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客們一邊說一百年掏籌碼,很快桌上堆了百十個籌碼。
楊富鑫咽了口唾沫,眼裡冒出貪婪的光。
這可是整整一百萬啊!
如果自己賺到餓了這些錢,欠地下賭場的債就能還上。
想到這裡,楊富鑫為難地看向陳小凡:「大成兄弟,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先幫他們指點一局?」
他生怕陳小凡不同意,到時候不讓自己服務。
陳小凡渾不在意地笑道:「沒事,你先帶他們玩,我可以等你。」
楊富鑫心裡踏實下來,對賭客們說道:「指點可以,但是我不保證你們一定能贏。」
「楊哥說笑了,你連續讓那小子贏了四局,就憑你的旺財命格怎麼會輸?」其他賭客以為楊富鑫謙虛,紛紛恭維道。
楊富鑫尷尬地笑了笑,帶著眾人來到隔壁賭桌。
這張賭桌的女荷官不知情,乍一看到來了這麼多客人,立馬手腳麻利地開始搖骰子。
「押定離手,老闆們押什麼?」女荷官扣下骰盅嫵媚笑道。
「楊哥,押什麼?」賭客們小心翼翼看向楊富鑫。
楊富鑫腦海一片空白,不過還是強裝鎮定道:「我覺得這一局押大,因為咱們人數是十三人,冥冥中正好契合了大……」
「聽楊哥的準沒錯,我梭哈押大!」
賭客們認同地點點頭,紛紛將籌碼放到「大」的區域。
「那我就開了哦。」女荷官輕輕掀開骰盅,掃了一眼骰子點數:「不好意思,一二三點,小!莊家通殺!」
看到大上小山似的籌碼,這個女荷官笑得胸脯直抖,宛如大白兔似的歡快地跳動。
「怎麼會這樣?」
賭客們瞬間目瞪口呆,傻傻地望著楊富鑫:「你不是有旺財命格嗎?我們怎麼會輸呢?」
「我梭哈了十萬,全都輸乾淨了!我把家裡磚廠也抵押了,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那年輕人面如土色,因為恐懼彎著腰乾嘔起來。
陳小凡惋惜地搖搖頭,這群人傻錢多的蠢貨。那個女荷官明顯出千了,還真以為楊富鑫有旺財命格?
越是生意做的大的老闆,怎麼於是迷信這些玩意?
年輕人乾嘔了一陣,突然擡起頭瞪著楊富鑫:「王八蛋,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害我們輸錢,我要打斷你三條腿!」
罵完後他癲狂地沖向楊富鑫,其他梭哈輸光的顧客緊隨其後。
此時他們再也顧不上賭場規矩,揮起拳頭沖向了楊富鑫……
「啊,疼死我了!我說過不保證贏的,別打我那條好腿,啊!我的第三條腿……」人群中傳出楊富鑫的慘叫聲!
「活該!」陳小凡搖了搖頭,心裡沒有絲毫同情,起身朝地下二樓走去。
如果不是自己有透視,今晚就要被他和女荷官聯合起來宰了。
通往地下二層的電梯口,站著兩個肌肉賁突的黑衣壯漢。
陳小凡剛一靠近,他們便警惕地攔住:「站住,這裡不允許隨便……」
「嘩啦啦!」
不等他們說完,陳小凡揚了揚手中的籌碼。
明黃色籌碼泛著金光,頓時讓兩個黑衣壯漢閉上嘴巴。
他們立馬態度恭敬起來:「先生,裡面請,祝您在下面玩的愉快!」還貼心地幫陳小凡打開電梯,摁下樓層。
陳小凡卡了一眼電梯按鈕,除了地下二層,還有地下三層和地下四層。
這個防空洞明顯被改造過,不愧是風七爺的秘密基地。
「咦?」陳小凡摁了一下地下三層,但是按鈕好像是壞了,指示燈沒有絲毫反應。
黑衣壯漢甕聲甕氣道:「這裡不能去地下三層。」
陳小凡不動聲色道:「那該怎麼去?」
「這……」
黑衣壯漢遲疑了一下,目光盯著陳小凡手中籌碼。
陳小凡頓時明白過來,這倆傢夥想要小費。
他拿出兩枚土黃色籌碼,朝二人各扔一枚籌碼:「小意思,你們有空去喝喝茶。」
兩個黑衣壯漢喜滋滋地收起籌碼,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想去地下三層,需要500萬資金,隻有地下二層的電梯才能抵達,這裡的電梯沒有許可權。」
「地下四層呢?」
「地下四層需要1000萬資金,而且裡面的玩法非常刺激,不同於普通的賭局。」
陳小凡挑了挑眉頭:「哦,怎麼個刺激法?」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
黑衣壯漢搖了搖頭,發現陳小凡眉頭微皺,立馬解釋道:「不是我們不說,而是我們真不清楚,每次地下賭場開放,都會換一種玩法,隻要進去的人才知道,我們的許可權不夠。」
「原來是這樣。」陳小凡得到想要的信息後,坐著電梯來到了地下二層。
剛一出電梯,這裡的環境就讓陳小凡精神一振。
相比地下一層的奢華喧鬧,這裡多了幾分清雅的格調。
古琴,書法,古畫,流水,花草……如同進了修心養性的庭院。
「土鱉,我終於找到你了!剛才在客船上,是不是偷了我的籌碼!」
隨著一道尖銳的斥罵,飛鴻武館黃館長的女人大步流星走過來。
她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嘴唇上塗成了猩紅色,一說話臉就扭曲成一團。
「肥婆,我警告你,不要胡亂潑髒水,你的籌碼不是我偷的。」
陳小凡微微皺起眉頭,在客船上女扒手逃跑前,順走了這女人的籌碼,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當時自己在這個女人後面,兩人之前又起過衝突,她顯然是把這個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了。
「土鱉,你沒有偷我籌碼,怎麼手裡籌碼變多了?肯定是偷走了我的一百萬籌碼!」王翠蘭不依不饒的嚷嚷道。
「這些都是我在地下一層贏的,和你被偷的籌碼沒有關係,這個你可以問賭場的人。」
陳小凡心裡有些不爽,沒想到又遇到了這個潑婦。
他見識過這個潑婦有多難纏,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影響接下來的救人行動。
「服務員,過來查一查!」王翠蘭頤指氣使地喊道。
黑衣保安拿出一個平闆,迅速翻看了一遍監控,然後對王翠蘭說道:「王女士,這位先生的籌碼是在樓下贏的,和你丟失的籌碼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黑衣保安的結論,王翠蘭臉色陰沉了下來,這裡是風七爺的核心賭場,哪怕她的身份也不好鬧得太大。
不過,這小子在停車場捉弄自己,又在客船上不給自己面子,她不出這口惡氣今晚睡不著覺。
想到這裡,王翠蘭眼珠子骨碌一轉:「你說這些籌碼是你贏得,那你的意思是賭技很厲害?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