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打破封印空間,出去一探究竟如何?
”
他看向身邊的三名同伴。
“你們随意。
”
始王族的聖王強者沉默寡言,說完一句後,便不再開口,隻是背後大道虛影顯化,俨然随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最後一人,是名身段婀娜的中年美婦。
她始終未曾開口,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唯有露出衣裳外的香肩上,長滿了蠱惑之曈,證明她真王族的身份。
三人對她的沉默,并沒有太大的反應,顯然是已經習慣了。
此刻。
三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始王族強者撕裂空間通道,來到了外面的第一層封印。
“人呢?
”
三人剛剛現身,就察覺到不對。
按理來說。
封印空間的最外層,也有一名聖王境強者守護,可是他們出來後,卻沒有察覺到任何氣機。
一時間。
三人如臨大敵,眼神警惕:“封印空間果然出事了,有人闖入過這裡,而且,還瞞過了外面夢王族的眼線。
”
“怎麼辦?
”
始王族強者依舊話不多,唯有眼中翻騰的戰意,暴露着他此時的想法。
“還能怎麼辦?
”
血王族強者聲音冰冷:“主上有令,擅闖封印者,無論何人,殺無赦。
”
“殺出去,不管是誰動了封印空間,死。
”
“我支持。
”
“附議。
”
三人很快意見就達成了一緻。
可是。
當始王族強者大道波動,試圖打破空間的時候,卻發現,外界的空間法則,似乎被一道更加強大的力量鎮壓了。
任由他們如何轟擊虛空,都無法開啟空間通道。
“不對。
”
血王族強者臉色微變:“是陣盤的力量,對方得到了陣盤,用陣盤之力,封鎖了三重封印空間,我們……被困住了。
”
“什麼?
”
始王族強者眼中殺機一閃。
他很快又開始嘗試,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轟擊空間,外界的空間法則,都仿佛一座巍巍大山般,寸毫不動
“回第二層封印。
”
血王族強者很快做出決定,對二人道:“我們隐藏起來,隻留真王族那個女人在外面,隻要有人闖進來,我們立刻出手,轟殺他們。
”
“好。
”
……
……
外界。
秦天沒有半分留戀,頂着天岚子的臉,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南皇城。
一路上。
不少夢王族的非聖境武者,看到他大張旗鼓出城,心中都有些好奇。
可是。
以他們的地位,别說上前過問了,就連跟天岚子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着秦天出城而去。
“少王祖……為何在這個時候出城?
”
“不是說老王祖正在突破嗎?
”
“别管那麼多了,人家的實力,比我們生前都要強大,亂管這種存在的閑事,你們嫌命長了?
”
衆人竊竊私語地交談着。
這些人,都是被封印在秘境各處,破封而出後,奪舍現世武者肉身複活的。
他們生前實力就不強,隻是夢王族的普通族人。
如今。
又被肉身限制了一部分實力,很大一部分人,連聖境戰力都沒有,欺負欺負尋常人還行,遇上聖境以上的硬茬,卻是毫無辦法。
秦天走出城門後,随便找了個角落,換回了自己本來的容貌。
他倒是并不擔心被人認出來。
畢竟。
在離開北域前,他就已經布局好了一切,如今,百聖盟的人,應該會确信自己還在北域,并且派人去萬寶帝城試探了。
所以此刻。
哪怕有人認出了他,消息傳到百聖盟總舵,也隻會被認為,是萬寶帝城故意安排的障眼法。
“封印空間暫時不着急打破。
”
秦天并未打開空間通道,去走無盡虛空,而是不緊不慢地走在路上,心中盤算這接下來的打算:“裡面的幾個聖王,等回到萬寶帝城,找個道境進去屠殺即可。
”
“回萬寶帝城前,我最好還是去趟西漠,将水徹底攪渾。
”
他眼中思緒之色翻湧。
這時。
一道路過的身影,引起了秦天的注意。
“好眼熟。
”
秦天眉頭微皺,盯着對方背影打量了片刻,突然回想起了什麼,“是她……鎮南王的養女南宮月霞。
”
認出了對方身份後。
他眼中閃過幾分疑惑:“我記得,當時她不過是宗境巅峰,這短短幾年,竟然已經成為半步尊者境了?
”
秦天雙眼微眯。
突然。
正走在前方的南宮月霞,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頓住腳步,警惕地四下張望:“什麼人?
出來!
”
她的聲音低沉短促,言語間暗藏殺機。
“是我。
”
秦天沒有隐藏身份,神色淡漠地走上前去:“月霞長老,應該還記得我吧?
”
“秦天?
”
看到秦天的瞬間,南宮月霞的神情,頓時變得複雜了起來。
當初。
她在紫霞神教的霞光城,第一次遇到秦天,兩人算是合作關系,在紫霞洞天中,斬獲不俗。
後來秦天殺了南宮天策,兩人成為生死仇敵。
可是。
又在長生神教的威脅下,兩人暗中結盟,打算做空紫霞神教,在南疆發展全新的勢力。
沒曾想。
秦天離開南疆不過半年,五域大世到來,百聖盟在往後兩年裡,迅速吞并了南疆、東荒、西漠和中州四域。
尤其南疆。
原本就缺乏聖境坐鎮的局面下,七十二神教,在數以千百計的聖境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短暫半個月内,七十二神教投誠得投誠,滅門的滅門,算是全軍覆沒。
南宮月霞脫身得早,在這亂世中得以求全,如今算是在百聖盟麾下做事,卻沒想到……
竟然會在南皇城,看到秦天。
“很意外嗎?
”
秦天目光平淡,好整以暇地望着南宮月霞,他識海中,神魄之力微微一動,便感應到了,自己在對方靈魂中留下的烙印。
“是挺意外。
”
南宮月霞長歎了一聲,目光複雜地回望過來:“你……為何會出現在南疆?
”
“自然是有事。
”
秦天神色平淡如水,對于南宮月霞,他還是有幾分欣賞的,此女沒有尋常女子的柔弱,卻是有種為了生存和往上爬,連絕大多數男子都難以企及的狠辣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