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談心
崔嘉卉掛斷電話坐在床邊,心裡一陣煩躁,前所未有的煩躁。
這一通電話打亂了她所有的節奏,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那麼讓她毫無防備,無所適從。
她本名自然不叫崔嘉卉,但她很喜歡這個名字。
她跟她老爹是從帝都來的,山裡面那對可憐的父女,早就死了,她甚至還記得那個真正崔嘉卉死前哭泣畏懼哀求的表情。
但那不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哪怕在山裡也是打扮的跟一個小太妹一樣,一點也不乖巧可愛,除了長得漂亮些,完全就是都市中白金漢的小婊子。
若非是畏懼魏彪的報復,這丫頭早就從山裡面跑出去浪了。
所以她下殺手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隻是那女孩臨死前楚楚可憐求饒的樣子讓她印象深刻。
魏彪是個什麼人?
一個色狼,色棍,不敢說魏彪這些年禍害了多少小姑娘,但見過的小姑娘恐怕就是他自己都記不清楚。
所以對假扮崔嘉卉,她從不覺得魏彪這一塊會出現什麼問題。
一切也多跟她想的一樣,順順利利的,魏彪那個大傻子連人都認不出來,甚至看到她還喊著崔嘉卉的名字。
本以為所有難坎都過去了,她隻需要在葉雲風身邊生活一年半載,就可以實施她來龍州市內計劃,可沒想到,一個梁史寬就將這一切都打亂了。
她現在心情很複雜,看著床上橫七豎八擺放的漂亮衣服,忍不住伸手抓起一件直接撕碎。
那個男人太耀眼,耀眼到在茅草屋第一眼見到,她如同冰錐一般的心都跟著顫了一下,殺人不眨的眼也有了桃花,紅了臉頰。
以前常聽說一見鍾情。
她隻當作是話本裡的說出來的故事,當真的見到葉雲風那一刻,她才知道,有男人可以好看到隻讓她看一眼,居然就心跳都快了許多。
她想要李代桃僵,想要繼續留下來生活。
等跟葉雲風有了感情基礎,她就會除掉蕭雪兒,她會讓葉雲風如愛蕭雪兒一樣愛上她,那時候她可以從葉雲風這裡得到那把鑰匙。
但她不覬覦鑰匙,鑰匙送回去,葉雲風也就安全了,她也不想要繼續過刀口舔血的日子,想要陪著葉雲風一起生活。
平平淡淡的生活,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打打殺殺,隻是過普通人該過的日子。
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是做殺人勾當的,她也如此,若非因緣際會,若非生活所迫,她也不可能淪為替別人買命這一步。
她倒是寧願真的做一個山裡的姑娘,單純,跟白紙一樣的純潔,雙手沒有血污,雙眼如明珠一樣清亮。
某一天她在山屋屋裡,突然見到她的白馬王子出現,然後她跟著他一起從山裡出來,過著簡單而樸實的生活。
這樣就讓她覺得很滿足,也覺得很安心。
但現在一切都成空,她甚至有些羨慕夏雨荷。
雖然夏雨荷死了,沒有跟雷傑真的結婚生子,過上二人世界。
但夏雨荷跟在雷傑身邊幾個年頭,兩個人有愛情,經歷過風雨,也相伴看到過彩虹。
可是她呢?
恐怕再見面,就是死敵。
但任務是必須要完成的,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蕭雪兒,雖然我肯定要弄死你,但這麼快就要你去死,反而不是我的本意啊。」
「但事已至此,你這條命,我隻能收了。」
她將床上衣服收拾妥當,全部打包進自己的包裹內,然後進入浴室去洗澡。
晚上蕭雪兒回來,跟葉雲風在樓上膩膩歪歪了好一陣,睡覺卻還是下樓去陪崔嘉卉。
「蕭姐姐,我還以為你今晚不過來陪我呢。」
崔嘉卉看到蕭雪兒來了,立馬撲上去抱住她,一口一個姐姐,叫得那叫一個親熱。
「雲風說白天帶你去逛街,今後沒事兒你也要多出去走走。」
蕭雪兒拉著她坐在床邊,「你在山裡生活了兩年多,與世隔絕,剛出來肯定有些不適應,這就需要你自己多接觸外界,讓自己儘快適應城市生活。」
「我知道。」
崔嘉卉抱著蕭雪兒,閉上眼睛道:「蕭姐姐,你長得真漂亮,葉大哥一定很愛你吧?」
「畢竟你這麼漂亮美人兒,恐怕整個華夏也稍有可以與你媲美的。」
蕭雪兒沒多想,隻當作小丫頭嘴甜,呵呵笑道:「你長得也不差啊,收拾打扮一下,也能有很多追求者,到時候你看上哪一個跟姐姐說,姐姐幫你把把關。」
崔嘉卉幽幽道:「我要說我喜歡葉大哥,姐姐會不會生氣啊?」
「葉大哥長的帥,為人有擔當,還有人格魅力,我很難不喜歡他的。」
蕭雪兒知道崔嘉卉單純,沒什麼心眼,有什麼話也就說了,自然不會生氣。
「不過蕭姐姐,你跟葉大哥怎麼認識的?」
崔嘉卉好奇道:「我雖然剛來城裡不久,但也聽說了不少葉大哥的事情。」
「他傻了三年,之後雖然不傻了,但葉家也沒了,毫無背景,你作為蕭家大小姐,還這麼漂亮,怎麼會決定做葉大哥女朋友的呢?」
蕭雪兒將當初的事情跟崔嘉卉說了一遍。
「蕭姐姐,還是你慧眼如炬,倒是那個林家的林墨瞳有眼不識金鑲玉,現在估計都要後悔死。」
「我要是你,我也一定會選擇葉大哥。」
蕭雪兒不知可否一笑,並未將崔嘉卉的話放在心上。
「蕭姐姐,明天我跟你去公司轉轉好不好?」
崔嘉卉接著道:「我很好奇,大公司是什麼樣的。」
「自然可以。」
蕭雪兒點頭道:「這沒什麼,你好奇,那我就帶你去看看。」
「要是你想在公司發展,我也可以給你安排個師傅教你。」
崔嘉卉抱住蕭雪兒,將腦袋埋在蕭雪兒懷裡道:「蕭姐姐,你對我真好,知道我喜歡也大哥也不生氣,還這麼照顧我。『
她低頭眼神已經變得陰狠起來,心裡其實已經殺機肆虐。
不在乎,那是根本沒將她看成威脅,說直白點,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