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的很快,不到半小時,到了臨江北面的明山。
然後,就順著環山路向山上而去。
「這山上也有住的人?」林小龍問道。
「這山上不僅有住的人,住著的,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蘇雅嫻說道。
白塵無奈一笑:「我其實並不喜歡住在這裡,陰沉沉的。」
明山並不高,但是植被十分茂盛。
白家的宅院就在半山腰。
白塵說白家的生意主要是在市裡,隻不過,有風水先生看過,白家之所以能發跡,主要就是因為老宅在明山上的風水好。
所以,白家的人到現在都住在這明山的老宅裡面,誰也捨不得搬出去。
林小龍聽了忍不住想笑,風水這東西,虛無縹緲,隨時都在變化。
他傳承了陰陽訣,對於風水卦象之類的東西,了解的十分通透。
對於一個人的吉兇禍福,林小龍根本就不用像那些神神叨叨的算命先生,又是天幹又是地支,又是乾卦又是坤卦的。
他隻需要看一下對方的面相,腦海中就會對此人的吉兇禍福有個預測。
當然了,也並不是看到誰就能測出對方的卦象來。
要想看一個人的卦象,林小龍也需要集中精神力,來運轉腦海中的陰陽訣,通過仔細觀測才可以。
隻是,其中的原理,林小龍並不知道。
這種事情玄之又玄,隻可意會,難以言傳。
白家宅院,要比蘇家的宅院大了三倍不止。
白塵把車子停在了青磚碧瓦的仿古二層樓房面前,臉色已經變得有些沉重下來。
「龍哥,我讓你看的病人,是我老爸,他已經昏迷兩年的時間了,醫生做過仔細的檢查,卻是看不出任何問題,就是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聽說你用銀針就把蘇老爺子給救醒了,還請龍哥救救我老爸。」
「昏迷兩年了?那他靠什麼來維持生命的?」林小龍皺眉問道。
「都是靠輸營養液。」白塵道。
「你就這麼相信我?」林小龍其實也沒什麼把握。
雖然他傳承了神農術,但是到現在來說,他看過的病號並不多,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把白塵的老爸救醒。
「唉!龍哥,說句不好聽的,死馬當活馬醫吧。」白塵嘆息道。
「先去看看再說吧。」
林小龍和蘇雅嫻隨著白塵向裡面走去。
打開房門,讓白塵和蘇雅嫻沒想到的是,裡面竟然有很多人。
當然了,林小龍在外面的時候就感應到裡面有這麼多人了,所以,並不奇怪。
「爺爺,大伯,伯母,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啊?」白塵奇怪的問道。
「小塵,你爺爺和大伯他們是請了專家來給你爸爸治病的。」一個五十左右風韻猶存的女人說道。
此人,正是白塵的母親。
「專家?」白塵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們家以前請過的專家還少嗎?以後就不用大伯再費心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難不成你大伯還會請了專家來害你爸爸不成?」正在這時,一個顴骨很高的女子生氣的說道。
「伯母,我可沒這麼說,我隻是不想我爸一次一次的被瞎折騰。」白塵不客氣的說道。
「好了,你大伯伯母都是好意,這次請的是全國有名的心腦血管專家謝教授,謝教授已經給你父親看完了,還需要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還不趕緊過來謝謝教授。」白家老爺子白青山留著一縷山羊鬍,穿著唐裝,不怒自威。
白老爺子旁邊坐著的,正是來給白塵父親白楓看病的謝一鳴教授,而謝一鳴教授旁邊坐著的,則是白塵的伯父白林。
讓眾人沒想到的是,白塵冷哼一聲,並沒有上前感謝,而是轉身說道:「龍哥,你們跟我來。」
「胡鬧。」正在這時,白青山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我讓你過來道謝,你耳朵聾了嗎?」
「爺爺,不知道這位教授先生,有沒有讓我老爸的病有一絲一毫的氣色?」白塵冷聲問道。
「你父親都昏迷了兩年了,怎麼可能一撮而就,一看就好,謝教授能夠親自來,已經給了我很大的面子了,而且,謝教授已經答應回去好好研究你父親的病情,你不僅不心存感激,還如此傲慢無禮,你父親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嗎?」白老爺子怒道。
「我老爸最起碼沒教我骨肉相殘。」白塵冷聲說道。
「小塵,不要胡說八道,快給你爺爺道歉。」白塵母親渾身一顫,立刻就訓斥起白塵來。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某些人心裡清楚。」白塵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唉!白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正在這時,謝一鳴站了起來,給白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
「謝教授慢走,今天我非得讓這個逆子給你磕頭道歉,否則,我把他逐出白家,我倒要看看,他如果離開了白家,還能不能這麼狂傲?」白老爺子臉色陰冷的說道。
「爸,不要啊。」白塵母親直接嚇壞了。
林小龍嘆了口氣,看來這家族內卷,不僅僅是蘇家有,白家好像更猛啊。
隻是,老子在這裡參合個屁啊?
「白塵,你們先忙,我們就不參合你們的家務事了。」
林小龍拉住了蘇雅嫻的小手,轉身就要走。
「師父?」
林小龍還沒轉身,謝一鳴已經以和他年齡完全不相符的狀態,嗖的一下就竄了過來。
「師父你別走,請受弟子一拜。」謝一鳴說著,竟然就要下跪行禮。
林小龍有些哭笑不得:「謝教授,你不是忙的很嗎?怎麼留在這小縣城不走了啊?」
「師父,我也不想來,可是沒辦法,人情託人情啊。」謝一鳴說著,已經跪下了。
「別,我可當不起你這大禮。」林小龍一伸手,直接就把謝一鳴給拽起來了。
這老頭子都六十多了,滿臉的褶子,看著就礙眼。
他可不想收這麼個老徒弟。
要是個美女拜師,林小龍感覺還能勉強答應。
這老傢夥這麼會順桿爬,絕對不能讓他得逞了。
「師父,我難道就那麼次嗎?連當您徒弟的資格都沒有?」謝一鳴鬱悶的說道。
「倒不是你太次,關鍵是你長得有點寒磣。」林小龍隨口說道。
啊?
謝一鳴無語了:「我都六十多了,我又不是女人,你能指望我長啥樣啊?」
「所以,別拜師了,我這人隻收女徒弟。」林小龍徹底把徒弟的條件給框死了。
兩人在這裡若無其事的說話,卻沒注意到,滿屋子的人,全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