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神秘的病人
薛無根毫不留情的奚落道:「機會我們給了,是你找的人不中用。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來了龍國這麼久,居然更傾心棒子。」
範有錢氣得都快冒煙了:「這麼說,你們是要跟他合作了?
這個點子,明明是我想出來的,也是我請來的漢醫宗,不然,哪會有中醫大會?」
薛無根戲謔道:「說起這個,他的確得感謝你。
不過那就是你們米國人之間的事了,我們鬼谷醫派此次的目標,隻有冠軍。」
「可惡!!」
範有錢氣得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
可薛無根就跟沒看到一般,反而還衝著台上的薛一刀使了個眼色。
薛一刀拍拍胸口,似乎很有信心。
他還不忘回頭瞥了周浩宇一眼,眼中的戲謔與羞辱,簡直都快溢出來了。
周浩宇似笑非笑的道:「你好像覺得你贏定了?」
薛一刀一臉狂妄的道:「廢話,裡面的人叫什麼,你知道嗎?
是什麼病,你知道嗎?
該怎麼治,你知道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拿什麼跟我鬥?」
周浩宇也笑了,「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對抽籤的結果沒有任何異議?」
薛一刀頓時一怔。
周浩宇笑道:「因為我早就看出你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換言之,那個棒子一定會被淘汰。」
薛一刀冷笑:「然後呢?」
周浩宇搖頭道:「你的希望確實很大,因為裡面的人,應該也是你們鬼谷醫派的人,而且身份不低,不然也不會如此神秘。」
薛一刀得意的道:「這麼說,你是打算認輸了?」
周浩宇反駁道:「錯,我不會認輸,因為以你的醫術,根本就治不好她。
你可能有所依仗,但相信我,她的病,普天之下,隻有我能治。」
薛一刀冷哼道:「笑話!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那你就試試吧。」
周浩宇說完,也懶得跟他廢話了。
直到主持人發話後,鏡頭這才重新對向他們這邊。
而薛一刀也在萬眾矚目之下,一臉狂傲的朝著房間走去。
結果,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從房間裡逃了出來。
的確是逃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渾身都在顫抖。
好像裡面的不是病人,而是藏著一個吸食精氣的女鬼一般。
直播間內的網友也被嚇到了。
「我靠,裡面該不會真的有鬼吧?」
「別嚇我啊,我還是童男。」
「我十八年前也是啊,佛祖保佑,邪魔退散。」
原本偃旗息鼓的棒子網友們,則瞬間叫囂起來。
「龍國人們,你們的中醫也輸了,你們還叫不?啊?還狂不?」
「我就知道我們的漢醫是天下無敵的,如果輸了,那真相隻有一個,裡面的人,誰都治不好,哈哈哈哈……」
「如果都治不好,那就一起被淘汰,那我們偉大的漢醫也沒有輸,真好,我都快哭了思密達。」
……
場館內。
原本臉色陰沉的範有錢,忍不住大笑出聲。
而原本一臉笑容的薛無根,不見了半分喜色,拳頭緊握,彷彿隨時都要暴走一般。
「真是笑死人了,你們選的病人,你們派人蔘賽,我還以為十拿九穩了呢。
沒想到,你們的人也不行啊,哈哈哈哈哈……」
聽到範有錢的嘲諷,薛無根直接沉聲吼道:「你夠了!!」
範有錢不屑的道:「怎麼?你想動粗啊?你當我是泥捏的嗎?
就算是那個想搶我功勞的混蛋站在這裡,他也不敢跟我動手。
你別忘了我是偉大的德古拉家族的,哪怕隻是一個旁系,也不是你們卑劣的龍國人能夠侮辱的。」
聽到這番話,準確的說,是聽到德古拉家族時,強勢如薛無根,都瞬間鬆開了拳頭。
那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幾大家族之一。
而且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在西方的地位,比京都葉家還要高。
範有錢見狀,得意的冷哼道:「原本我以為這場大戲,便宜了某個混蛋。
沒想到,該是我的最終還是我的。」
薛無根冷冷道:「你的棒子已經被淘汰了。」
範有錢搖頭道:「你的侄子不是也被淘汰了?還剩下一個周浩宇,難不成你覺得他能勝出?」
薛無根不屑道:「他?他能活著出來都算他有本事。」
範有錢好奇道:「那個病真有這麼邪性?她到底是誰啊?
你們這次大動幹戈,除了想跟那個混蛋合作之外,應該是真的把她治好吧?」
「那是我們掌門的女兒,也是我們門派的聖女,儘管掌門多年前失蹤,但聖女的性命,比我們門派的安危還重要。」
說到最後一句時,薛無根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可看他小眼珠轉個不停,一看就沒說真話。
範有錢也沒心思管他們門派內部的事,難掩驚訝的問道:
「你確定是你們掌門的女兒?她怎麼像老太婆似的?
等等,該不會她得的就是這種怪病吧?
難怪你們鬼谷醫派這麼多年都沒治好。」
「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顯然,薛無根不想再說了。
範有錢笑眯眯的道:「不影響,反正咱倆都輸了,還不如繞開那個混蛋談談合作的事。
我能跟棒子合作,自然也能跟你們合作。」
「等比試結束再說吧。」
薛無根話音剛落,主持人就叫出了周浩宇的名字。
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所以這次,沈瓊華等人都非常擔心。
但周浩宇回應給他們的,依舊是自信的笑容。
他進去之後,發現房間裡就擺著一張床,和一把椅子。
病床還有門簾隔著。
周浩宇輕咳了一聲,然後拉開門簾。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病床上的那道身影。
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布滿了老年斑。
她眼睛緊閉,眼角還有一些噁心的分泌物,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行將就木的腐朽氣味。
周浩宇不由得嘆了口氣,儘管他早就看到了房間內的一切,也知道棒子和薛一刀都治不好她的病。
但看到本人,心中還是有些沉重。
畢竟,誰能看出,眼前這個老婦人,其實隻有十八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