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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0章 秦老死因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2269 2024-11-04 20:23

  &上官岱的手下人蜂擁過來,想解救上官岱。

  元峻伸手做了個阻攔的手勢。

  他提醒秦野:爸,上官叔叔不會武功,再勒一會兒,會出人命的。
您先松開他,有話慢慢說。

  秦野雙手掐着上官岱的脖子,仍然大力收緊。

  直到上官岱臉憋得發紫,隻倒氣不進氣,瀕臨死亡的那一刻,秦野才猛地松開手!

  上官岱身子趔趄一下,差點摔倒。

  他的手下人急忙上前扶住他。

  上官岱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粗氣,胸腔刺痛,脖子上落下清晰的十根手指印,痛感、悶感和強烈的窒息感,讓他想吐。

  他按着胸口,嘴裡發出陣陣幹嘔聲。

  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原來這麼可怕。

  秦野立在原地,雙手握拳,眼眸腥紅,硬俊的臉上滿是盛怒之色,心裡卻在滴血。

  他後悔不該放松,這十天應該一直暗中跟着秦漠耕。

  公司的事永遠忙不完,可是養父就這麼一個,死了就沒了,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他背過身去。

  那麼剛硬的一個大男人,淚流成河。

  元峻走到他面前,對他說:爸,我們上車。

  他扶着他的手臂,上了一旁的車。

  車門關上,秦野失神地坐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元峻找了紙巾幫他擦眼淚,卻怎麼都擦不幹。

  元峻道:爸,人死不能複生,您節哀。

  秦野聽不到,整個人是麻木的,僵硬的,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養父死了,幼時相依為命的父親永遠離開了自己。

  人死後,腦子裡記住的全是他的優點。

  他想起幼時的自己,總是夜哭,秦漠耕整夜整夜地摟着他。

  職業原因,他們住得很偏僻,冬天沒有暖氣,隻能燒爐取暖,但是爐子保溫效果有限。

  幼時的他很怕冷,時常縮到養父懷裡。

  直到現在他仍記得那種溫暖的感覺,那時的養父對幼小的他來說,十分高大。

  是他的依靠。

  是他最親的人。

  突然間就這麼沒了。

  秦野微擡下颔,閉上眼睛,心裡痛如刀絞,能清晰地感受到五髒六腑的痙攣。

  除了難過,還有愧疚和深深的自責。

  許久之後,他從兜中摸出手機撥通秦陸的号碼,痛聲說:阿陸,坐飛機來東北,來龍鼎山。

  秦陸納悶,沒聽說公司在龍鼎山有項目,去那裡做什麼?

  秦野聲音低啞,你爺爺去世了。

  秦陸神色一頓,不可能!
老顧一早還來公司溜達了一圈,紅光滿面,中氣十足,指揮這個指揮那個。

  是另一個爺爺。

  手機那端突然沒了聲音。

  寂靜如斯。

  過了一兩分鐘,才傳來秦陸的聲音,悅甯訂婚時,人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沒了?

  秦野深提一口氣,叫上悅甯和你媽,來一趟東北,馬上來。

  好,我現在就讓助理訂機票。

  秦野挂斷電話,目視前方,問元峻:是自殺,還是他殺?

  元峻道:我昨晚回酒店調查了,上官岱說的紙條,字迹的确是漠耕爺爺的。
昨晚給漠耕爺爺擦洗身體時,我仔細留意了他的身體,手指和皮膚沒有變紫變黑,不像中毒。
我取了他一點血,拿去醫院化驗,血液内沒有毒素,隻有酒精殘留。
他身上也沒有任何外傷,不像他殺。
沈鸢阿姨催着就地火化,上山後,将漠耕爺爺的骨灰和上官岱父親的骨灰合葬。
有個細節,她提前準備了一次性手套,将兩人的骨灰攪亂了。

  秦野明白了。

  養父去世前,肯定交待過沈鸢。

  秦野撥通秦漠耕生前保镖的電話,你上車。

  保镖很快來到車上,坐到副駕上,面向秦野,眼露懼色說:秦總,是老爺子讓我撒謊的,我不敢不從。

  秦野面色悲沉問:人是怎麼死的?說得詳細點。

  給上官董一家遷完墳,老爺子和上官先生喝了些酒。
回到房間他對我說,想去龍鼎山吹吹風,醒醒酒,讓我打個車和他一起來,不要帶其他人。
我們在山下溜達了一圈,他說血壓有點高,要吃兩片降壓藥降降壓。
吃完,他說算出自己大限将至,就不連累酒店了,在這兒待着吧,就去草棚躺下了。
對了,去世前,他給沈姑娘打過電話,讓我回避。

  秦野蹙眉,飲酒後不能吃降壓藥,你不知道?

  保镖垂下頭,我說了,可是老爺子不聽。
他說他經常酒後吃降壓藥,從來沒出過事,還說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不礙事。

  元峻問:漠耕爺爺服藥時是吞服,還是嚼服?

  保镖搖搖頭。

  元峻道:你仔細想一想。

  保镖認真想了想,好像是嚼,嚼碎了,咽下去的?平時他經常吃降壓藥,我沒太留意。

  元峻側眸看向秦野說:降壓藥是緩釋和控釋類藥物,如果掰開服用或者嚼服,藥效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很容易出人命。
老爺子顯然早就想好了死法。

  秦野額頭的筋一脹脹的疼。

  難怪之前一直有不祥的預感,原來是養父早就想自殺。

  這個老父親,怎麼說他好呢。

  他不死,事情也沒他想象的那麼糟糕。

  老人家總是喜歡用自己的方式,為兒女做打算。

  秦野又心疼又難過,後悔元家提親那日,不該把他請來見元老和元伯君的,他不來,或許還能多活幾年。

  秦野閉上眸子,心中越發自責。

  元峻沖那保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下車。

  保镖下車,車門關上。

  元峻伸手覆到秦野的手背上,安慰他:是我爸的錯,他不該說那種話。
他身份擺在那裡,他自己覺得隻是輕飄飄的幾句提醒,于别人卻重如泰山壓頂。

  秦野閉眸,表情痛苦道:你不用安慰我。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我也有錯。

  元峻說:我也有錯。
如果我是普通人,漠耕爺爺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

  秦野眉頭深深隆起,猛地起身,推車開車門下車。

  元峻迅速下車追上他,爸,您要去做什麼?

  秦野疾步如飛,我上山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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