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先生，配方不、不是藥王谷的！」
聽到陳小凡第一個問題，董海昌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
他生怕回答晚了，會被陳小凡遷怒。
「那配方是從哪裡來的？」
陳小凡坐直身體，朝不遠處的楊辰月看去。
隻見她豎起耳朵，正在聚精會神地聽。
「陳先生，香水配方，是我弟死之前拿出來的，和我真的沒有關係……」
董海昌猜到幹係很大，一五一十地交代道。
楊辰月俏臉滿是失望之色。
陳小凡見狀皺眉道：「董泰華死了以後，他身邊的心腹都審問了嗎？」
董海昌露出一個苦笑：「陳先生，你有所不知道，自從我弟死了以後，他的嫡系手下全都離開了董家，一個也沒有抓到。」
他這番話倒是沒有摻假，在見識到陳小凡的神威，以及董泰華父子慘死後，董泰華的嫡系都跑得精光。
畢竟命比錢更重要啊。
陳小凡盯著董海昌眼睛：「你確定沒有騙我？」
「我確定！」
董海昌身體打了個激靈，舉起手乾脆地起誓：「如果我說的是假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陳小凡見他神情沒有說話，轉頭對楊辰月問道：「你父親和董泰華關係怎麼樣？」
楊辰月點點頭道：「還不錯，他們是多年的好友，曾經還說要給我和董萬峰定娃娃親，不過我沒有同意。」
「那就奇怪了。」
陳小凡擰了擰眉頭，他原本以為是董泰華見財起意，謀害了楊辰月的父親，搶走了香水配方。
現在看來好像還需要證據。
陳小凡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你知道楊總父親的下落嗎？」
聽到這個問題，原本臉色黯淡的楊辰月，瞬間露出期待的神情。
「不知道。」
董海昌似乎覺得回答太單薄，趕緊補充道：「董泰華沒死之前，我幾乎都沒出過莊園，沒多大的交際圈……」
陳小凡又旁敲側擊問了幾遍，發現董海昌似乎真不知情。
無奈之下他隻好說道：「你走吧，準備好我要的東西，晚一天後果自負！」
董海昌一疊聲地應道：「沒問題，我回去就準備。」
他讓人攙起昏死的吳洪斌，如蒙大赦地朝外面走去。
剛走到門口，忽然陳小凡淡淡道：「以後再敢來楊氏集團搗亂……」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董海昌轉過頭尷尬道：「陳小凡，楊總請放心，以後我一定約束手下，再也不會來找楊氏集團的麻煩。」
「今天搞亂了會議室怎麼說？」
「我讓吳胖子賠償損失，明天就來送錢！」
「走吧！」
陳小凡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等董海昌走了以後，會議室隻剩下陳小凡，陶若薇，楊辰月和她的秘書。
楊辰月坐在椅子上沉默，像是雕塑似的一言不發。
父親失蹤，香水配方洩露，未來楊氏集團何去何從？
陳小凡知道她希望落空心裡難受，斟酌著詞句出言安慰道：「你父親的事還……」
「這些我會自己處理。」
楊辰月長舒一口氣，忽然目光落在陳小凡臉上：「魯一鳴給你下跪道歉，董家準家主見了你像是老鼠見了貓，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小凡咧嘴一笑：「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老闆，雪膚膏和古方斷續膏的研發者，這次合作談判的負責人之一……還有很多身份就不說了。」
楊辰月獃獃地望著陳小凡。
此時此刻，她終於知道自己誤會陳小凡了。
他既不是魯家的人，也不是董家的人，接近自己也是一個誤會，並不是想要自己的香水配方……
一想到之前自己的誤解，楊辰月尷尬得面紅耳赤。
陶若薇見氣氛有些窘迫，趕緊站出來打圓場：「楊總，這次我和小凡過來，是想和你深度合作。」
聽到正事，楊辰月神情變得認真起來：「你們想怎麼合作？」
陶若薇不假思索道：「本來是想用雪膚膏和古方斷續膏的利潤，來換取你在省城的渠道和市場，現在我想置換你香水的授權。」
陳小凡挑了挑眉，他聽懂陶若薇的打算。
按照兩人之前的計劃，用雪膚膏和古方斷續膏的授權，換取楊辰月開放渠道和市場。
隻不過，現在陶若薇竟想要楊辰月的香水授權。
不得不配合這女人對商業的敏銳嗅覺。
「你們的合作計劃，我原本沒有異議。」
楊辰月神色黯然道：「雪膚膏和古方斷續膏都是好產品，隻不過我的香水配方被洩露，不排除被董家以外的人提前生產……」
「你說的香水，是不是你身上這種？」
陳小凡說著湊到楊辰月身邊，突然從她身上深吸一口氣。
這近乎猥瑣的動作，讓楊辰月俏臉通紅，含羞帶怒地瞪著陳小凡。
一旁的秘書更是急忙呵斥：「陳小凡，你大膽！竟然對楊總這麼輕浮！」
陳小凡撇了撇嘴，心想這就算大膽了？
如果你知道我和楊辰月在床上的事，你會不會驚掉眼珠子？
陳小凡輕笑兩聲：「你們誤會了，我隻是想說，這個香水配方有點問題，並不是一款完美的產品。」
「不可能！」
楊辰月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這個香水配方，是我爸從拍賣會上買的，據說調配它的人是高盧國的香水大師！」
陳小凡神秘一笑：「大師不大師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它比不上我的安神水。」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將楊辰月的手腕強硬拉過來，在她靜脈上塗抹了幾滴。
縴手皓腕，修長美好，這手掌不握點什麼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