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求小祖宗
送走秦姝後。
顧北弦對蘇婳說:“我媽和琴婉阿姨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情同姐妹。
等回京都,你抽個空,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
蘇婳對華琴婉也挺好奇的,便應下來。
下午顧北弦還要去會場。
蘇婳親自飛過來看了一眼。
确認是誤會,心徹底放下來了。
她要讓司機訂機票,回京都。
顧北弦舍不得她走,“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吧。
”
蘇婳如實說:“我手上還有活。
”
顧北弦眸色微冷,“那本族譜,他急着要?
”
蘇婳想了想,“倒也不是太急。
”
顧北弦擡手把她按進懷裡,虛虛實實地抱着,唇瓣吻着她發絲,“那你說,是我重要,還是族譜重要?
”
他想問的,其實是:是我重要,還是顧謹堯重要。
雖然他不清楚顧謹堯為什麼要改名換姓。
但是他知道,他就是陸堯。
是蘇婳夢中的那個阿堯哥。
這一切,蘇婳卻毫不知情。
她哭笑不得,“你一個大活人,跟本族譜争什麼?
”
“你說。
”顧北弦執意要問出個答案來。
蘇婳擡手摸摸他棱角分明的下颔,亮晶晶的眼睛凝視着他,“當然是你重要了。
”
顧北弦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漆黑的眸子,像染了星芒。
他垂下頭,愛憐地親親她的額角,“乖乖在酒店裡等我,要是覺得無聊就看電視。
開完會,我馬上就回來。
”
“好。
”
送走顧北弦。
蘇婳沒找到愛看的電視節目,在酒店裡悶得慌。
就讓司機陪着,去了附近的博物館。
海城博物館,藏品還是挺豐富的。
有幾幅明清時期的古畫,是外公和海城博物館的文物修複師,一起聯手修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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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外公的名字,出現在古畫下面。
蘇婳心裡一陣酸楚,卻又為他自豪。
挨到傍晚回來,和顧北弦一起吃了晚餐。
晚上洗過澡後。
顧北弦抱着她,把她放到酒店的飄窗上。
飄窗是圓弧形的,挑空,上面鋪了厚厚的白色羊毛地毯。
躺在上面,可以俯視整個海城夜景,萬千燈火,璀璨旖旎。
海城是一座美麗的不夜城。
顧北弦拉上窗簾。
熟練地褪去蘇婳身上的睡袍,像剝雞蛋一樣,把她剝出來。
他調情似的咬咬她白皙的肩頭,問:“是排卵期嗎?
”
蘇婳應:“是。
”
“我今天沒喝酒。
”他順着她的鎖骨親起來。
蘇婳被親得身子發麻。
她揚起下巴,頭微微往後仰着,大眼睛水水地望着他,“前天晚上,你根本不是因為喝了酒,才不碰我的吧?
”
顧北弦懲罰似的,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我就是看不得别的男人對你好。
你跟他們多說一句話,我都不開心。
”
也是奇怪了。
那晚怎麼都說不出口。
今天反而輕而易舉,就說出來了。
經過這一波誤會。
兩人仿佛又親近了一步。
蘇婳被他親得腦子一片空白,本能地抓着他的腰,語氣溫柔又帶點兒無奈地望着他英俊的面龐,“你啊,這毛病,得治。
”
“嗯,隻有你能治。
”顧北弦心不在焉地回道,聲音慵懶得要命。
他含住她的耳垂,熟稔地咬着吻着。
順着脖頸往下親。
親得特别撩。
特别燃。
蘇婳沒說話了。
小别勝新婚。
雖然兩人隻分開了一天一夜,卻如久旱逢甘霖。
隻不過,到關鍵時刻,蘇婳卻不願意了。
猝不及防,她一把推開他,一言不發,從飄窗上跳下去來,拿了睡袍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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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衛生間。
“咔哒”一聲,她把門從裡面反鎖上了。
顧北弦箭在弦上。
沒想到一向溫順的蘇婳,忽然會來這麼一招。
整個人被晾在半空中。
挺不舒服。
他簡單穿上睡袍,走到衛生間門口,擡手敲門,耐着性子說:“蘇婳,開門。
”
蘇婳站在裡面,背靠在門上,沒有情緒地問:“好受嗎?
