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央一片狼藉,竹床上面兩人曖昧。
隨著山風吹拂,碧綠的竹葉嘩嘩作響。
紅鸞勾魂奪魄的美眸波光流轉,一時間讓陳小凡有些微微發獃。
「在極樂中死嗎?」
陳小凡望著紅鸞絕美的臉龐,感覺小腹騰起一股燥熱。
這女人雖然手段狠辣,但不得不承認是個禍國殃民的美女。
哪怕陳小凡近在咫尺端詳,她精緻的俏臉也沒有瑕疵,彷彿天然玉石雕琢而成。
眼睛內似乎帶著一汪春水,一眼看去彷彿陷入粉色粘稠溶液裡不能自拔。
陳小凡知道這是多年修鍊魅術,將魅惑男人刻在骨子裡的狀態。
就在陳小凡打量紅鸞時,紅鸞也在觀察著陳小凡。
當看到他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時,紅鸞心裡泛起一絲驕傲和羞怒。
驕傲是因為他也不過如此,照樣淪陷在自己美色當中。
羞怒則是他明明淪為階下囚,卻還用肆無忌憚的眼神看自己,就好像他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這讓紅鸞感覺非常挫敗,和那晚在溫江如出一轍。
作為合歡宗的大師姐,她從未被男人那般打敗過。
而且體內積蓄的陰精,還被陳小凡無恥地汲取一空。
所以她選擇在北鬥考核,陳小凡獨自進入荒牢山,又有極樂門等其他勢力暗中窺伺時動手。
不用魅術吸幹陳小凡,她還有何臉面回合歡宗?
「沒錯,讓你在極樂中變成人幹,對你也算是一種仁慈,咯咯咯咯!」
紅鸞發出一連串嬌媚的笑聲。
在陳小凡中了紅顏酥之後,紅鸞有信心用魅術征服他。
「誰對誰仁慈還說不定。」陳小凡嘴角勾起笑意。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看你身體其他地方,有沒有嘴巴硬!」
紅鸞感受到被挑釁,身體迅速泛起一層紅暈。
咯吱咯吱!
簡易竹床發出一陣陣響聲。
竹林中的飛鳥衝天而起,驚恐地看著下方的一男一女。
蒼莽陰森的荒牢山內,卻有人在這裡釋放慾望,不知為何給人一種原始野性的美感。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紅鸞得意地打量著陳小凡,卻發現對方仍然半眯著眼睛。
凡是中了她紅顏酥的人,三分鐘內必然會睡成死豬,可陳小凡到現在怎麼還沒有昏迷?
紅鸞心裡湧起一股不安,從她給黃牙葯農結算錢,到聽他廢話再到殺死他,僅僅這些都不止三分鐘。
更何況她還嘲諷陳小凡,又背著他來到竹林深處,最起碼也耗費了十分鐘之多!
這種情況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
偏偏陳小凡又躺著一動不動,一點也不像沒中紅顏酥的樣子。
難道他的身體素質和正常人不一樣?
紅鸞想起那晚在溫江水中,自己差點被淹死在江水中……
「陳小凡,我不管你是天賦異稟,還是有什麼其他手段,今天都是你的死期!」
紅鸞不信邪地催動魅術,皮膚瞬間變成殷紅色,宛如熟透的大龍蝦一樣。
陳小凡知道她是要拚命了,確切說是發動終極的魅術和自己一決高下。
換做普通人,估計就要沉淪在她的溫柔鄉裡。
不過,她遇到的不是別人。
陳小凡一邊享受,一邊催動雙修術汲取陰之力。
目前他體內已經積蓄四種真氣,就差中央麒麟位的黃土真氣,便能湊齊傳承裡的五行真氣。
到時候再融入陽罡之氣和陰煞之氣,身體便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蛻變。
正好借紅鸞送上門的機會,提前汲取一些陰之氣備用。
就在陳小凡靜靜享受時,紅鸞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陳小凡神智竟然還是清醒狀態!
不僅如此,陳小凡還露出一臉享受的神情。
「怎麼會這樣?」紅鸞整個人都懵逼了。
她已經施展終極魅術,可陳小凡沒有絲毫失守的跡象,甚至居然沒有如她預期中昏迷。
就在這時,她感覺體內本就不多的陰之氣少了些許。
紅鸞腦海中靈光一閃:「你、你沒有中紅顏酥的毒?」
「還不算太笨!」
陳小凡枕著雙手打量紅鸞。
紅鸞卻沒有在意陳小凡侵犯性的目光,她心裡充滿了震撼:
「我親眼看到那個葯農,把紅顏酥的竹筒水喝了,你不可能沒有中毒!」
陳小凡玩味地掃著紅鸞嬌軀:「你是說那個黃牙葯農?在崖壁山洞裡見到他,我就發現他不太對勁。」
「不可能!」
紅鸞顯然不相信這話,搖著頭說道:「那個葯農是本地人,無論說話口音,還是真實身份,都不可能有任何紕漏!」
陳小凡一邊體會紅鸞的包裹,一邊漫不經心解釋道:「可是他說把採的藥材,賣給我的製藥廠,就露出了破綻。」
紅鸞皺眉道:「我打聽過,當地隻有你一家製藥廠,附近葯農的藥材不賣給你賣給誰?」
她羞怒地瞪著陳小凡,如果不是打不過肯定要撲上去。
陳小凡欣賞著紅鸞的反應,心裡升起一股極大的滿足感,這才愉悅地開口:
「我是個精益求精的男人,別誤會不是那個精……對藥材的品質把控很嚴,製藥廠每一瓶出廠藥膏,都是使用我自己種植的藥材,根本不會收購別人的藥材,現在你知道問題所在了吧?」
紅鸞瞬間明白了陳小凡的意思,原來黃牙葯農一開始就暴露了。
她自以為打聽清楚了陳小凡的製藥廠。
因此特意雇傭當地的葯農,想讓陳小凡放鬆警惕,可沒想到居然弄巧成拙。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陳小凡就在跟自己演戲?
紅鸞感覺自己被人戲耍了,不禁怒視著陳小凡道:「所以你在裝著中毒,就是為了讓我對你施展魅術,好來偷我的陰精之氣?」
陳小凡笑吟吟道:「什麼叫偷?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雙修的事能叫偷嗎?那是愛意情不自禁的流淌!」
「陳小凡,你真是一個……渣男!無恥!敗類!」
紅鸞氣得嬌軀顫抖不已。
她第一次見有人這麼不要臉,把雙修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作為合歡宗的人,紅鸞覺得自己已經很放蕩了,可在陳小凡面前她提鞋都不配。
這個男人的嘴,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
「你該不會心裡有我吧?」
陳小凡玩味地看著紅鸞:「如果論采陽補陰,昏迷的項天歌,體內陽罡之火非常旺盛,是可遇不可求的鼎爐,你為什麼不用?」
「你、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紅鸞咬牙切齒道:「我採補你,是為了報那晚的仇!等你被我吸成肉乾,自然會去採補其他男人!」
「唉!」
陳小凡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已經征服了你的身體,沒想到你還有心思去採補其他人,看來……」
紅鸞下意識問道:「看來什麼?」
「看來我還沒有佔滿你的心!」
陳小凡壞笑一聲:「女人想佔滿男人的心,就要先佔滿他的胃,而男人想佔滿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