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內景不敢有絲毫怠慢,昨晚崑崙天牢的慘狀他還歷歷在目。
當下他走到金蛇面具女人身前仔細端詳,片刻後搖搖頭道:「認不出來,江湖上沒有這一號人物,也不在崑崙黑榜上。」
「真是廢物,自己門口被人滲透成篩子也不知道。」陳小凡忍不住罵了一句。
半步宗師中期不是泛泛之輩,無論放在哪裡都是高手,怎麼可能憑空冒出來?
關鍵還是在燕京,崑崙眼皮子底下。
秦內景老臉漲成了豬肝色,除了在北鬥七星主和崑崙九天柱面前謹小慎微,他還沒被人當眾指著鼻子如此羞辱過。
不對,昨晚在崑崙天牢被人羞辱了一次。
巧的是那個人也是陳小凡。
不過秦內景連個屁都不敢放,昨晚僅僅是孫子誤抓了陳小凡,就賠償一套別墅、一棟商鋪、一輛豪車還有幾個億現金。
真不敢想象再惹怒對方會有什麼下場。
然而秦內景能忍,他帶來的執法隊員卻勃然大怒:「放肆!你小子怎麼給秦長老說話的……」
「啪!」
不等那人把話說完,秦內景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直接將那人打暈了過去。
在其他執法隊員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秦內景單手背在身後淡淡道:「大人說話,有你們插嘴的份嗎?一點忙都幫不上,都是一群屍位素餐的廢物!」
他一副上位者的高人風範,但是心跳卻如急促的鼓點,顯然對於那人冒犯陳小凡是否會惹得陳小凡發怒忐忑不安。
陳小凡沒有搭理他們,皺眉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那位神秘女人對自己的行蹤似乎盡在掌握。
而且謀劃今天的殺局,並沒有抱著必殺的目的,更像是在給自己一個警告。
這種被動的感覺,除了在床上和女人時很享受,此時帶給他的隻有無盡的惱火。
陳小凡揉了揉太陽穴,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罕見的疲憊。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執法隊員弱弱開口:「秦、秦長老,我好像見過這個女人,不過不太敢確定……」
「你見過這個怪女人?!」
一股旋風在包廂內驟然捲起,那名執法隊員隻感覺眼前一黑,陳小凡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我、我……」
那名執法隊員心臟一窒,下意識扭頭看向秦內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秦內景呵斥了一聲,心裡暗罵了一聲蠢貨,你幹嘛和老夫請示,分不清誰才是大小王了?
「我是前幾天在一個私人假面舞會上見過一個女人,看身材和她長得差不多,沒見過她的臉長什麼樣。」
那名執法隊員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語無倫次道。
而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像是吃了隔夜的餿飯剩菜一樣。
陳小凡快速追問道:「什麼假面舞會?在哪舉辦的?你沒見過她的臉,怎麼能認出來是她?」
那名執法隊員一臉尷尬道:「是一個私人的假面舞會,參加舞會的男女必須帶著面具,而且中途不允許摘下來,目的是保護參會人員的隱私。
大家隱藏著自己的身份,用談吐和身材吸引異性,然後、然後就……」
「快說!」秦內景怒喝道。
那名執法隊員嚇得哆嗦一下:「然後在舞會提供的房間裡,盡情纏綿恩愛……」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面色古怪。
這不就是私人交配的舞會嗎?
大家掩藏自己的身份,在裡面盡情的釋放慾望。
反正戴著面具,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說不定舞會上的騷男欲女,真實身份是大家族裡的公子哥和女總裁。
這種帶著面具的齷齪遊戲更加刺激,畢竟多了一重對彼此身份的幻想。
這也是大家族年輕人熱衷的遊戲。
甚至前兩年爆出過醜聞,一個家族的嫂子和小叔子,在假面舞會上發生了關係……東窗事發後兩人的下場很凄慘。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秦內景扇了那名執法隊員一耳光,怒道:「一個崑崙執法隊員,居然參加這種墮落的遊戲,簡直是丟盡了老夫的臉面!」
「你也不怎麼樣,丟盡了崑崙的臉面。」
陳小凡淡漠看一眼秦內景,轉頭對那名崑崙執法隊員問道:「所以,你是憑她的身材分辨出來的?」
那名崑崙執法隊員捂著紅腫的臉,囁嚅道:「沒錯,我有一個特長,對女人的身材過目不忘,不過她的臉……」
他說著打個寒噤,似乎被金蛇面具女人醜陋的臉噁心到了。
不過他還是抱著僥倖說道:「我記得他胸口有一顆梅花痣,不知道這個女人……」
陳小凡打斷道:「沒錯,她胸口偏左就有一個梅花痣,你在假面舞會上遇到的女人就是她。」
此話一出,那名崑崙執法隊員臉色大變。
心裡最後一絲僥倖覆滅。
他感覺胃裡一陣翻湧,似乎想要隔夜飯菜都吐出來。
任誰想到自己和一個猿猴腦袋的女人翻雲覆雨過,都會發生心理性波奇障礙。
那名執法隊員精神一陣恍惚,顯然整個人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陳小凡大手落在他肩膀上,釋放一縷氣勁刺激他的經絡,問道:「你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那名執法隊員回過神來,下意識搖搖頭:「不知道,假面舞會上都帶著面具……」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不對,我和她發生萬關係後,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好像聽舉辦假面舞會的人稱呼她……楚小姐。」
「楚小姐?」
陳小凡腦海靈光一閃:「難道是燕京楚家的人?」
燕京楚家,正是楚紫月所在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