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歐陽大人啊,什麼風把您刮到高鐵站了?」
看到歐陽小菱出現,屠夫眼皮抽搐了幾下,急忙陪著笑臉熱情打招呼。
歐陽小菱面無表情:「你還有三秒時間選擇,三……二……」
數數時她攥緊手中長鞭,火紅色的鞭梢彷彿毒蛇吐信,似乎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滾蛋,我選滾蛋!」
聽到歐陽小菱的威脅,屠夫忙不疊地點頭哈腰。
剎那間,原本他高高在上的姿態瞬間變得低三下四。
「屠夫哥,你這是怎麼了?」
旁邊陶正陽一臉懵逼,忍不住叫道:「一個小娘皮把你嚇成這樣,你不是天南省跺跺腳就震三震的大哥嗎?」
「我不是大哥……」
屠夫額頭冷汗都下來了,心裡將陶正陽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
我震你老母啊震!
你也不看看面前這位女煞神是誰!
崑崙在天南省的負責人,以脾氣火爆、出手狠辣而著稱。
連鳳凰葯業的毒寡婦,以及藥王谷的人都不給面子。
這些年,正愁沒把柄置自己於死地,在誰面前稱大哥也不敢在她面前翹尾巴啊!
陶正陽疑惑道:「屠夫哥,你怎麼有點慫啊,不會欠她風流債沒還吧?」
「啪!」
話音剛落,屠夫一閃身出現在陶正陽面前。
他掄起熊掌般的大巴掌,狠狠地扇在陶正陽臉上,直接將他打得七葷八素。
「哇!」
陶正陽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裡面還裹著兩三個牙齒。
「啊,我的牙……掉了!」
陶正陽捂著臉慘叫起來。
考慮到陶正陽和回春堂孫神醫的師徒關係,屠夫這一下留了幾分力氣,否則一巴掌能把他頭蓋骨扇飛。
屠夫瞪著陶正陽咬牙切齒道:「別踏馬叫了,牙掉了就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環掉了!」
陶正陽漲紅了臉,感受到一股深深的羞辱。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過來問題的癥結,一定是出現在新來的這個小美女身上。
能讓屠夫大義滅親的人,絕對不是善茬!
這時不少路過的旅客紛紛探著頭看過來。
「散了,散了!」
屠夫趕緊朝四周揮揮手,義正言辭道:「我們是在見義勇為,這傢夥要欺負人,被我們及時制止住了!
以後你們被人欺負了,一定要記得大聲喊出來,我們一定會出手相助,將天南打造成文明和諧的國際大都市。」
周圍的人群:「……」
真以為大家是瞎子嗎?
不過看到屠夫魁梧的體格,以及周圍氣勢洶洶的小弟,大家都識趣地匆匆離開了。
陳小凡眼神古怪起來,這個屠夫好像很害怕歐陽小菱啊。
從始至終,歐陽小菱隻說了一句話,屠夫就被嚇得像是鵪鶉似的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屠夫賠著笑臉試探道:「歐陽大人,小菱姐,剛才一切都是誤會,我們可以走了吧?」
歐陽小菱抱著皮鞭冷冷道:「你帶人堵人的事就這麼算了?」
「沒有堵人!」
屠夫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我帶人是在廣場巡邏,最近藥王谷葯池大會快開始了,不少人都要經過天南省,我怕治安不好,所以來維持秩序,正好碰見這傢夥欺負人……」
他說著又踢了陶正陽一腳,腆著臉說道:「我剛才算是見義勇為,絕對不是故意找事。」
歐陽小菱噎了一下,確實沒抓到屠夫打陳小凡的把柄。
如果能晚來幾分鐘……
想到這裡,歐陽小菱瞥一眼陳小凡,對屠夫等人冷冷道:「滾吧,最好別讓我抓到你們把柄!」
「好咧,再見歐陽大人!」屠夫咧開嘴笑了笑,抓起陶正陽急匆匆跑遠了。
直到出了高鐵站,來到附近一個公園,屠夫才發現後背衣服已經濕透了。
剛才那一幕太驚險了,差點就被歐陽小菱收拾了。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陶正陽氣沖沖質問道。
他半邊臉到現在還有些麻木,因為牙齒掉了一說話就漏風。
「唉,陶少,你運氣太差了,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屠夫有些於心不忍,將歐陽小菱的來歷娓娓道來。
「什麼?!」
陶正陽聽完瞪大眼睛:「她爺爺是崑崙的長老,離宗師隻有一層窗戶紙?」
屠夫有些後怕地點點頭:「沒錯,不然我也不需要怕他,更不會用打你來演戲。」
原本他並不怕歐陽小菱,因為她爺爺隻是半步宗師中期。
但是,一個月前參加完北鬥考核,她爺爺突然就晉陞到半步宗師巔峰,而且半隻腳已經跨進宗師門檻。
宗師如龍,已經超出普通生命範疇,放眼華夏也是鳳毛麟角,動動手指就能置他於死地,根本不是他可以招惹的存在。
想到這裡,屠夫趕緊撥通一個電話:「媚姐,有人來天南了,是歐陽小菱親自接的。」
「那個小丫頭心高氣傲,能讓她親自去的人可不多,知道那人是什麼來頭嗎?」
那頭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還不清楚,我馬上讓人去查,第一時間彙報給您。」
屠夫聽到女人的聲音一凜,絲毫不敢有心猿意馬。
因為對方正是毒寡婦,鳳凰葯業的執掌者。
本名唐嫵媚,雖然人風韻猶存,但是擅長用毒,手段狠辣,被人暗地裡叫做毒寡婦。
久而久之,她也欣然接受了這個外號。
「藥王谷葯池大會快開啟了,我不想節外生枝。」
毒寡婦淡淡交代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
陳小凡和杜火淦坐上歐陽小菱的越野車,朝市中心駛去。
白葵駕駛著越野車,時不時從後視鏡看陳小凡一眼,眼裡流露出一抹輕蔑。
副駕駛上歐陽小菱抱著火紅色皮鞭,俏臉漠然,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