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打探消息,最靠譜的還是南師錦。
畢竟南師錦手下的那些小弟,打探消息是最得力的。
張揚直接讓南師錦去調查楊家和馮家的消息。
人多好辦事,果不其然,隻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一條條消息匯總過來。
昨日那幫碰瓷的傢夥沒有成功,人群中有人馬上返回良軒集團,給馮天珏彙報消息。
關於馮家人暗中動手腳這件事,張揚早就知道。
「楊家的人沒有參與的蹤跡麼?」
那個大補藥老傢夥說的清清楚楚,是受了楊家的恩惠,才出手幫忙,要說沒楊家摻和才是怪事。
「楊家人的參與還沒發現線索,不過,楚家在私下跟良軒集團倒是聯繫密切,隻不過,都是秘密接觸,好像生怕人知道。」
一提到楚家,張揚便想到了那個楚東。
看樣子,那傢夥還是沒長記性。
既然如此,這次把楚氏集團也捎上好了。
「上次見楚家和馮家與楊家的態度,楚東那貨就跟孫子似的,楚家和馮家,應該是楊家在墨陽布局的棋子,現在楚家和馮家都蹦出來了,楊家必然在背後摻和其中。」
那個被張揚視作大補藥的老傢夥,既然是楊家請來的,這事毋庸置疑和楊家脫不了幹係。
「張大師,你有什麼儘管吩咐!」
張揚的手段,南師錦已經見識過多次,對於張揚,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心中也早就把張揚當靠山來看待了。
「這馮家和楚家,都涉及到藥材行業,他們既然對我伸手,那他們的生意,也就沒必要再做下去了!」張揚淡淡的說道。
「張大師說的對,我馬上叫人去安排,先把他們的把柄抓到手!」
南師錦一聲吩咐,馬強馬上帶著一眾小弟急匆匆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倒也安靜,醫館的生意火爆,很多慕名而至的患者,讓坐診的元淳和苗若涵,忙到不可開交。
至於張揚本人,則在南師錦這,優哉遊哉的等待消息。
「有了,有了!」
馬強氣喘籲籲的跑進了辦公室,推門而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麼回事,說!」
馬強這樣,必然是有好消息,南師錦露出笑容。
這幾天,一直沒有消息,張揚每天都過來督陣,搞得南師錦亞歷山大,卻又不敢說,不敢問。
有好消息,張揚是一直堅信的。
就馮家那兩個敗家子,還有楚東這貨的人品,他們的企業要是沒點黑料,那才是不正常的。
「喝點水,別著急,慢慢說!」
張揚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馬強。
馬強受寵若驚,連連點頭,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那馮家的良軒葯業,楚家的初原藥鋪,這幾天同時從濱海那邊運來了一批藥材,不過,這批藥材還沒晾乾製藥,便有不少工人染病,對於這些染病的工人,兩家的管事人,竟然說什麼為了工人們的安全,全部給開除了!」
馬強義正言辭的模樣,看在張揚眼中,總覺得變化有點大。
要知道,馬強當初可是為了幾萬塊錢,就敢拿著刀去威脅張揚,逼迫張揚離開墨陽的。
「張大師,這些人太不是東西了,您說,怎麼弄!」南師錦看向張揚。
「難怪為了坑我,不惜要搭上那些混混的性命,他們這是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啊,這些畜生!」馬強一臉不忿的咒罵道。
「張大師,我這有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南師錦眼珠子轉動,忽然朝前湊了湊說道。
「南會長但說無妨!」
「他們想碰瓷,想用死人威脅您,讓您的醫館開不下去,我看啊,馬強這小子打探來的消息,說的挺清楚的,他們玩的那些帶毒性的藥材,既然已經讓不少人病倒,我們何不借力打力,深挖一下其中的底細呢?
到時候把他們的底細揭露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是個什麼嘴臉!」
南師錦本就是做灰色生意的,做這種事,完全是輕車熟路,一說到老本行,眉飛色舞!
既然南師錦如此自信,張揚自然也樂得自在,索性做起了甩手掌櫃。
翌日,良軒葯業。
負責選晾藥材的王輝突然倒了下去。
一眾工人趕忙過來查看,發現王輝已經沒氣了。
工人們有的趕緊撥打急救電話,有的合力想把王輝擡到透風的地方。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都回去幹活!」
喝罵聲傳來,管事馮強怒不可遏的趕了過來。
「放下,放下,不想幹了是怎麼地,良軒集團供給你們工作,讓你們養活老婆孩子,怎麼,現在我說話還不管用了,再不放下,明天都滾蛋!」
晾曬的藥材味道本就濃郁,而最近送來的這一批,更難聞,甚至帶著一股惡臭味。
很多工人在做工的時候被嗆暈,然後被直接開除,這幫工人的心中,早就對雇他們做活的東家十分不滿!
現在,又一個工友倒下,這個狗臉管事,不僅不幫忙救援,還如此不近人情的呵斥他們這些想要救助的人。
「扔出去,越遠越好!」
見工人們放下了王輝,馮強招了招手,兩個保安小跑著過來。
保安遲疑了一下,以前弄出去的都是還活著的,這個可是生死不知,若就這麼扔出去,要是死了,他們會不會擔責任?
「耳朵聾了是不是,我看你們也是不相幹了!」
見保安竟然如此不聽話,馮強大怒。
「趕緊的,嘛的,一個個的都隻找抽!」
說著話,馮強還踹了那個動作慢的保安一腳。
「住手,你們想犯錯嗎?殺人可是要判刑的!」
這個時候,有人站了出來。
已經擡起王輝的兩個保安一聽這話,趕緊又把王輝放在了地上。
「誰,誰,給我滾出來!」
三番兩次被人挑釁,馮強準備殺雞儆猴,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開眼的傢夥。
「我!」
一個開起來並不壯實,梳著雞冠頭的男子站了出來。
「晾曬藥材本就辛苦,味道難聞不說,工錢還少的可憐,我們掙點苦力錢也是活該,但這次你們弄得這是什麼,這分明就是毒藥,以前那些工友,三天兩頭有人倒下,今天倒好,都死人了,你們還無動於衷?
我們是來掙錢的,可不是來送命的!」
雞冠頭怒視著馮強爭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