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小凡疑惑的目光中，秦輕眉神情認真道：「很簡單，就是你把藥方賣給我，從此你隻能自己調製使用，不得出售謀取任何利益。」
秦輕眉側身盯著陳小凡，神情沒有絲毫的開玩笑。
陳小凡忍不住輕笑一聲：「呵，你可真敢開口啊。」
秦輕眉正色道：「我知道這個條件苛刻，但是我會補償給你錢，價格肯定會讓你滿意。」
她的語氣非常嚴肅，甚至帶著一絲商量，這和陳小凡認識的秦輕眉完全不同。
隻不過她說話的方式很讓人不爽。
陳小凡咂了咂嘴：「你覺得我很喜歡錢嗎？」
「難道不是嗎？」
秦輕眉皺眉反問道：「你開桃源餐廳，入股水果店，開藥廠和食品廠，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你說是，就是吧。」
陳小凡心裡苦笑一聲，沒想到在別人眼裡自己竟然是個財迷。
秦輕眉想了想：「除了買斷藥方的錢，我可以對你保證，如果你北鬥考核失敗，我可以用自己的人脈，幫你找出現在卧龍山上的老道士。」
陳小凡促狹地笑道：「你有人脈的話，也不會來溫陽市了吧？」
「你！」
秦輕眉羞怒地一瞪眼。
不等她發火，陳小凡淡淡道：「北鬥考核我肯定能通過，古方斷續膏藥方不賣。」
秦輕眉怔怔看著他的側臉，不明白他為何有這麼大的底氣。
陳小凡察覺到她的目光，半開玩笑道：「別這樣看著我，就算我真想買你也買不起，十個億你能拿出來嗎？」
在先祖傳承中，類似古方斷續膏的藥方還有很多，陳小凡並不介意賣出去一個。
但是即便藥方再多，也不意味著可以賤賣，畢竟傳承裡的藥方無廢物。
秦輕眉聞言面無表情道：「就算你不想賣，也沒必要開這麼離譜的價格。」
她之所以買斷古方斷續膏，是想給北鬥和崑崙的人用。
尤其是執行外勤的崑崙，經常受到極其嚴重的外傷。
而且在任務過程中，一旦手腳骨頭受傷就意味著犧牲和任務失敗。
她覺得古方斷續膏可以幫助同僚們。
但是她沒有檢查李寶貴的腿傷，以為他隻是普通的雙腿輕傷，因此聽到十個億的價格就斷絕了念頭。
一場交易沒有談攏，車內氣氛有些沉悶。
陳小凡一路風馳電掣，很快便抵達了溫陽市。
「我走了，如果你誠心想賣藥方，隨時可以聯繫我。」秦輕眉推門直接下車，臨走前又叮囑了一句。
經過昨晚的身體興奮，她有些無法面對陳小凡，需要一個人回家靜一靜。
陳小凡則是馬不停蹄趕往神原農業，準備把預製菜的想法告訴程蕾蕾。
來到神原農業公司，陳小凡直奔辦公室。
剛準備推開門，他突然聽到一個熟人的聲音：
「程總，我們潘氏生鮮超市規模大，在溫陽市足以排到前三名，我是抱著誠意來合作的。」
這是潘夢穎的母親劉玉芹？
她怎麼來神原農業談合作？
就在陳小凡疑惑的時候，程蕾蕾的聲音響起來：「劉總，不知道你想怎麼合作？」
「很簡單，隻要你和我們簽訂合作協議，並且提前支付一筆貨款定金，我可以將你們神原農業的產品擺在顯眼的位置，並且讓員工進行主推！」
「抱歉，提前支付貨款我們無法接受。」
「程總，聽說你們剛換新老闆，要不你幫我約一下新老闆……」
「不用約了！」
不等劉玉芹把話說完，陳小凡推開辦公室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的劉玉芹，以及正在看短視頻教武術的潘同城。
「姐夫，你怎麼來這裡了？」
潘同城看到陳小凡一喜，立馬關掉視頻，十分狗腿地跑過來關心道：「你來神原農業，是不是想給你的餐廳找食材供應商？」
劉玉芹聽到這話臉一沉：「潘同城，你再胡說八道試試，我允許他追求你姐了嗎？」
「媽，我覺得我姐夫和我姐很配……」
潘同城的話還沒說完，劉玉芹眼睛一瞪：「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停掉你這個月的零花錢！」
「媽，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潘同城縮了縮脖子，投給陳小凡一個歉意的眼神，意思是自己不能再當僚機了。
「就憑他也配讓我後悔？」
劉玉芹瞥一眼陳小凡，拿捏著貴婦姿態輕蔑道：「贏黃振宗的武館，贏楚定風的醫館，都是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而已，根本不算是真本事。」
陳小凡挑了挑眉：「哦？那怎麼才算是真本事？」
「實業！」
劉玉芹一字一頓道：「和大家衣食住行相關的，能做長久才是真本事。例如我們潘家的生鮮超市，例如神原農業研發……這關係著大家的飯碗，比你投機取巧偉大多了。」
陳小凡淡淡一笑：「那我的餐廳不正是大家的飯碗嗎？」
劉玉芹頓時被噎了一下，她隻是想打擊陳小凡，卻忽略了他還有餐廳。
「哼，你餐廳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要來神原農業找食材？」
劉玉芹忽然又找到了反擊點，再次恢復高高在上的姿態：「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潘氏生鮮超市，馬上就和神原農業達成合作，到時候我一句話就讓你沒有食材可用。」
陳小凡沒有搭理劉玉芹，而是轉頭看向程蕾蕾淡淡道：「程總，咱們神原農業什麼時候和潘氏生鮮超市合作了？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劉玉芹嗤笑一聲：「我和程總談生意，輪得到你來質問嗎？」
程蕾蕾皺了皺眉頭，終於看出陳小凡和劉玉芹之間不對勁。
她對劉玉芹面無表情道：「劉總，你不是找我們神原農業的新老闆嗎？」
劉玉芹聞言大喜過望：「程總，你願意幫我引薦嗎？」
「沒錯！」
程蕾蕾點點頭，伸手朝陳小凡示意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神原農業的新老闆，陳小凡陳總。」
「他是神原農業新老闆？！」
劉玉芹蹭地一下站起來，瞪大眼睛看了看陳小凡，又看向程蕾蕾結結巴巴道：「程、程總，你沒有開玩笑吧……他就是個餐廳小老闆，怎麼會是你們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