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的心緩緩沉了下來,這三個人顯然都是經過改造的!
一個擁有野獸般的粗壯手臂看,一個雙腿則是恐龍般的反關節,一個看形體和正常人差不多,但舌頭卻像是蛇一般纖長中間分岔。
「嘶嘶!不錯——嘶嘶,正是我們!」
聽到禿鷲的驚呼,其中吐著蛇信的黑衣怪人,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從他話裡的意思看,似乎和禿鷲是老熟人。
另外兩個黑衣怪人沒說話,而是默契地往禿鷲逼近一步。
霎時間,他們三人形成三角形,將禿鷲所有退路都封死。
「是那個人讓你們這些怪物來殺我滅口的?」
禿鷲聲音低沉地問道。
同時不斷掃視四周,尋找可以逃遁的路線。
然而這三個黑衣怪人,身手完全不在於她之下,尤其是那野獸般的兇殘,簡直不是人!
「哼,我們是怪物?難道你和我們不一樣?」野獸雙臂怪人甕聲甕氣道。
「放屁,老娘和你們這些鬼東西才不一樣!」
禿鷲一聽這話瞬間暴怒,磅礴的內勁猛地洶湧而出,宛如風暴般朝著野獸雙臂怪人衝去。
這一擊似乎是要玉石俱焚,逼得野獸雙臂怪人紮起馬步,在身前交叉雙臂抵擋。
「砰!」
禿鷲一腳踢中野獸雙臂怪人胳膊,但是預想中的劇烈撞擊並沒有發生。
因為雙方接觸的瞬間,禿鷲猛地收攏全部內勁,借著野獸雙臂怪人胳膊的發震力,以比衝過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目標赫然是看似正常人的蛇信怪人!
「嘶嘶,你這是想撿軟柿子捏?」
蛇信怪人似乎感覺受到了羞辱,瘋狂吞吐猩紅的蛇信:「那你可能想錯了,我要刺破你的——手!嘶嘶!」
他猛地尖嘯一聲,從分岔的舌尖噴出一股墨綠色黏液,頓時腥臭味隨著夜風瀰漫開,籠罩向撲過來禿鷲。
「該死!」禿鷲低聲罵了一聲,水蛇腰在半空中一扭,揮掌朝著墨綠色液體拍去。
禿鷲半步宗師巔峰的修為,雖然做不到內勁外放,但掌風裹挾的內勁依然不容小覷。
「轟!」
強勁的內勁氣流,迎面蛇信怪人的墨綠色唾液。
下可以,禿鷲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不好!」
那墨綠色唾液帶著強烈腐蝕性,竟然直接將內勁腐蝕得滋滋作響。
禿鷲驚呼一聲,立馬扭腰躲避,同時順手一震墨綠色黏液,使其落在野獸雙臂怪人胳膊上,立馬發出滋滋啦啦的響聲。
一轉眼時間,他的雙臂被腐蝕出一個大坑,露出裡面猩紅的血肉。
而令人震驚的是,野獸雙臂怪人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雙臂猛地一抖,竟直接將腐爛的血肉甩走。
緊接著,那雙臂血肉宛如活物般緩緩如東,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很快野獸雙臂怪人胳膊恢復如初,隻不過皮膚上的黑毛禿了一塊。
「呵呵,小兒科!」野獸雙臂怪人狂笑道:「自己乖乖束手就擒,可以少吃一些苦頭,不然我們會慢慢玩死你!」
禿鷲站在包圍圈中間微微喘息,高聳的山巒隨之起伏。
突然她咯咯一笑:「想玩我?好呀,我主動陪你們玩好不好?」
嗖的一聲,禿鷲竟然解開外面襯衫,充滿挑逗地朝反關節腿怪人扔去。
「這可是原味的哦,不知道你們改造過那個地方沒,我可不喜歡小小的可愛的……」
伴隨著禿鷲露骨的調情話,她那寶寶外衫彷彿輕雲飄向反關節腿怪人臉上。
「嘎嘎,你這是自知將死,準備用美色勾引我們嗎?」
反關節腿怪人警惕心十足,雙腿在地上一蹬,直接用腳尖挑住那間香艷的外衫。
似乎沒有發現什麼一樣,反關節怪人伸手準備去拿,突然心裡生起一股危機感。
不好!
他用反關節腿想踢飛外衫,不料外衫騰地燃燒起來,發出藍幽幽的冰冷火焰。
那藍色火焰沿著他的腿一路向上蔓延,很快便將他下半身籠罩在火海中。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反關節怪人雙腿亂蹬,企圖撲面這詭異的火焰。
不料那火焰彷彿跗骨之蛆,任憑他如何用氣勁震蕩都不滅,彷彿粘在身上一般。
「這是符葯?!」
反關節怪人終於發現不對勁,又驚又怒地叫道。
「咯咯,猜對了,但是沒有獎!」禿鷲用粗獷的聲音笑道。
「符葯?」
蛇信怪人和野獸雙臂怪人同時一驚,轉頭望向雙腿被符葯火焰吞噬的反關節怪人。
此時反關節怪人承受不住痛楚,從別墅樓頂一躍而下,在空地上不停地翻滾,企圖撲滅身上的符葯火焰。
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從他嘴裡傳出來,在夜晚的山上宛如厲鬼一般。
望著這凄慘的一幕,蛇信怪人臉上露出忌憚之色,對禿鷲質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施展符葯的?我們怎麼不知道?」
外人都知道駱駝酒吧的燕尾服調酒師有符葯。
誰能想到禿鷲竟然也會,嫻熟程度比調酒師還略勝一籌!
大家都被這個女人騙了!
「就在被你們盯上,被你們下過葯以後!」
禿鷲咬牙切遲,聲音裡充滿濃濃的恨意。
「你早就知道我們會殺你滅口?」蛇信怪人一臉不可思議道。
「沒錯!」
禿鷲摸了摸臉上夜叉面具,惡狠狠道:「我的臉成這幅鬼模樣,全都拜你們所賜,我要百萬千倍的讓你們償還!」
話音落下,她猛地震碎貼身的薄褲,被風一吹,褲子同樣燃燒起幽藍色火焰,徑直朝蛇信怪人撲去。
「嗖!」
蛇信怪人似乎早有預料,在符葯火焰燃燒的一瞬間,便機警地往後退了十幾步。
禿鷲剛逐步內往前去追,突然感覺眼前昏了一下。
隻聽蛇信怪人陰惻惻笑道:「哈哈,和你扯皮了這麼長時間,我下的毒應該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