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面的回春堂葯堂內,秦天翔緩緩從黃花梨床上坐起來。
相比昨晚在崑崙天牢,他被陳小凡打得慘不忍睹,現在臉上已經有了血色,精神也不再萎靡不振,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多。
關鍵是,服用過孫無忌孫神醫的丹藥,他腹部受損的丹田已經痊癒。
雖然今後再也無法再修鍊,但是做個正常人綽綽有餘。
秦天翔活動了一下身體,感受著空蕩蕩的丹田,像是一間爛尾的簡陋毛坯房,再也沒有先前充沛的內勁,頓時心裡生出一股怨毒。
「陳小凡,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一旁的秦管家趕緊勸道:「天翔少爺,二爺說在長生少爺沒回來之前,暫時不讓您去找陳小凡的麻煩。」
「我知道!」
秦天翔一臉猙獰道:「陳小凡是宗師,隻有宗師才能斬殺宗師,等長生哥回來自然就是他的死期,現在我不會去觸他黴頭!」
秦管家剛鬆了一口氣,秦天翔又煩躁地說道:「幫我打聽一下,最近哪裡有刺激的娛樂,正好孫神醫在家裡給我二爺爺治傷,我要出去洩洩火氣!」
「天翔少爺,最近東城區不太安穩。」
秦管家憂心忡忡道:「早上我遇到了一個陌生女人,身手不亞於我,好像是沖我來的,出去萬一波及到你……」
秦天翔陰惻惻道:「老秦,你要是老了,我讓爺爺安排你看大門養老怎麼樣?」
秦管家臉色一變:「天翔少爺,我馬上給你找刺激的項目。」
「這就對了嘛。」
秦天翔拍了拍他肩膀,突然兜裡的手機響了。
接通之後說了幾句,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態的紅暈。
「老秦,跟我出去一趟!」
「天翔少爺,咱們去哪兒?是誰打來的電話?」
「馮闊打過來的,說是遇到一個崑崙天牢的逃犯,他想抓捕被打了,你幫我把他抓回天牢,我要親手解剖他,煉製成傀儡屍!」
秦天翔舔了舔嘴唇,彷彿聞到了獵物身上美味的血腥味。
他昨晚被陳小凡廢了丹田,心頭的火氣正無處發洩,居然有越獄的囚徒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正好用來排放一些怒火。
秦管家臉色凝重道:「天翔少爺,遠不遠?要不要我叫上崑崙執法小隊?」
「不遠,就在回春堂對面!」秦天翔迫不及待起身下樓。
「對面?」
秦管家感覺有些耳熟,好像今天早上在哪裡看見過。
……
在回春堂對面的店內,馮闊掛斷電話後露出一抹獰笑。
他望著陳小凡幸災樂禍道:「小子,你等著吧,秦少馬上就過來了,就算丁小姐也救不了你!」
「狗叫,聒噪!」
陳小凡二話不說,一巴掌將馮闊扇飛出去好幾米,
嘴角淌血,頭髮散亂,模樣凄慘,像是從戰場上逃回來的。
「你!」
馮闊掙紮著爬起來,捂住紅腫的臉頰,滿眼怨恨的盯著陳小凡。
他堂堂東城區地下勢力之王,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等秦天翔來了一定加倍報復陳小凡。
陳小凡一臉風輕雲淡,根本不在乎他眼裡的恨意。
東城區地下勢力之王名頭雖然大,但在他面前就是個螻蟻。
隻要想,隨時都可以一巴掌拍死。
之所以留著他的命,陳小凡是想藉機給秦家放血。
織田圭太的事秦內景罪不緻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陳小凡需要一個口子放血,以此打開燕京之行的僵局,釣出暗殺他的燕京神秘女人。
「陳神醫……」
丁瑞雪見狀俏臉微變,走到陳小凡身邊擔憂道:
「秦天翔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就算你沒有從天牢越獄,可當眾多次羞辱他的人,過會兒恐怕不太好收場。」
原本她就不信陳小凡越獄,覺得秦天翔來了好好說一說,應該可以化解這次衝突,可一旦動手事情就變味了。
她很清楚這些紈絝的作風,為了面子甚至能火拚流血。
「我覺得應該不難收場。」
陳小凡灑然一笑,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除非秦天翔找死。
丁瑞雪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她知道男人都好面子,更何況陳小凡年輕醫術好,恃才傲物也是正常現象。
可他畢竟是外地人,不清楚秦天翔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啊!
唉,罷了!
丁瑞雪暗暗下定決心,大不了等秦天翔來了,自己動用丁家的面子,哪怕賠錢也要保住他。
畢竟自己女朋友的怪病,還要靠陳小凡去治。
陳小凡自然看出了丁瑞雪的神情變化過程。
以兩人之間並不深的交情,她斷不至於趟這趟渾水。
除非有事情求自己……
「丁小姐,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事?」陳小凡開門見山道。
「陳神醫,不瞞你說,我找你確實有點事。」
丁瑞雪見自己心思被看穿,當下也毫不扭捏地直言:
「我最近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可她身體有點怪病,燕京知名的中西醫都看了,沒有多大效果,所以想請你幫忙看一看。」
陳小凡眼神古怪地看著她:「你對你女朋友真好。」
丁瑞雪也不遮遮掩掩,爽利地笑道:「沒辦法,我就這一個愛好,喜歡各種各樣的美女。」
她湊到陳小凡近前,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在玩女人這方面,說不定你還真沒我懂得多,有時間可以交流交流,我有一套獨門秘籍,一般人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