”
顧北弦垂眸看了看,頗為無奈,“你說呢?
”
蘇婳又問:“記住這感覺了嗎?
”
顧北弦挑眉,“什麼意思?
”
“前天晚上,你就是這樣把我關在衛生間門外,晾着我的。
上床後,我親你,你翻了個身,又晾了我一次。
”
顧北弦忍俊不禁,“你在跟我秋後算賬?
”
蘇婳字正腔圓道:“我要讓你記住,不要得罪女人,否則你會很慘。
”
溫柔慣了的人,即使警告人,也沒什麼威懾力。
就像伸出爪子的小奶貓,奶兇奶兇的。
反而讓顧北弦覺得她愈發可愛。
他微勾唇角,哄慰的語氣說:“好,我記住了,開門。
”
蘇婳覺得就這樣放過他,有點輕。
那晚,她憋得太難受了。
得讓他長點記性。
想了想,她說:“你求我。
”
顧北弦啼笑皆非,“我沒求過人,不知道怎麼求。
”
蘇婳硬着心腸說:“那你就晾着吧。
”
就這樣晾着,不太好受。
尤其對男人來說。
顧北弦頓了頓,決定讓一步,“我求你。
”
蘇婳憋住笑,“我怎麼聽着,好像沒有多少誠意呢。
”
顧北弦忍耐道:“聽話,把門打開。
”
蘇婳一本正經地說:“顧總,求人得有個求人的态度啊。
你這是命令,不是求人。
”
顧北弦深吸一口氣。
下颔微擡,眸色清冷。
身軀站得筆直如松。
聲音卻溫柔得要命,“求你開門,求你,把門打開。
這樣可以了嗎?
我的小祖宗。
”
一向高傲如斯的男人。
居然也會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人。
尤其是那句“小祖宗”。
讓蘇婳一下子就破防了。
她再也繃不住,撲哧笑出聲。
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住笑,聲音清清冷冷道:“下次還敢對我冷暴力嗎?
”
顧北弦微微蹙眉,“怎麼就上升到冷暴力了?
”
“你前晚就是冷暴力我了。
”
“我那是,算了,我下次不敢了,把門打開。
”他語調微沉。
聽出他語氣不太對,蘇婳見好就收。
畢竟是個少爺脾氣,惹急了,他會下不來台。
蘇婳轉身把門鎖擰開。
門一打開。
顧北弦握着她的腰,打橫抱起來,就往床上走。
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摁到床上。
壓抑情緒,果然是會反彈的。
剛才他耐着性了,軟着脾氣去求她。
那會兒有多軟,現在就有多硬。
到最後,蘇婳被他折騰的,竟然累得睡着了。
睡夢中,還在喊着“不要”。
第二天,她硬是下不來床了,吃喝都是叫了客房服務送進來的。
腿酸得厲害,腰也酸。
比酸檸檬還酸。
下午離開時,她是被顧北弦扶着進電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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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婳決定接下來,要“餓”他一個月。
看他還敢這麼折騰人吧。
這男人一狼起來,簡直太沒有人性了。
回到京都。
顧北弦給楚墨沉打電話約了時間,去見華琴婉。
華琴婉住在市精神病醫院。
兩人到的時候,楚墨沉早就在病房門口等着了。
顧北弦把手裡拎着的人參燕窩,遞給楚墨沉。
蘇婳把抱着的鮮花,也交給他。
楚墨沉一一接過來,彬彬有禮道:“麻煩你們了。
”
蘇婳禮貌地說:“琴婉阿姨是我師父的女兒,來看她是應該的。
”
楚墨沉推開門。
一行人走進去。
待看清坐在病床上的女人,蘇婳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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