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憐憫地看著老馬，伸手在它背上輕輕撫摸，同時往它體內輸送一縷青木真氣。
真氣剛一入體，原本躁動的老馬頓時安靜下來。
「這次我要五支箭。」陳小凡淡淡說道。
女教練怔了一下，不過還是遞給他五支箭。
陳小凡拿起箭翻身上馬，輕輕一夾馬腹往前跑去。
老馬剛跑出去三四步，陳小凡便快速單手單腳拉弓，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鬆開手將箭射了出去。
「呃……剛開始不到五秒，這麼快就射出去了？」
「哈哈，估計是知道這一局會輸，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吧？」
「這一局黃少贏定了，誰給我打賭去會所……」
「……」
飛鴻武館的武者哄堂大笑，都認為陳小凡這一箭是放棄了。
結果嘲笑聲還沒有停止，箭矢飛過幾十米的距離，隻聽「噗」的一聲正中靶心。
「嘎！」
飛鴻武館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個個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公鴨，張大的嘴巴能塞進去一個鵝蛋。
潘夢穎美眸閃閃發光，得意地看一眼母親和弟弟。
劉玉芹和潘同城瞪大眼睛，剛才還在嘲笑陳小凡必輸無疑，一轉眼人家又精準命中靶心。
這一箭如同一記耳光，抽得他們兩人啞口無言。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黃飛鷹臉色無比難看，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陳小凡第二箭還能命中靶心。
如果第一箭是運氣好，那第二箭……豈不是說明對方是高手？
然而，這還不算完。
此時陳小凡剛縱馬跑出去幾米，甚至老馬都還正處於起步階段。
陳小凡再次單手上箭，腳底用力蹬開弓背，第二箭如同流星般射出去。
下一刻，箭矢精準射中靶心上那支箭的尾部。
在巨大力道的撞擊下，一路摧枯拉朽地鑽碎了靶上箭，然後箭矢一大半狠狠穿透了箭靶。
馬場旁邊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隻剩下馬匹走動嘶鳴的聲音。
如果第一箭是運氣，第二箭是巧合，那這一箭……
下一刻，陳小凡再次挽弓放箭，「嗖」的一聲射中上一箭尾部。
這一次箭矢力道更大，不僅將上一支箭穿得四分五裂，而且餘力直接射透了箭靶，消失在遠處的小樹林裡。
「嗯？這一次沒有中靶？」有些眼神不好的人嘀咕道。
「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明明是靶心被射透了！」潘夢穎怒目而視。
眾人仔細朝箭靶上看去，果然靶心處有一個空洞。
他們震驚的張大嘴巴，這是人能幹出來的嗎？
此時陳小凡手裡還剩下三支箭。
可他依然沒有半點停手的意思。
「嗖！」
「嗖！」
「嗖！」
三箭幾乎同一時間射出去，它們彼此間隻隔了幾米遠，因此出現了三箭淩空的奇觀。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三支箭先後穿過靶心上空洞，如同被遙控的智能玩具箭一樣，一支接一支全鑽進了遠處的小樹林。
直到陳小凡五支箭射完，箭靶上已經沒有任何箭，隻剩下靶心處一個空洞，似乎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五箭……全中靶心了……」
女教練放下手中望遠鏡，臉上露出濃濃的震驚。
她在馬場幹了這麼多年，見過水平最高的就屬黃飛鷹。
可黃飛鷹一次也沒射中過靶心。
而陳小凡不僅六箭全中靶心，還是穿透箭靶又飛出去幾十米遠。
這準度和力道太驚世駭俗了，哪怕放在國家隊也是金字塔尖的存在。
劉玉芹和潘同城一臉獃滯，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們剛說過陳小凡是運氣好，結果連續五箭同時命中靶心，這讓他們有種無地自容的羞愧感。
周圍看熱鬧的人呼吸急促，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從第一局的一箭正中靶心，到這一局的五箭穿透靶心，簡直就是像神話一樣的戰績。
人這一輩子都有運氣好的時候，可是沒有人能連續運氣好六次。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人家不是靠狗屎運，而是靠精湛的箭技。
有些人想起剛才自己的嘲諷，羞愧的老臉像猴屁股一樣紅，恨不得找一堆馬糞直接鑽進去。
黃飛鷹眼神獃滯，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不死心地說道：「後面那幾箭，也可能是脫靶了……」
話沒說完，他就感到無數目光看過來，幾乎能感受到周圍人的鄙夷。
黃飛鷹老臉漲成了豬肝色，硬生生將後面的話咽下去。
其實他心裡非常清楚，陳小凡這幾箭都穿過靶心，隻不過不願意當眾認輸而已。
就在這時，工作人員從樹林裡跑出來，手裡抓起幾支帶血的箭。
他跑過來氣喘籲籲道：「箭靶那裡有兩支碎箭，這四支箭穿透了靶心，射到靶場後面的小樹林了。
不過箭頭上面帶著血跡，好像是射到野豬或者野兔了，奇怪的是我在樹林裡沒有找到受傷的動物……」
陳小凡看了看箭頭的血跡，又眯起眼睛看了看小樹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陳小凡完全可以一局一局來比賽，在激將下肯定能勾引黃飛鷹上鉤。
可是，那匹老馬已經扛不住了。
隨著這兩局的奔跑，鐵釘已經刺進心臟。
如果不是陳小凡用青木真氣護住它心脈，恐怕現在老馬已經發狂失控。
因此陳小凡剛起步便射箭，而且還是一連射出去五箭。
「黃少，咱們該算一算總賬了。」
陳小凡放下手中弓箭，掰起手指頭認真說道：「這一局，我一共射了五箭，每一箭都命中了靶心。
第一箭你射中九環，我射中靶心，我贏你兩家武館。剩下的四箭，如果你射不中靶心，我又贏你八家武館。」
頓了頓，他咧嘴一笑：「黃少，你是選擇射四箭呢，還是直接認輸，送給我武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