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長矛一眨眼劃過空氣,直奔秦長陵的心口位置。
這一下格日勒塔娜傾盡全力,長矛裹挾著她全身氣血之力,還沒到面前發出凄厲的破空聲。
不好!
秦長陵眼看無法躲避,一咬牙將手臂豎著擋在面前,硬抗住長矛的全力一擊。
「砰!」
隻聽一記沉悶的碰撞,秦長陵滿身滿臉鮮血,兩條胳膊露出森白的骨頭。
「該死的野人,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滅族!」
秦長陵強忍著的痛苦怒罵一聲,調動全身氣血之力迎戰格日勒塔娜。
作為崑崙執行部的精銳,秦長陵仗著身體氣血優勢,很快便將格日勒塔娜逼退。
不過他絲毫不敢停留,生怕後面還有殺手埋伏,稍微佔據上風便繼續潛逃。
「就差一點,就能留下他,我還是太弱了。」望著秦長陵逃跑的背影,格日勒塔娜有些懊惱道。
她原本不是秦長陵的對手,但是小腹內莫名多了一股熱流,讓她實力得到大幅度提升。
「那熱流究竟是什麼?」
格日勒塔娜忽然心裡一動:「莫非那就是婆婆說的,男人能讓女人懷孕的東西?原來是恩人助我變強了……」
就在格日勒塔娜獨自推測時,秦長陵一口氣跑了十幾分鐘,找到一個隱蔽的棲身山洞。
他先是被秦輕眉劃了一劍,又被格日勒塔娜刺了一矛,剛治癒的身體瞬間江河日下。
秦長陵舉起血肉模糊的雙臂,發狠似的咆哮道:「陳小凡,野人谷,你們統統都要給我死……」
話沒說完,突然洞口出現一道黑影。
「是誰?!」
秦長陵警惕地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穿著黑色緊身服,將身材襯托得淋漓盡緻。
秦長陵卻無心欣賞,因為對方臉上蒙著一層黑布,正對方正殺氣騰騰看著自己。
「姑娘,有話好好說……」
秦長陵硬著頭皮套近乎,可是話才剛說到一半,就見女人手中飛出一蓬石灰。
不偏不倚,正好撒進秦長陵眼睛。
「啊!」
一股灼燒感襲來,秦長陵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若是平常他根本不在乎,可現在這點手段都能要了他的命。
劇痛之下他剛想逃跑,突然一道呼嘯聲響起,接著他感覺手臂一痛,像是有什麼東西離開了身體。
此時秦長陵眼中石灰稀釋,勉強能看到一條帶血手臂,微微抽搐著躺在自己面前。
他忽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啊,我的胳膊!」
看到秦長陵凄慘的樣子,石原有紗絲毫沒有手軟,一腳果斷踩爆了他的丹田。
鮮血在山洞內蔓延,宛如某種邪惡的儀式。
秦長陵躺在血泊中痛苦哀嚎,發出野獸般不甘憤怒的嘶吼。
丹田是唯一儲存內勁的地方。
現在秦長陵的丹田被踩爆,意味著他再也無法晉陞宗師。
同時胳膊被小姑娘斬斷一條,也無法維持半步宗師中期修為。
可以說,以後秦長陵隻能淪為廢人了!
聽著秦長陵凄慘的叫聲,石原有紗轉身走出洞穴,朝荒牢山外走去。
在未經陳小凡允許下,她不敢擅自殺害北鬥崑崙的人。
這次尾隨秦長陵伏擊他,主要是他對陳小凡出言不遜。
斬斷手臂,廢掉丹田,留下性命……她覺得自己夠心慈手軟了。
接下來就是回到倭國,想辦法加入禦天原,報過去一年的血海深仇。
石原有紗望著朝陽升起,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
此時野人谷的空地上。
野人祭奠族人的儀式仍在繼續,眾人圍繞著神樹進行最後的告別儀式。
歐陽震望著他們一臉唏噓:「今天如果不是陳小凡,我們恐怕都被上杉武夫滅口了,過兩天也要被人祭奠了。」
秦輕眉眼底露出一抹得色:「陳小凡是我發掘的,加入北鬥也是因為我。」
歐陽震回過頭,心情大好地說道:「這次北鬥考核,當記你一大功!在卧龍山獸潮時救他們,又幫我抵擋山口百惠和上杉武夫……功勛足夠你和你父親回到省城。」
秦輕眉聽到能回省城,當即神情激動地說道:「多謝歐陽前輩!」
「不要謝我,真正該謝的人是陳小凡……不,陳宗師。」
歐陽震說著看向陳小凡,上下打量著他笑道:「按照北鬥崑崙的規矩,我稱呼你名字沒問題,可是按照江湖規矩,我應該稱呼你宗師。」
陳小凡趕緊擺擺手道:「別陳宗師這樣叫,我覺得太麻煩了,以後要麼叫我名字,要麼叫我陳老闆吧。」
他對稱呼本來就不在意,再加上陳宗師這三個字樹大招風,不利於他隱藏身份打聽九玄門。
歐陽震爽快地說道:「好!那老頭子也不矯情了,以後在北鬥崑崙就叫你名字,私下裡就叫你陳小老弟了。」
陳小老弟?
陳小凡瞄了一眼腰下,這個稱呼怎麼感覺怪怪的?
就在這時,歐陽震興緻勃勃地問道:「陳小老弟,你這一身武道和醫術,傳承的是哪位宗師?」
「呃……」
陳小凡一時間有些為難,先祖傳承肯定不能往外透露。
歐陽震見狀一臉懊惱道:「我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傳承這種事都是秘密,你有難言之隱我可以理解……」
陳小凡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上杉武夫提到的九玄門,不知道歐陽震有沒有聽說過?
或許可以從他嘴裡套點線索?
想到這裡陳小凡說道:「不是不能說,而是說出來沒人信。其實我的武道和醫術,都是傳承自九玄門一個老道士……」
「九玄門?!」
不等陳小凡把話說完,歐陽震霍地一下站起身,臉上露出見鬼的驚恐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