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張揚,丹藥剩下的不多了,有時間再準備一批出來!」
楊浩最後補充了一句。
張揚瞬間黑臉。
「你以為煉丹跟吃飯一樣那麼容易啊,還有時間弄一批出來?」
「張揚,反正這事隻有你能辦,你看著辦!」
楊浩跟張揚大學同學,互懟習以為常。
掛了楊浩電話,張揚打給莫清風。
「莫老,您那邊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小子,你終於回電話了,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
張揚一開口,莫清風那邊的怒吼便傳了過來。
「莫老,有事慢慢說,別著急!」
張揚想了想昨天的安排,大緻猜到了什麼事。
「辟邪吊墜不見了,你那兩根銀針也不知所蹤,周明病情忽然惡化,比昨天還要嚴重百倍,我一直找你,卻找不到人,趕緊過來,不然就出人命了!」
莫老急匆匆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催促張揚。
「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張揚嘴角上揚。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插手了這件事,那就做到有始有終!
趕到莫老實驗室旁邊小屋的時候,現場又多了兩個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長得十分標緻,此刻正哭的梨花帶雨。
女子懷中還抱著一個二三歲的小孩,小孩現在正一臉天真的幫女子擦著眼淚。
見到張揚,莫清風急匆匆迎上來。
「張揚,你小子可算來了,快跟我過去看看!」
「神醫,求你一定要救救老周啊,沒了他,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啊!」
女子早就聽莫清風把事情經過說了,此刻見到張揚直接跪倒在地。
「怨我,都怨我,昨夜要是在機敏些,便不會如此!」
劉岱在一旁,腦袋裹著一圈白布,腦門處,還有殷紅的血色滲出來。
張揚扶起女子。
「放心,我會儘力的!」
急匆匆進門,周明躺在病床上,臉色愈發青紅分明,十指更黑,皮膚皸裂,憋下去的腹部再次鼓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張揚一步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臉色愈發陰沉。
「周老闆,我之前怎麼囑咐你的?讓你千萬要保護好那個吊墜,那可是驅邪避難用的,你倒好,吊墜沒守住,身上的銀針也被人拔走了!」
張揚忍不住嘆了口氣。
床上,周明嘴唇蠕動。
「周老闆,你說什麼?」
張揚將耳朵貼在周明嘴唇邊。
「哦,我知道什麼情況了!」
「我們老闆說了什麼?」
一旁的劉岱,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朝前湊了幾步,側耳細聽,但最終什麼也沒聽清,隻好厚著臉皮詢問張揚。
「是呀,張神醫,我們家老周他說了什麼啊?」
女子也抱著孩子望著張揚。
「周老闆說,他感覺自己時日不多了,覺得公司交給你們孤兒寡婦的也不放心,便讓莫老暫時幫你們管理者,待孩子長大能撐起整個公司了,公司在交給你們管理!」
張揚這話一出,女子哭的更難過了。
「老周啊!」
女子哭的更傷心了。
「你怎麼就忍心扔下我們孤兒寡母不管了啊!嗚嗚嗚……」
「嫂子,你別信他的鬼話!」
劉岱站了出來。
「要我看,他們這是別有用心!」
女子吸著鼻子,看向劉岱。
「他叔,你這話什麼意思?」
周明跟劉岱關係匪淺,私下劉岱稱周明為大哥,現在周明眼看不能活了,劉岱怎麼說,也算是個熟人,為了拉近關係,女子從孩子的角度稱呼了劉岱。
「嫂子,他們就是兩個騙子,昨天我大哥還好好的,這個年輕的治了一次,結果大哥今天就要死了,還說什麼要把公司交給他們暫時管理,這像話嗎?」
劉岱氣勢洶洶的指著張揚。
「別看他說的好聽,一旦公司到了他們手上,以後哪還有回來的可能!」
「那,那怎麼辦?」
女子明顯慌亂起來。
周明死了,周明的公司便是他們孤兒寡母的依仗,若是公司在被人騙走,她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嫂子放心,我會誓死守衛大哥的公司!」
劉岱從稱呼周明老闆,順著女子的話改稱了大哥,此刻更是一臉正氣。
「這!」
女子雖說不懂公司如何運營,但並不傻。
將公司交給張揚和莫清風,他不放心,交給劉岱,他同樣不放心。
劉岱對他們私下是不錯,但很多電視劇都演過,很多人在利益面前都會變心,劉岱拿到公司,不管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女子不敢冒險。
「嫂子,我是我哥一手提拔起來的,難道我還能害你們!」
劉岱有些急了,打起了感情牌。
眼看女子就要扛不住了,張揚開口。
「那個,你們現在爭論集團的歸屬做什麼?周老闆現在還沒死呢,還有,我剛才才說的暫時由我們管理!」
「那我們家老周什麼時候能好啊?」
女子看向張揚。
張揚搖了搖頭。
「這個不好說,若是沒有昨天那個賊,他今天就能好的!」
張揚的目光從劉岱身上掃了一眼,才繼續道。
「不過現在就不好說了,所以他才交代,把公司暫時交給我們管理,若是他能醒來,我們隨時歸還公司,若是不醒,你們自己能處理公司事務了,我們當然還要歸還的!」
「嗯!」
女子再次犯難了。
「嫂子,你可不能被他們騙了啊!」
劉岱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傷口。
「嫂子你想想,我在這看著我哥,這是他們的地盤,那賊人直奔這裡,並且還進入房內,將我打暈,搶走了吊墜、銀針……」
劉岱欲言又止。
女子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劉岱的意思。
除了周明,小屋內的事情隻有張揚、莫清風和劉岱三人清楚,劉岱被打,就排除了劉岱拔走銀針的可能,那剩下的隻有張揚和莫清風了。
莫清風是這裡的主人,張揚跟莫清風關係匪淺。
「我們要想害死周明,還用著這麼麻煩?不費心費力的救他,就能直接讓他死掉,我們還不擔任何的風險!」
莫清風見女子遲疑,氣憤的不行。
「不是你們,難道還是我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的?」
劉岱指著腦門的傷,那表情無比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