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針刺入膝蓋骨,刺痛徹骨不說,對動作的影響更是最直接的。
一個趔趄,龍蓋天的身體猛地一歪,差點栽倒。
緊跟著,張揚的手段便跟了上來。
二指飛劍的劍芒一閃,直接穿透龍蓋天的咽喉。
噗嗤!
血箭飛起,飛劍帶起的力道,硬是將龍蓋天的身體向後掀過去。
呼!
在場的賓客一陣嘩然。
雖說龍蓋天的品格和人性不怎麼樣,但實力確實實打實的先天中階,雖說隻是初入中階,但那也是正兒八經的高手了。
畢竟隻有踏入先天中階,才能在隱世之地中,被稱為真正的高手。
而就是這麼一個先天中階的高手,居然就這麼輕易的喪命在一個俗世來的小子手上。
這又怎麼能不讓這些隱世之地的人,心中為之震撼。
震驚之餘,又多了一絲莫名的畏懼。
實在是張揚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出彩了,亮眼到足以讓所有人為之驚嘆。
隻是一把幾乎看不到模樣的飛劍,就可以打遍所有對手無敵。
有些實力到了先天中階之後的修者,如果使用這麼小個頭的飛劍,倒是也可以操控著遠距離實施突襲。
可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自己控劍的能力,能超得過張揚。
就連坐在主位上,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的何正廷,心中也不免為此感到震撼。
何家這是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這是何正廷第一次生出後悔的念頭,也是第一次正眼重視起張揚的存在。
「張揚,以飛劍偷襲算什麼本事?」
一個何家青年,忽然一臉決然的站出來說道:「你敢不敢跟我正面比劍,公平一戰,不要用你這種實施偷襲的小劍!」
張揚目光掃過對方身上。
果然又是一個初入先天境界的青年才俊。
隻是張揚覺得有些好笑,都到了這種地步,自己跟何家早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了,哪裡還需要講這種所謂的公平二字。
「你又是什麼人?」
青年一臉傲然,「我?我就是當今何家家主的長子,何俊山!」
張揚一愣,看了眼席間主位上的何正廷,就看到這位何家主,此時眼中滿是焦急。
「俊山,不要亂來!」
「父親大人,不是我亂來,我隻想和他公平一戰,我不相信他不用暗器,就能勝得過我們何家的劍法!」
何俊山堅持自己的主張說道。
張揚不禁笑了起來。
這種傢夥果然傻的可愛,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比試的。
連這一點都悟不透,還修鍊的什麼意義?
用二指飛劍可以殺敵,那用其他的長劍,照樣可以殺敵。
戰場上真正的殺招,絕對不僅僅是實力境界那麼簡單。
張揚的反應速度,和對實際的掌控,因為無量功的不斷進步,早已到了一個十分精妙的境界。
可以說,此時的張揚,對於時機的掌握,已經到了頤指氣使,隨意施為的程度。
甚至一個感覺,就能夠把握到攻擊對方的最好時機。
這種通過修鍊無量功提升起來的敏銳洞察能力,和在戰鬥中不斷領悟提高的對時機的把握能力,缺一不可。
到了這種時候,是用什麼武器,根本就不重要的。
何俊山之所以敢這個時候站出來,就是看張揚擊殺所有人的時候,用的都是那柄二指飛劍。
暗器的神出鬼沒,最讓人防不勝防。
而何俊山對於自己的何家劍法,有著十足的底氣和信任,所以在何俊山看來,隻要張揚答應和自己公平比試,就是可以擊敗張揚,甚至擊殺張揚,為何家挽回局面的機會。
面對這個愚蠢的傢夥,張揚雖然有點不想欺負這種莫名自大的傢夥,但既然對方都已經站出來了,張揚自然不會在放他回去。
隻有除掉了何家所有的高手,自己的家人和親友,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為了自己的姐姐,為了自己的老婆,還有那些親近的,不親近的親屬,張揚都必須選擇出手。
「你真的想跟我公平一戰?」
張揚盯著對方略帶孤傲的眼神問道。
何俊山點頭,「當然,我們隻可以使用長劍,不許用短劍偷襲!」
張揚一笑,「可以,那你給我準備一把長劍吧,省得我自己挑選什麼長劍,會讓你覺得又出現什麼不公平。」
「這可是你說的!」
何俊山一陣欣喜,臉上的喜色有些難以抑制。
可是坐在主位上的何正廷,卻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
何正廷甚至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營救的準備。
何俊山很快從何家的一個子弟手裡,挑了一把質量十分一般的長劍。
或者說,何俊山故意使了一個小心思,就是想要給張揚一把最普通的長劍,而自己的長劍,則足以輕鬆斬斷張揚的長劍。
何俊山打算的很美好。
張揚掂了掂手裡這柄剛入手的長劍,嘴角挑起一絲冷嘲的弧度。
這何家果然不要臉之極。
老的那麼不要臉也就算了,這小的也和自己耍心機。
當然,張揚也犯不上揭破這些,畢竟對方這個傢夥,還不足以讓張揚太過在意。
「你準備好了麼?準備好了我可要進攻了!」
張揚手腕一翻,長劍在手中轉出一個劍花。
何俊山點頭,「準備好了,希望你能從我的長劍之下逃掉性命!」
何俊山話音還沒落,就搶先一步,挺劍猛刺。
隻是何俊山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猛地朝前,卻一劍刺空。
與此同時,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涼涼的。
何俊山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張揚的身形變化,張揚的長劍,就已經從他的脖頸位置斬了過去。
一劍斬殺!
快的,讓主位上的何正廷,都沒有來得及反應,自己的兒子,就已經頭顱落地,屍體栽倒。
「我得兒啊!」
何正廷終於坐不住了,一個飛身,落在何俊山的屍身跟前。
無奈到了這個時候,就算何正廷再怎麼呼喊,他這個自認為心機不錯的兒子,也沒法活過來了。
何正廷盯著地上自己親生兒子的屍體,良久之後才慢慢擡頭。
瞪著血紅色的瞳仁,盯著張揚恨恨道。
「小子,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