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克斯看到大公雞一顫,失聲尖叫:「啊!是雞!快滾開!」
他這輩子最怕尖嘴動物,掏出手術刀往前刺了幾下,試圖將大公雞和母雞嚇走。
不料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桀驁的大公雞。
「撲稜稜!」
大公雞一扇翅膀撲上去,將馬爾克斯的臉抓得稀爛。
在夜色下滿臉鮮血格外滲人。
「啊——「
馬爾克斯又驚又怒,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慌不擇路朝另一邊逃命。
忽然眼前出現一個柔弱的女人。
馬爾克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馬上趕走你家的雞,它抓破了我的臉,你要賠償我……」
話沒說完,潘夢穎一記粉拳砸上去,正好打在馬爾克斯的嘴上。
隻聽「哇」的一聲,馬爾克斯吐出一口混著牙齒的血水。
「啊!」
馬爾克斯痛得渾身打哆嗦,艱難擡起頭瞪著潘夢穎:「你、你憑什麼打我?你們華夏號稱禮儀之邦,現在看來就是野蠻人!」
「你他奶奶個腿!」
潘夢穎氣得七竅生煙:「無緣無故闖我進我們家裡,反過來還說我們野蠻?你們這群白皮強盜,和當年一樣不要臉,今晚老娘打不死你!」
罵完後衝到馬爾克斯面前拳打腳踢。
潘夢穎雖然不懂招式,但是氣血之力很旺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抵擋的。
馬爾克斯抱頭縮在地上,迎接潘夢穎冰雹似的拳頭。
不一會兒,原本高大雄壯的老外開始哭爹喊娘求饒:「別打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可以了。」
陳小凡見打得差不多了,走上前拉住興奮的潘夢穎。
她第一次獲得力量又見血,整個人都陷入了亢奮當中。
這和新兵第一次上戰場殺人,往往會把敵人打得稀巴爛一樣。
「太爽了,我現在也算是高手了吧?」潘夢穎臉上滿是喜色,激動得胸口不停上下起伏。
「算是個小高手,比你弟那半吊子厲害多了。」
陳小凡由衷誇讚了一句,走到馬爾克斯面前蹲下身:「喲,白天不是挺狂的嗎?現在怎麼抱頭求饒了?」
馬爾克斯偷瞄一眼潘夢穎,見她離這邊足足有好幾米,這才膽戰心驚放下抱頭的胳膊。
陳小凡戲謔道:「怎麼不說話,突然變內向了?」
馬爾克斯一臉羞憤道:「我來找你,要和你堂堂正正比一次醫術!」
陳小凡嗤笑道:「就憑你?滿臉全身都是傷,也配?」
馬爾克斯被陳小凡一提醒,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疼痛,恐怕連手術刀都拿不起來。
「明天我再來找你,反正我認為中醫沒有西醫厲害!」
馬爾克斯掙紮著爬起來,一瘸一拐朝別墅門口走去。
「站住!」
陳小凡突然淡淡道:「白天的賭約你還沒有兌現吧?」
「什麼賭約?」
馬爾克斯先是一愣,然後浸滿血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想起在郝玉閣家裡和陳小凡打賭,如果陳小凡治好郝雲月的病他就舔鞋底。
馬爾克斯咬牙道:「你不能侮辱一名偉大的醫生!」
「這是想耍賴皮了?」
陳小凡冷笑一聲:「現在給我說醫生偉大,白天在郝署長家裡,詆毀中醫的時候怎麼不說?」
馬爾克斯仍然嘴硬道:「你們中醫都是……大部分都是騙人的!我就是不服氣!」
「你們西醫騙人的也不少……算了,給你掰扯這些沒有意義,馬上過來兌現賭注!」
陳小凡故意踩一腳雞屎,然後伸到馬爾克斯面前。
馬爾克斯看到那一坨臉都綠了。
這可是尖嘴動物剛拉的熱屎啊!
他胃裡一陣翻湧,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左手邊潘夢穎躍躍欲試,右手邊大公雞虎視眈眈,後面是一群女人摩拳擦掌,面前是陳小凡帶雞屎的鞋底。
馬爾克斯自知今晚栽了,充滿屈辱地服軟道:「我、我願意賠你精神損失費!」
陳小凡眼睛一亮:「沒問題,我接受你的賠款!」
最後馬爾克斯掏出所有的錢,作為白天賭注送給了陳小凡。
他本想找陳小凡比醫術,結果被揍得渾身是傷,還把兌換的所有華夏幣都搭進去了,妥妥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凡,今晚太爽了!」
等馬爾克斯離開後,潘夢穎仍然有些亢奮。
後來,她乾脆拉起謝珊等人去房間切磋了。
「這……」
陳小凡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忽然後悔給她鍊氣血丹了。
潘夢穎和她們在一起,他沒辦法去雙修啊。
難道今晚要獨守空房?
「對了,還有萱姨!」
陳小凡一拍腦袋,悄悄溜到萱姨房間門口,發現房門竟然沒有上鎖。
他推開門快速閃進房間,萱姨正躺在柔軟大床上,看到他闖進來臉頰微微泛紅。
陳小凡掀開被子鑽進去,抱住一個溫暖柔軟:「萱姨,你晚上睡覺怎麼不鎖門?」
萱姨感覺身心一盪:「別墅裡就你一個男人,我鎖不鎖門不都一樣?」
「哈哈,這倒也是!」
陳小凡嘿嘿一笑:「昨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你怎麼不在山莊休息休息?」
萱姨側起身酸溜溜道:「你是不是害怕我回來,打擾你和謝珊她們廝混?」
「咳咳,怎麼會呢?我主要是怕你太累了。」
陳小凡知道自己說錯話,嬉皮笑臉湊到萱姨的身邊。
「哼,我還不知道你……嗯~」
萱姨忽然感覺睡衣內一涼,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衝擊腦海。
「嗯~」
萱姨臉上泛起一層羞紅,雙手主動摟住陳小凡脖子。
陳小凡晃了晃手中哈密瓜:「昨晚雙修了好幾次……今晚身體沒事吧?」
「沒事……」
萱姨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她昨天晚上食髓知味,今天沒忍住來了別墅。
現在被陳小凡一撩撥,渾身頓時燥熱了起來。
「那好,我帶你複習一遍昨晚的知識點……」
很快夜色籠罩的別墅房間內,傳出一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
淩晨十二點,秦輕眉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眼中紅光一閃,再次醒來的她有些迷茫。
「月姐?是你嗎?」楊柳有些不敢確定。
「是我,楊柳,你怎麼在這裡?」
郝雲月揉了揉腦袋,隨即驚訝道:「這次我的意識回來,為什麼沒有感覺痛苦?」
「是這樣的月姐,白天來幫你治病的陳小凡,用七星定魂針幫你安神……」
楊柳將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郝雲月聽得美眸異彩連連:「你是說,那個叫陳小凡的能治好我的病?」
楊柳點點頭道:「沒錯,不過他說需要七天時間。」
郝雲月從床上坐起來,忽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咦?我的……屁屁怎麼不疼了?」
她伸手往自己睡褲裡一摸,發現手上沾著涼涼的藥膏。
「這是雪膚膏……」
楊柳遲疑了一下,又把陳小凡打秦輕眉屁股,和他用雪膚膏治傷的事說了一遍。
「啊!我不活了!」
郝雲月俏臉瞬間一片通紅,將頭蒙在被子裡尖叫道:「楊柳,明天你和陳小凡談合作,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