠順利見到兩兄弟。
幸運的是,這次兩兄弟居然一起出來了。
然而,一見到江塵,兩兄弟的面色幾乎是一瞬間就變得極為猙獰,仿佛見到了仇敵一般。
“江塵,你居然還敢到我們這來?”楚雲河憤怒地瞪着江塵,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楚雲海則是冷哼一聲,目光森然地盯着他:
“小子,你來找我們做什麼?莫非是覺得活得不耐煩了?還是你以為我們真的不敢動你?”
要說兩人最恨的是誰,那絕對就是江塵了。
原本他們兩個在楚家呼風喚雨,幾乎大半個楚家都被他們掌握在手中。
隻等楚老爺子一去世,他們便可改天換地,成為楚家的新主人。
然而,江塵的出現卻徹底打破了他們的美夢。
他不僅延長了楚老爺子四十九天的壽命,更讓楚老爺子有機會以雷霆手段收回了他們手中的财富與權力。
如今,他們兄弟二人隻能整日聚在一起,喝酒解悶,以排解心中的郁悶與不滿。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江塵!
如果沒有他的突然冒出來,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這小子怎麼還敢送上門來!
楚雲海和楚雲河兄弟倆,此刻都極其的憤怒,仿佛火山即将爆發。
尤其是楚雲海,他對于江塵的恨意,簡直可以用刻骨銘心來形容。
“江塵,你居然還敢送上門來!”
楚雲海咬牙低吼,聲音中充滿了難以遏制的怒火,眼神更是仿佛要吃人一般,狠狠地盯着江塵。
聽着兩兄弟憤怒的呵斥聲,江塵無奈地歎了口氣,果然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