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陳小凡不禁皺眉道:「真晦氣,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麼老是遇到你這個毒舌婦!」
如果不是今晚要救人,暫時不能節外生枝,他真想好好教訓這個女人一頓。
你罵誰是毒蛇婦?
那女人叉著腰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罵我是不是想死?土鱉,有種你報上名來!」
陳小凡淡淡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範大成害怕你不成?」
「範大成是吧?老娘記住你的臉上,以後最好別讓我遇到你,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那女人盯著陳小凡臉惡狠狠道。
「哈哈,竟然惹了飛鴻武館黃館長的女人,你小子贏再多錢也沒命花了!」這時輸錢的年輕人幸災樂禍道。
他因為賭氣和陳小凡下注,結果沒幾局就把錢輸光了,最後抵押了家裡的紅磚廠,從瘦猴疊碼仔那裡借了三十萬。
此時看到陳小凡和人衝突,他心裡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別管我有沒有命花,最起碼我現在賺到錢了,不像你還要借高利貸,真是可憐。」陳小凡一臉輕蔑道。
「你!」
那年輕人被戳到痛處,氣得咬牙切齒道:「先胖不算胖,後胖壓倒炕!賭船上的項目太少,不適合我發揮,等到了地下賭場,我一把就能撈回本!」
「就你?」
陳小凡咧嘴一笑:「你在賭船上押注的時候,也在想著一把撈回本吧?結果好像輸光了?」
這番話輕飄飄的,卻像刀子般紮在那個年輕人身上。
「王八蛋!」那個年輕人雙眼血紅,大步朝陳小凡衝過去。
「你敢動手試試!在疤爺的地盤上,你也敢壞規矩?」突然兩個黑衣保安出現,冷冷地盯著年輕人威脅道。
「我、我沒有……」那個年輕人臉色蒼白,心頭的怒火瞬間熄滅。
「地下賭場專門設有對賭局,隻要每一局繳納一定比例的抽水,賭客之間就可以隨意對戰。你們有什麼恩怨,留到那裡通過賭局解決。」黑衣保安大聲宣佈道。
聽到這話,在場的賭客們眼睛一亮。
有些對自己賭技有信心的人,不禁期待接下來的地下賭場。
那個黃館長的女人冷冷道:「哼,土鱉你給我等著,等到了地下賭場,我要你輸得傾家蕩產!」
「我等著你來找我賭。」陳小凡嘴角勾起笑意,這可是個送財菩薩啊。
「你別得意!」
輸錢的年輕人也放出狠話:「瘦猴兄弟給我介紹了厲害的荷官,等到了地下賭場,我要向你挑戰!」
「奉陪到底,你準備好借高利貸吧。」陳小凡聳了聳肩膀道。
這時客船朝賭船靠攏了過來,黑衣保安在兩船間搭上鋼闆,讓賭客們陸陸續續坐了上去。
登上客船上,黑衣保安給眾人一一發放黑色眼罩。
疤爺走出來沉聲解釋道:「各位老闆,這是風七爺定下的規矩,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委屈一下你們。
在船的行駛過程中,不得隨意去掉眼罩,保安會全程在船艙巡查,如果發現有人壞了規矩,立馬按照風七爺的規矩當場處理。」
雖然疤爺並沒有說具體怎麼處理,但冰冷的聲音仍然讓人不寒而慄。
在黑衣保安的監督下,賭客們紛紛帶上了眼罩。
原本還有些脾氣的大老闆,聽到風七爺三個字就慫了,最後全都乖乖戴上了眼罩。
陳小凡戴上眼罩之後,發現布料非常緊密結實,肉眼竟然看不到一絲光亮。
看來為了保護地下賭場,風七爺的準備很縝密啊。
不過對於陳小凡來說,戴眼罩和沒戴幾乎一樣。
他凝神開啟透視,眼前的景象瞬間清晰起來。
陳小凡發現客船裝模作樣往西南行駛一段時間,然後在水面上左右迂迴,最後竟然不著痕迹地掉頭往回趕去。
因為客船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加上客船掉頭的幅度非常小,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來。
「難道地下賭場在縣城裡?」陳小凡頓時來了興緻,靠在床邊觀賞著窗外風景。
漆黑的夜幕下,客船安靜行駛在安水河上。因為兩邊路燈損壞的緣故,岸邊的高樓像是一頭頭怪獸。
「你特麼是瞎子,再踩我一下試試!」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在船艙裡突兀響起。
陳小凡轉頭看過去,隻見一個身材嬌小,但是胸脯鼓囊囊的女人,踉踉蹌蹌地從男人腳上擡起鞋。
「對不起大哥,我第一次坐船,太搖晃了,有點暈船,沒有站穩。」
她剛一開口,就讓被踩的男人愣住了。
因為她聲音的實在太動聽了,如同黃鶯鳴叫般悅耳動聽。
饒是陳小凡也不由多看了兩眼,這種讓人心都酥麻的蘿莉音,就像是動畫片裡的聲優一樣。
被踩男人的怒火瞬間消散,後半截罵人的話也咽了下去,聲音裡透著興奮道:「原來是個小妹妹,第一次坐船不要怕,哥哥來抱著你。」
男人一邊調笑一邊伸出肥厚的手摸向女人。
結果剛一碰到女生胳膊,對方就像泥鰍似的從男人胳膊下鑽了出去,順勢還朝男人的胸膛處推了一下。
「不要啊,我現在又不暈船了。」女生聲音帶著羞怯,跌跌撞撞地往其他地方跑。
結果剛跑沒兩步,又撞到了另一個男人。
第二個男人猥瑣一笑:「哈哈,小妹妹,你是不是嫌棄那傢夥太油膩,來哥哥懷裡吧,我可是標準的沒男人。」
說完這個男人張開手臂往前摟就像是紂王蒙著眼抓女人一樣。
周圍其他男人聽到動靜,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似乎這樣有種特別的刺激,七八個男人都加入了圍捕,惹得那個女人不停地躲避。
「咦?」
陳小凡原本沒當回事,可是那個嬌小女生所過之處,接連不斷和其他的賭客身體相撞。
與此同時,她的小手在那些男人身上靈巧地一探一夾,便有三五枚明黃色的籌碼到了她手裡。
在燈光昏暗的船艙裡,別說被蒙著眼睛的賭客,哪怕是睜開眼睛的黑衣保安,都沒能察覺到女人的舉動。
隻不過她瞞天過海的動作,卻沒能逃過陳小凡的眼睛。
「原來是個女扒手。」
短短幾分鐘時間,陳小凡看到足有小五十枚籌碼,被那個身材嬌小的女扒手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