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倒下了,如果對方家來說,也算是報仇雪恨了。
可要是從趙家的角度來看,他們這次就是做事不力,方忠的心裡矛盾之極,既盼著張揚就這麼死掉,又期望能給趙家一個合理的交代。
一旁的楊亨,遠遠盯著躺在那的張揚,大一揮手,幾個屬下迅速衝上去,其中一個小子,用手中的武器輕推了幾下張揚。
張揚躺在那,依舊是一動不動。
有膽大的這才上去,伸手探了探張揚的鼻息。
「沒有呼吸!」
那小子回頭,有些興奮的說道。
楊亨面冷欣喜,回頭看向方忠。
「方兄剛才說願意與我們楊家共同進退,現在這張揚已經沒氣了,你看我們跟趙家解釋?」
楊亨直接將問題拋給了方忠。
張揚的實力如何,方忠還是很了解的,當初趙家派出來的神秘殺手,都拿張揚沒有辦法,現在用這麼一個毒氣彈,就搞定了?
方忠心底有著濃濃的疑問,但此刻,這種疑問隻能深深埋在心中。
「不是說楊家有一種能抽離毒氣的東西嗎,要不試試!」
方忠試探性的看著楊亨。
「有是有,但那都是在人還有呼吸,還沒有死透的時候!」
楊亨指了指張揚。「剛才你也聽到了,我手下已經試過張揚的鼻息,這人都死透了,還怎麼救?」
從狼煙釋放出去開始開始,到現在最多沒超過十分鐘!
這麼點時間,人就中毒死透了?
找理由也找個差不多的啊!
方忠一臉的質疑。
「要是這麼說,那便直接送到趙公子那,聽憑他的決斷,楊兄弟以為如何?」
楊亨點了點頭,張揚的人都死了,送到哪他也不怕。
方忠在前,楊亨在後,他的兩個屬下擡著張揚的屍體,在後邊緊緊跟著。
頂層,辦公室內。
趙康眉頭微皺。
狼煙釋放,張揚被困其中,本以為張揚會見機逃走,卻沒想到張揚也是個硬氣的角色,硬是在狼煙煞氣中,扛了那麼久。
結果狼煙散盡之後,張揚也直接倒地,最終被擡走。
張揚被捉是肯定的了,隻是生死如何,趙康並不能確信。
「康哥,那人死就死了!」
方珊珊也一直看著下方,張揚若是死了,那方家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煉丹師雖說金貴,但也不是他張揚一人,以趙家的實力,在哪不能找一個更優秀的!」
方珊珊說的不錯,煉丹師有很多,但能煉製洗髓閥體丹的卻隻有張揚一人,而洗髓閥體丹相當賺錢。
折騰這麼久,為的是什麼?
利益,才是趙康最關心的事情!
「趙乾,去拿那個東西來!」
趙康看向趙乾。
趙乾傳令之後,便回到了樓上,窗外的事情他雖說沒看到,但從趙康和方珊珊的話中,也聽出了一個大概。
張揚應該出事了。
對於這件事,他是有責任的!
若是傳令之後,他能夠在下邊坐鎮,事情或許不會如此無法挽回的地步。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趙乾出門,去找楊家人要特殊針筒。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方忠、楊亨先後走進門,而後是被擡著的張揚。
「趙少,是我失職,沒能完成您的囑託,張揚死了!」
方忠拘謹站立,低著頭,跟做錯了的孩子一般。
「趙少,我也有錯,都說張揚的實力如何如何強悍,沒想到這麼不禁打,隻是一道煞氣就掛了,發生這種結果,我也很意外的!」
楊亨開口。
兩個屬下將張揚的『屍體』放在地上,退了出去。
「楊家跟趙家交情匪淺,方家跟趙家的關係也不一般,我們現在是三家合作,就不要糾結是誰的責任了。」
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張揚。
「這小子是我們三家的共同敵人不假,雖然趙家本部也下了命令要求活捉他,既然他現在已經死了,這也不是你們的錯,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要儘力搶救一下才行的!」
趙康看向了楊亨。
楊亨清楚,趙康是在跟他要那個秘密針筒。
那東西可是楊道玄耗費了十幾年的心血,年才研究出來的工具,況且現在還處在試驗階段,如果現在給趙家幾根看看效果,到也不算什麼壞事!
「那我親自去取!」
楊亨說道。
「楊兄弟,這是哪用得著你親自動手啊,我已經讓趙乾去了,你打個電話,說一聲就行!」
趙康一擺手,攔下楊亨。
楊亨暗自攥緊拳頭,心裡對趙康的這個手段,十分的不滿。
送趙家幾根秘密針筒應急不算什麼,但趙康剛才的意思很明顯,還沒等自己同意,就主動派人過去取東西,顯然沒把自己的態度當回事。
「怎麼,楊兄弟不想幫忙?」
見到楊亨沒有任何行動,趙康笑著走到了他的身前。
「這個張揚對於趙家來說有很重要的作用,如此受我趙家重視之人,要是就這麼死在我們眼前,對我們趙家來說,損失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到時候一旦趙家的高層震怒,那可是要問責的!」
說完,趙康拍了拍楊亨的肩膀。
「這件事是我們一起聯手在辦,別弄得到時候大家都脫不開關係!」
「趙兄吩咐,我焉敢不從!」
楊亨猶豫片刻,才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沒辦法,若是不答應,聽趙康這說法,最終倒黴的恐怕便是他們楊家了。
這個鍋,楊亨背不起。
他拿出電話。
啪!
楊亨的手機脫手,落在了地上。
「楊亨!」
趙康沒了笑臉。
沒了張揚,弄楊家一些針筒,完全是種補償,楊亨竟然在答應之後,摔掉手機。
這隻要跟趙家對著幹啊!
「趙少!我!」
楊亨也是一臉懵。
他已經認栽了,卻不想,手機不知道怎麼個情況,竟然脫手了。
但現在,他是有苦難言啊。
打個電話手機都能脫手,這誰信啊!
啪!
楊亨跪倒在地。
「楊亨,你想做什麼?」
趙康目光冷冷的盯著楊亨,臉色愈發陰鬱。
「就算你是楊家人,那又如何,真當我不不能把你怎麼樣嗎?」
「我,趙少,不是,這有點邪門啊!」
楊亨現在震驚異常。
他沒想過跪下,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小腿好像被針紮了一下,然後雙腿便不聽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