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知故問！」
望著陳小凡曖昧的笑容，葛素素感覺心中小鹿亂撞。
很快她又補充一句：「不過我先聲明，我對你可沒那種想法。」
她這話像是在澄清什麼，隻是聽起來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陳小凡決定逗一逗這個吃貨，壞笑著繼續追問：「哪種想法？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葛素素俏臉染了一層紅暈，摸出一包牛肉乾，一邊吃一邊故作鎮定道：「意思就是我爺爺讓我帶你吃飯！」
陳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還以為你爺爺，讓你追我呢。」
以他對大家族做事風格的了解，乍一遇到自己這種天之驕子，必然會動用家族力量去接近。
其中包含各種金錢、權勢，甚至用家族女人去聯姻。
這種市儈至極的作法，或者說得高大上叫投資，也正是大家族長盛不衰的秘訣。
「你別臭美了！」
葛素素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跳起腳大叫道：「你和那麼多女人不清不楚，我才不稀罕這種花心大蘿蔔！」
「呃……」
陳小凡頓時有些尷尬。
前幾天在野人谷考核時，他可是當著葛素素的攝像頭和其他女人翻滾……
突然一張老臉伸到兩人中間，帶著諂媚的笑容：「葛小姐，小兄弟……不，小神醫，你們身邊缺司機不？或者管家也行？」
「你是？」
葛素素嚇了一跳。
剛才她心繫爺爺的病，沒有注意到這個邋遢道士。
杜火淦身上穿著邋遢道袍，透過臉上那層油膩污垢，可以看到臉色泛著青白，一副流浪多年營養不良的樣子。
「葛小姐，我是陳神醫的朋友……」
不等杜火淦把話說完，陳小凡趕緊伸手打斷：「你給我打住，咱們就見過一面，別胡亂來套近乎啊。」
杜火淦非但不覺得尷尬，反而舔著老臉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嘛，我看見葛家送你一套別墅，你剛來省城人生地不熟，需要一個司機和管家吧？」
陳小凡似笑非笑道：「你想當我的司機和管家？」
杜火淦一挺胸膛：「小神醫，你可別小看老道，我可是有駕照的人！」
陳小凡打趣道：「你不是龍虎山山主嗎？屈尊給我當司機和管家，是不是有點埋沒你了？」
杜火淦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別提了，老道我閉關了十幾年，出關後發現道觀成景區了，我回去竟然還要掏錢買門票，那幫狗日的……真是人心不古啊！」
陳小凡眯眼打量著杜火淦：「這麼說你還是世外高人了？怎麼不把自己的道觀搶回來？」
他悄悄催動望氣術觀察，
發現邋遢老道隻是普通人，體內沒有絲毫氣血之力，更沒有玄術力量波動。
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
不怪陳小凡對人如此謹慎，他被九玄門老道士砸成傻子，村子又被布下囚龍鎖脈風水困局。
因此一看到穿道袍的人就自然而然有生理反應。
杜火淦被陳小凡問得面紅耳赤，乾笑道：「呵呵，我修的是無上大道，不屑於和凡夫俗子動手，這不就出來流浪了……」
陳小凡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也是凡夫俗子，不敢使喚你這尊龍虎山山主。」
他說完繞過杜火淦，發動摩托車載著葛素素前往飯店。
路上葛素素雙手抓著後扶手，避免自己胸口貼上陳小凡後背。
即便如此，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很曖昧，一不留神就會貼得嚴絲合縫。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葛素素找了個話題：「小凡，你北鬥考核失敗了，以後在省城有什麼打算？」
陳小凡隨口說道：「先把溫陽市的生意轉移過來，慢慢找機會發展。」
他並沒有透露自己監察司的身份，這無關信任，隻是方便幾天後對付崔光器。
葛素素突然邀請道：「要不你來我家當供奉吧，沒有任何世俗規矩限制，地位和我三叔差不多。
平常你儘管忙自己的事情，開月會的時候來一趟就行，待遇年薪五千萬怎麼樣？」
她這番話說得誠心誠意。
一方面確實想結交陳小凡，另一方面則是怕崔光器報復，想用葛家給陳小凡當後盾。
在她看來，陳小凡雖然修為強大醫術高超，但在北鬥崔光器面前還不夠看。
畢竟那是極其龐大的組織。
不料陳小凡聽完笑了笑：「算了吧，我這個人喜歡自由，多謝你的好意。」
過幾天北鬥崑崙歡迎儀式上，陳小凡就會公布自己的身份，自然不能答應葛素素的請求。
「好吧。」
葛素素聞言有些失望。
不過她暗暗打定主意，隻要崔光器敢報復陳小凡，她哪怕動用葛家力量和自己北鬥身份，也要庇護陳小凡的安全。
……
「咔嚓，咔嚓！」
北邙山某個私家公墓內。
崔光器對著隆丹艮屍體拍了幾張照片。
旁邊暗衛保鏢疑惑道：「崔少，您拍死人照片幹什麼？這多少有點不吉利……」
「你懂個屁！」
崔光器英俊的臉滿是陰沉，撥通一個海外的號碼：「是隆丹雅妃大師嗎？」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冷艷的聲音：「你怎麼有我的號碼？」
崔光器一聽立馬悲憤道：「我是您弟弟隆丹艮的朋友，他來華夏找人交流中醫和玄術，結果被陳小凡給害死了……我把照片發給您。」
他一邊說一邊調出彩信，將剛拍的照片發了過去。
等了大概十幾秒後，隆丹雅妃聲音陰寒道：「他是被火蟾降殺死的？你不是說兇手是華夏人嗎？」
「沒錯，確實是華夏人……」崔光器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隻不過隱瞞了自己唆使隆丹艮，給葛老爺子下降頭的真相。
隻是說隆丹艮和陳小凡切磋，被陳小凡用金錢劍破了火蟾降，然後在陳小凡的火蟾降下痛苦而死。
果然隆丹雅妃聽完勃然大怒：「一個華夏人，竟敢偷學我古曼國蟾蜍一派火蟾降，還用火蟾降殺死我弟弟？！」
崔光器聽到她輕視華夏人先是有些不爽。
可一想自己目的是栽贓陳小凡，說不定他們狗咬狗兩敗俱傷，很快便壓下了心中的一絲絲怒意。
「沒錯，隆丹雅妃大師，你怎麼什麼時候來？」
「現在就出發，把那個陳小凡的信息發給我！」
隆丹雅妃帶著殺意說道：「我弟弟雖然不太爭氣，可也是蟾蜍一派的宗主競選者，我要把那個陳小凡煉成古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