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配讓我跟蹤嗎?」陳小凡輕蔑掃他們一眼。
什麼狗屁藥王谷傳人,腦子裡面估計進水了!
他左右看著雲霧湖,思索著上大船的方法。
「哈哈!」
翠竹突然爆笑幾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孫神醫,我知道了,這傢夥肯定是聽說北鬥崑崙歡迎儀式,來這裡想趁機結交大人物!」
她高高的昂著下巴,一副看穿陳小凡心裡小算盤的模樣。
孫恆宇用摺扇一敲腦門,忍不住笑道:「我差點忘了,今天是個隆重的大日子,不是誰都有資格參加的……」
他嘩啦一下打開摺扇,又恢復到翩翩公子的模樣:「正好本神醫收到了請柬,本來不打算來湊熱鬧,可是架不住北鬥崑崙太熱情,我隻好來一趟了。」
翠竹崇拜地說道:「孫神醫能去,是給北鬥崑崙面子。
不像某些旁門左道的人,仗著一些上不了檯面的降頭術,真把自己當成絕世神醫了,還想來蹭歡迎儀式,可笑!」
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既把孫恆宇的鮑魚裝了,又把陳小凡貶損一頓。
陳小凡心情本來就不好,直接從懷裡掏出接煞蟾蜍,冷冷道:「要不閉嘴,要麼我把火蟾降塞你們嘴裡,讓你們閉嘴!」
「你!」
孫恆宇聞言漲紅了臉,作為藥王谷的神醫,他何曾受過這種威脅?
不過他不是陳小凡對手,隻能把屈辱咽到肚子裡。
「我們走!」
孫恆宇一揮袖子,帶著翠竹跳上了小船。
等船駛離湖岸後,孫恆宇突然陰惻惻笑道:「陳小凡,等到了北鬥崑崙歡迎儀式上,我要把你降頭師的身份公布出去,你就當等著被崑崙清理吧,哈哈哈哈!」
「嗯?還敢在我面前跳?」
陳小凡目光一凝,屈指朝他們小船一彈。
一道無形真氣宛如利箭,摧枯拉朽地戳進小船艙內。
隻聽咔嚓咔嚓脆響,小船堅硬的鋼闆瞬間崩碎,湖水從窟窿裡倒灌進去。
「啊!船艙漏水了!」
翠竹嚇得花容失色,毫不猶豫跳進了湖水裡。
孫恆宇咬了咬牙,也跟著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若是跟著小船駛到湖中央,到時候很可能就活不下來了。
「好人啊,謝謝你們的船!」
陳小凡朝湖裡縱身一躍,眨眼間便移動了七八米。
就在他往湖裡墜落時,腳尖在翠竹腦袋上一踩,借力再次高高躍起。
翠竹腦袋被壓進水裡,咕嘟咕嘟喝了兩口水。
陳小凡身形往前一衝,在孫恆宇腦袋上又踩一下,直接落在那艘破了個洞的小船上。
「該死……咕嘟……等船沉了……咕嘟……你要葬身雲霧湖……咕嘟……」
孫恆宇氣得七竅生煙,一邊喝水一邊咒罵陳小凡。
「不勞你費心了!」
陳小凡腳掌往下一踏,黑水真氣從湧泉穴噴薄而出,很快便在船底破洞上化作一層堅冰。
小船宛如離弦之箭朝湖中央的大船駛去。
其實以陳小凡的修為,完全可以淩波上大船。
但那樣會讓船上敵人忌憚,不方便他以監察司的身份肅清內部敵人。
……
湖中央的大船上。
船艙內部經過精心布置,給人一種高檔酒會的感覺。
優美的鋼琴聲宛如流水,地面上鋪著鮮紅色地毯,一桌一椅都透著考究的味道。
不少省城難得一見的大人物,此時陸陸續續走進大廳內。
其中不乏四大家族的人。
今天是北鬥崑崙的歡迎儀式,一來慶祝北鬥三人通過考核,二來宣布省城的新負責人。
因此在司徒海的默許下,崔光器早早便帶人來布置,為的便是討好他這位省城新負責人。
作為省城副負責人,在秦長陵辭去位置後,司徒海上位幾乎闆上釘釘。
因此省城有頭有臉的人,平常隻能在電視裡看到,現在卻全都出現在了這裡。
二樓的特殊包間內。
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一樓整個大廳。
崔光器站在窗前,對旁邊的司徒海笑道:「海叔,今天可是你的加冕儀式,我先提前恭喜了!」
「光器,這話可不能亂說,省城負責人是誰要看北鬥星主和昆崙山主的意思。」
司徒海氣質儒雅,笑起來像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大學教授。
可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位半步宗師巔峰的高手。
崔光器笑著恭維道:「海叔,你在我師父身邊幹了好幾年,對省城一切事物都熟悉了,除了你誰還有資格?」
司徒海笑了笑,心裡無比受用。
作為秦長陵的副手,他做夢都想這一天。
因為無論資歷還是修為,他都比秦長陵隻高不低。
隻不過秦長陵是燕京秦家人,家族勢力是他遠不能比的。
想到馬上成為省城負責人,以後統領北鬥崑崙事務,司徒海激動地握緊拳頭。
司徒海突然想到了什麼,狀若無意地問道:「對了,光器,你對溫陽市的陳小凡了解嗎?」
崔光器怔了一下,試探地問道:「海叔,你和那個陳小凡有什麼關係嗎?」
「呵呵,別誤會,我和陳小凡不是親戚,也沒有交情。」
司徒海溫和地笑了笑:「昨晚我聽人彙報,丁寅大師好像被陳小凡殺了。」
「什麼?!」
崔光器聽到這話瞪大眼睛,又驚又喜道:「陳小凡真是自尋死路,竟敢殺丁寅大師?那可是玄符大師的徒弟啊,據說玄符大師今天也會參加歡迎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