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聽見船頭「卡擦」一聲,船體立馬四分五裂。
本來就經受了戰亂,被火那麼一燒,像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嘩啦啦!
湖水開始進入船舶司的戰艦,愈演愈烈。
「啊啊啊!」
撲騰!
戰船開始向下傾斜,無數的天島人浸入了湖水中。
「可惡!」
船舶司咬牙切齒,但也無能為力,隻能站在甲闆上狂吠著。
「追擊!爭取抓活的!」
林陽下達了命令,鋼鐵戰艦再一次的發動,煙囪也冒出了滾滾的濃煙,朝著船舶司的戰艦駛去。
不一會,在強大的動力下,林陽趕到了天島的戰艦旁邊。
「繩索呢?」
話音剛落,幾根帶著鷹爪的繩索發射在了天島人的戰艦上。
營地的戰士順著繩索爬了過去。
「把他們趕下去!」
船舶司怒喝著。
可身邊沒有一個人樂意搭理他,因為所有的戰士都自身難保。
「怎麼辦,湖水都滲進來了!」
天島人在戰艦上亂成了一團。
就在這時候,哈圖已經帶領著一小隊人馬到了天島人的甲闆上。
「你!」
船舶司剛一扭頭,便與哈圖撞了個滿懷,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把他抓起來!」
一聲令下,身後的營地戰士拿著藤條,把他五花大綁了起來,接著扔在了後面的戰船上。
哈圖冷眼看著這群天島人,暗暗嘆了口氣,戰船上的窟窿那麼大,這艘船已經保不住了。
想罷,哈圖先一步返回了營地的鋼鐵戰艦。
與此同時,天島的戰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入了湖底裡。
到此,天島與營地的海戰算是結束了。
這一戰,天島的水師被徹底的摧毀,再也沒有了反擊的能力。
當然,營地這邊的損失也不少,四十艘戰艦到現在,也就剩下了僅僅的十艘。
營地的海軍也損失過半。
轟轟轟!
忽然間,湖面上掀起了驚天駭浪。
鋼鐵戰艦差點被這強大的炮火掀翻。
林陽定睛一看,原來是天島的城防炮開火了。
「啊啊!」
湖中的天島人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們沒想到,島主竟然那麼狠心,竟然也對著他們開炮。
僅僅幾秒鐘,整個天島湖都變成了鮮紅色。
「回撤!」
林陽抓緊的命令說。
咕咕咕!
一陣海螺的聲音響起,湖面上所有的戰艦都開始朝後面撤退。
「瑪德!這群天島人真狠啊!連自己的人都炸。」
蔡宇罵罵咧咧的扭著自己被打濕的衣服,抱怨的說。
「是不錯,天島人心狠手辣,要不然島主也不會統治叢林那麼多年。」
凱撒首領在一邊附和著。
在甲闆的角落裡,船舶司的身子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船舶司,你也看到了,你在島主的眼裡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他現在竟然為了消滅我們,不惜代價的朝我們開炮,這是沒把你的命放在眼裡啊!」
林陽挑撥說。
在他的眼裡,船舶司是一個極其有能力的人。
如果把他吸入營地裡,那麼營地的海軍才算真正的成立。
船舶司與韋博士那麼一配合,可以打造出強大無比的海軍。
「哼!你少在挑撥離間,我是不會上當的!」船舶司嘴硬的說。
他話雖然那麼說,但被林陽那麼一提醒,心裡還是有了別的想法。
是啊!
自己在島主的眼裡,似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從他任職之後,無論大小的事情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做好了,功勞就是島主的。
做不好,船舶司就被迫承擔。
「船舶司,我沒有挑撥你與島主的關係,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很不值得。
你想想看,如果是你在天島上,你敢開炮嘛?換句話說,你會開炮嘛?可現在他開炮了,說明你做出的努力他壓根看不到,甚至沒把你當成人!」
林陽氣呼呼的說著。
並不是他同情船舶司,而是在文明社會的時候,他也想船舶司這樣勤勤懇懇的工作,可換來的卻是無休止的欺辱。
反而是那些油嘴滑舌的人混得好。
「你,你!!」
船舶司被這一番話深深的刺中了內心。
雖然他知道林陽這是在故意挑撥自己與島主的關係。
可思來想去,似乎林陽不用挑撥,他都得造反。
「你,你什麼意思?」
船舶司喘著熱氣問。「我的意思是想讓你加入營地,我們營地是一個大家庭,任何人都是平等。
你看,我與身邊的幾個將領感情深厚,隻要你能加入我們,像你這種技術人才,我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林陽誠懇的說。
之前在天島的時候,王後曾經提過一嘴,天島的戰船都是船舶司負責打造的。
自打那以後,林陽就一直想讓船舶司歸順自己。
「哼!我才不會相信你們的話呢!你們就是想利用我,用完我之後,就會把我丟在一邊,甚至處死!我不會上你們的當的!」
船舶司說。
「這個當然不會,我對神發誓,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林陽拍著胸脯保證。
這種卸磨殺驢的事情他不想做,也不屑做。
做了也對他沒什麼好處,反而還會失去了民心。
「你真的會尊重我?」船舶司看著林陽的眼睛問。
「當然,不隻是你,我會尊重叢林裡的每一個人,包括俘虜,黑鬼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林陽說。
嗯?
蔡宇站在一邊嘟囔著:「不對啊!巴圖魯不是都把這些人都送到了蠻荒之地嘛?陽哥怎麼尊重他們啊!」
「去你的吧,陽哥這是在忽悠他們呢!」
凱撒首領撇嘴說。
「也是,陽哥什麼時候那麼講良心了,我都不知道這個事。」
兩人的聲音不大,但剛好能被船舶司與林陽聽見。「
林陽:「···」
船舶司原本閃爍的眼睛,立馬又暗淡了下來。
不過沉思幾秒後,船舶司便釋然了。
兩個手下都敢當著林陽的面說壞話,這不就是尊重的表現嘛?
這種情況放在天島,誰敢?
看來林陽說的沒錯,在這裡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不然這兩個人也不敢說他的壞話。
思來想去,船舶司咬緊了牙關,鄭重其事的說:
「好吧,我答應你加入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