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傢夥,是沖著我來的啊。」陳小凡眯著眼望向擂台。
隻見崔光器那邊的人獲勝後,面對龍源武館這邊挺腰大笑,其中的輕蔑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崔光器和譚青同時也看過來,一掃在郝玉閣家的畏縮沉默,有說有笑地給擂台上的人喝彩。
顯然在為打贏龍源武館的人慶賀。
「奎爺,對不起,我給你丟人了!」這時受傷那人被擡過來,疼得直抽搐的臉上滿是愧疚。
「自家兄弟,不用說這些屁話!先去那邊忍一忍,過會兒給門找醫生治傷。」大發奎沉著臉訓了一句。
「奎爺,我上去試一試!」突然有一個武館的人,一個箭步衝上了擂台。
他一出手就是剛猛的通背拳,空氣中發出呼呼的風聲,雙臂如同老猿砸向崔光器那邊的人。
可是對方招架得滴水不漏,一邊後退一邊躲避他的攻擊,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嘲諷。
「砰!」突然武館的人欺身上前,一拳砸在對方的胸膛上,震得對方後退了兩三步。
「好!」龍源武館這邊的人紛紛喝彩。
陳小凡卻是嘆了一口氣,這一局武館恐怕又要敗了。
崔光器的人雖然挨了一拳,但是根本沒有傷到根基,同時還試探出了他的拳勁。
「我先給他們治傷!」陳小凡走到受傷三人面前,利用模糊透視掃了一眼他們。
發現傷勢並不是很嚴重,其中兩人隻是筋骨淤傷,第三個人骨頭裂了一條縫。
「陳、陳先生,我們受的傷嚴重嗎?以後還能練武嗎?」第三個人強忍著疼痛問道。
他作為安保部的人,如果沒有這身本領,以後還有什麼價值?
現在龍源商會蒸蒸日上,他已經有很強的歸屬感,生怕自己成廢物被驅趕出去。
其餘兩個人也小心翼翼看著陳小凡。
「你們儘管放心。」
陳小凡看出他們的擔憂,笑著安慰道:「別說這點小傷能治好,即便治不好商會也會養你們一輩子。」
三個人聽到這話面面相覷,這語氣好像你是會長一樣。
「咳咳!」陳小凡忽然意識到,一不留神忘記隱藏身份了。
大發奎立馬反應過來,刀子嘴豆腐心地罵道:「陳先生說得沒錯,你們隻要是為了商會,傷了殘了商會養你們一輩子!」
「謝謝奎爺,謝謝陳先生!」三個人感恩戴德地道謝。
「先別著急感謝,我先給你們治傷。」
陳小凡掏出一瓶古方斷續膏,塗在三人身體骨頭斷裂處,然後用青木真氣將藥膏融化,順著毛孔直達患處。
不到五分鐘,陳小凡便治好了三人的傷。
「站起來試一試吧。」
「這就可以了?」
那三人一臉難以置信。
他們很清楚受傷有多重,哪怕去醫院骨科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活動,想要痊癒需要的時間更久。
僅僅塗抹點藥膏怎麼可能恢復?
他們嘗試著動彈了一下,卻發現絲毫沒有疼痛感,於是激動地慢慢站起身,一股充沛的力量感傳遍全身,竟然和健康狀態一模一樣。
「我的腿真的痊癒了!」
受傷最嚴重的人大喜,在原地打了一套拳法,這才相信自己身體安然無恙。
他激動地朝陳小凡鞠躬道:「謝謝陳先生,如果不是你出手,我估計要在醫院躺很久才能好!」
陳小凡擺了擺手道:「不用客氣,我和萱姨是朋友,而且你的傷本來也不重。」
對於陳小凡來說,哪怕是粉碎性骨折,或者是雙腿重傷癱瘓,在古方斷續膏面前也是小菜一碟。
而且他特意使用青木真氣,將藥膏藥效幾乎百分百度入傷患處,效果比光使用藥膏強十倍都不止。
「咦?那三個人傷勢好了?」這時在陳小凡不遠處,崔光器皺著眉頭看了過來。
在崔光器旁邊,一個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滿不在乎道:「估計是傷勢本來就不用,然後用了一些止疼激素吧。」
崔光器認同地點頭道:「嗯,過會兒譚青上場別留手,隻有把他們打痛了,才能起到震懾的效果。」
「放心吧崔哥,我會讓他們永遠記住。」
譚青冷冷地看向陳小凡,兩隻鐵鎚般的拳頭一握,發出陣陣噼裡啪啦的骨節爆響。
陳小凡感應到譚青的眼神,隻是掃了一眼,便將視線投向擂台上的兩人。
此時勝負已經非常明朗,隻見崔光器那邊的人賣個破綻,引得龍源武館的人攻向他腰腹。
這一擊他傾盡全身的力氣,試圖將對方撞下擂台,為受傷的三個兄弟報仇雪恨。
可是拳剛砸出去,崔光器那邊的人狡猾一笑,胸腹彷彿海綿般驟然收縮,恰好將他的拳頭躲過去。
此時龍源武館的人想變招已經來不及。
他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胳膊被對方牢牢夾住,扭腰蓄勢待發,準備如法炮製將他胳膊硬生生扭斷。
「哈哈,花拳繡腿,也敢在我面前張狂?」
崔光器那邊的人囂張一笑,忽地感覺腰腹間驟然一痛,氣血之力像是戳破的氣球瞬間洩了。
「嗯?」那人踉蹌了一下,狐疑地摸了摸疼痛的位置,卻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陳小凡收回屈指彈射的動作,對大發奎低聲吩咐道:「讓他認輸吧,再打下去隻能斷手,沒有意義。」
大發奎立馬走到擂台邊,朝台上武館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自知不是對方對手,不得不恥辱地開口:「我認輸!」
「哈哈,你們龍源武館就是廢物!」崔光器那邊的人囂張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