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種勾引自己媳婦的事情,張揚還是恥於言說的。
按照張揚的想法,像這樣的人,就該直接剁了喂狗都不冤枉他。
「是張蜜找到了我,說林夕瑤的母親對林宅念念不忘,隻要我應承下來這件事,得到林夕瑤母親的青睞不難,到時候我就能入主林家,拿下林氏集團更是不在話下,我也是一時財迷心竅,便答應了下來!」
顧臨風低著頭。
「張先生,實在是對不起了!」
低著頭的顧臨風眼角掛淚,既有遺憾,又有強烈的悔意。
要不是張蜜給他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他哪會這麼慘,顧家哪會這麼慘。
「張蜜,果然是他!」
張揚攥了攥拳頭,臉色也瞬間陰沉下來。
其實,王玉鳳跟林夕瑤說的時候,張揚雖說沒有全聽清,但也聽了一個大概,當時,他就懷疑是張蜜了。
現在顧臨風親口承認,算是幫他確定了對方的底細。
「對了張先生,這個張蜜是劉家的媳婦!」
見張揚動怒,顧臨風趕忙開口。
「劉家?哪個劉家?」
張揚看向顧臨風。
「就是張先生買下房子的那個劉家!」
顧臨風道。
張揚眉頭一挑。
「劉明遠那個劉家?」
「正是!」
顧臨風道。
「這張蜜正是劉明遠的弟弟劉明全的媳婦!」
一聽這話,張揚算是徹底明白了。
不用說,一定是劉明遠心裡窩火,回家說了什麼,這個劉明全又跟張蜜說了,張蜜在明知道林宅是張揚買下的前提下,攛掇了王玉鳳……
想到這,張揚又想起了一件事,他那天返回家中的時候,張蜜跟著王玉鳳一起數落了他一頓,緣由便是林宅被人買了,張揚什麼都做不了,丟人現眼,是個廢物。
張揚越想越氣,原來一切根由,都在張蜜這呢!
顧臨風招出了張蜜,張揚明白了一切,顧德尚則是憤怒無比,他已經要暴走了。
原來,根由在這呢!
劉家讓張蜜坑張揚,卻找他兒子來背鍋,而就在剛才,劉明遠來這之後,一聽要把張揚帶過來,馬上說公司有事,轉身就走。
現在想來,那哪裡是走啊,分明就是不敢見張揚。
劉明遠,劉氏集團的老總,竟然不敢見一個毛頭小子。
再看看陸政通,同樣為了一個毛頭小子改變立場。
要說張揚背後沒點讓劉明遠畏懼的勢力,顧德尚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既然你們都能如此不要臉,那我顧家還要什麼臉。
顧德尚心裡恨得暗自咬牙,卻猛地擡起頭,老淚縱橫的苦求道,「張先生,剛才都是我顧家的錯,我也不想多解釋什麼,您看我以後表現就是了!」
張揚一臉無語的看著顧德尚。
一個能從囂張跋扈被逼著還錢的強勢老者,轉眼間就又變成一個痛哭流涕的可憐人。
就沖這一點,顧德尚這個人就不簡單。
「張神醫,不瞞你說,我陸家、還有顧家以及劉家,在墨陽,也算是鐵三角一般的存在,我們三方彼此合作,互通有無,這才有了三家企業的今天!」
陸政通開口。
「而在三家企業中,因為劉家是靠耿家扶植的,所以話語權最大,我們陸家處在產業鏈的最上遊,主要是提供的是布匹,因為不直接面對更大的市場,所以沒有多大的話語權,至於顧家,很多時候也都是更偏向劉家的!」
劉家是靠耿家扶持才起來的。
這一點張揚是知道的,但陸家、劉家、顧家之間的關係,他隻能猜個一二。
卻沒想到三家之間的關係竟如如此緊密。
如此一來,他也便理解了顧德尚此刻的狀態了。
被最好的朋友捅刀子,這感覺,絕對是不好受的。
擡手將顧臨風身上的銀針收回,張揚才一臉淡然的說道。
「看樣子,你們也算是受害者,既然如此,那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一聽這話,顧臨風和顧德尚的心裡,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多謝張先生,還是那句話,以後張先生擔憂吩咐,我顧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顧臨風緊繃著的心思放下來,身體一松險些倒在地上,好在有顧萌萌扶著,才沒有直接摔倒。
張揚目光看向顧德尚。
顧德尚也趕忙說道。
「六成的股份,我們顧家也願拿出六成的股份來,交由張神醫長官,以後但憑張先生吩咐!」
剛才陸政通給出的便是六成,現在張揚看向了他,顧德尚覺得,張揚這就在暗示他什麼。
對於顧德尚這個表態,張揚心中一笑,拿出一副十分滿意的神態,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那具體怎麼安排,你們就先好好商量一下,你們兩家也繼續好好乾,我也不會虧待你們的!」
張揚離開了,陸政通又看了一眼顧德尚,轉身也離開了。
看到張揚他們離開,秦太保這才帶著人衝進門,向顧德尚索要他們應得的報酬。
顧德尚當時被仇恨控制,一門心思要弄死張揚,所以給出的報酬十分誘人。
對於當時的顧家來說,那些錢可能不算什麼,簡直就是毛毛雨。
但張揚開出的這一系列的債務賬單,讓顧家的積累迅速消耗,到了幾近破產的地步。
現在再讓顧家支付這個已經是無用功的費用,無疑是雪上加霜。
「那個,我們給了張先生六成股份,現在,他應該是顧氏集團的老總了,這錢是不是也該跟他要啊!」
顧萌萌畢竟是小萌新,從小養尊處優慣了,對於這樣的問題,隻能以常理去看。
她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身闆筆直,將好身材展露無遺。
「既然顧小姐這麼說,那也好,我這就去跟張先生要,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可別怪我!」
說這話的時候,秦太保的心裡也在打鼓,找張揚去要催付張揚的那筆酬勞,開什麼國際玩笑。
那傢夥看著笑呵呵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但實際動起手來,簡直就像一頭野獸般,一旦被惹怒,恐怕整個天下都不會放在眼中的。
跟他要錢,秦太保擔心這筆錢自己是有命要沒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