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所有人並沒有在房間裡。
為了防備張揚的追蹤,或者說,是為了針對張揚,對方直接把戰場擺在了樓頂的天台上。
曹英站在通往天台的鐵門外,看到剛趕上來的張揚。
「情況有些不對勁!」
張揚一皺眉,「這話怎麼說?」
曹英道,「天台上確實有幾個傢夥,可是並沒有看到您夫人的蹤影!」
張揚頓時愣住。
林夕瑤居然沒在現場?
張揚這麼急著一路趕過來,就是為了爭取早點過來,趕上營救林夕瑤的時機。
誰能想到居然晚了一步。
樓頂的天台上,一共站了四個人。
兩個瘦小的傢夥手裡,各自握著一把匕首,另外兩人,則戴著鑲了突刺的拳套,這架勢,似乎早就做好了圍擊張揚的準備。
曹英微微點頭,「張先生,這幾個人我都不認識,應該是洪蒙特意留下來,對付您的!」
張揚冷笑,「不過是些洪家的嘍啰罷了,直接殺掉,留一個活口,問清楚洪蒙的去向就好!」
曹英急忙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張先生,事情絕非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這幾個人我雖然不認識,但能夠被洪蒙安排在這裡,肯定也是有些實力的,如果您的實力絲毫無損,倒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可您現在的傷勢?」
張揚一陣搖頭,「不用擔心,對付這些人,幾枚鋼針足矣!」
說到這,張揚忽然低聲吩咐了一句,「你先上去,吸引一下他們的注意力,給我創造些機會,不會給他們留任何逃脫的機會的!」
見張揚堅持,曹英也無奈,隻能點頭答應。
曹英邁步跨過天台上的那道門檻,頓時將四個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曹英,沒想到你居然投靠了洪家的死敵,你可知道你背叛了洪家之後,會是什麼結果麼?」
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漢子,眯縫著眼睛,將手裡的匕首晃了晃,才有繼續道,「但凡是背叛洪家的罪人,後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曹英淡淡一笑,「這些年來,洪家做的都是些什麼勾當,莫非你們心裡不清楚麼?如果我在洪家繼續待下去,那才是真正的助紂為虐,從良心上難安的!」
「哈哈哈!」
那個乾瘦漢子一陣狂笑,「別在這裡跟老子扯什麼良心,既然做了洪家的手下,那就要誓死以洪家的利益為重,今天就先除掉你這個洪家的叛徒!」
曹英冷笑了聲,「不過一群甘心給洪家當狗的貨色,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就憑你們幾個,也敢說要除掉我?」
「你們幾個心裡應該很清楚,你們就是洪蒙留下來替他送死的!」
曹英的狀態其實也不怎麼樣,如果真要打起來,恐怕連一個都招架不住的。
嘴上不斷斥責對方,心底卻在期待張揚早點動手。
說話間,張揚也做好準備,邁步走上來。
「現在曹英是我的手下,你們想要動他,有問過我的意見麼?」
「張揚,你就是那個張揚!」
「兄弟們,先除掉這個張揚,他才是蒙哥交代給我們的主要目標!」
「你們急什麼,沒看到他們兩個都身受重創麼?對付兩個傷號,如果我們再做不成,咱們也就別在洪家混了!」
「嘿嘿,曾哥你這話說的,我們分頭行動如何?」
那個瘦子點頭,「行,兩人對付一個,不論生死,動手!」
隨著那個領頭的瘦子點頭,四個人迅速分成兩組,分別沖向張揚和曹英。
曹英這個狀態,哪裡敢和對方硬拼,扭頭就逃。
「張先生,那兩個就交給您了!」
張揚微微一笑,身形也迅速朝著另一側竄去。
與此同時,揚手就是幾枚鋼針。
這些鋼針是特意準備出來,為的就是當做武器來使用的。
鋼針出手,對方那兩個針對張揚竄過來的傢夥,顯然是知道張揚這種針法手段的,早就做好準備是的,分頭朝兩側躲避。
可張揚又怎麼會讓對方輕易逃脫。
每一枚鋼針,都是做足了準備才打出去的。
畢竟這種時候,張揚自己的狀態也不是很好,更不容許自己浪費體力。
任憑那兩個傢夥在怎麼躲避,最終也沒能逃脫鋼針的追擊。
噗嗤!
噗嗤!
連續有六枚鋼針,刺中了兩人。
其中一個帶著狼牙拳套的,被鋼針刺穿了迎面骨,膝蓋一軟,直接一個馬趴摔出去,臉和前心貼著地面搓出去好幾步遠。
另一個傢夥的結局更慘,直接被鋼針刺穿了咽喉,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喪命在張揚的鋼針突襲之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外兩個傢夥,意識到情況不妙。
不等追擊曹英的那兩人反應過來,張揚已經跨步跟了上去。
鋼針發射,將兩人也都直接放倒。
見到那兩人中招,曹英也才迅速返回來,一腳踩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位置,低喝一聲。
「別動!」
張揚盯著曹英,「你在做什麼?」
曹英一愣,「張先生,我們不是要審問他們,洪蒙將你夫人帶去哪裡了麼?」
張揚眉頭一挑,「那你踩的位置是不是太準了點?」
曹英一臉發懵擡起腳,這才發現,自己那隻腳踩下去的位置,剛好是張揚那枚鋼針刺入的地方。
鋼針原本隻是刺中了脖頸位置的穴位,結果被曹英這一腳,直接將鋼針踩進去,刺穿了這傢夥的脖子,這會兒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曹英滿臉遺憾,有些難為情的苦笑了下,「張先生,我真不是有意的!」
張揚微微一笑,「不用擔心那些,還有一個活口,能問清楚情況就可以了。」
兩人轉頭,湊到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傢夥跟前。
這次曹英也放輕了動作,俯身,一把將這傢夥的胳膊按向後背綁了起來。
張揚慢慢蹲在了這傢夥的跟前,「現在可以說下,洪蒙逃到哪裡去了吧?」
對方似乎並不怎麼領情,哼了一聲,扭著脖子將臉朝向一側。
曹英一手抓住這傢夥的頭髮,硬是將這傢夥的臉擺正了,看向張揚。
張揚一笑,「怎麼?莫非覺得我想要弄到洪蒙的去處,隻有你這一條途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