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離不棄
楚鎖鎖捂着臉,悶悶不樂地跟着楚墨沉離開餐廳。
一出門。
她就開始抱怨:“你還是不是我親哥,我的臉被蘇婳打成這樣,你為什麼不幫我讨回個公道,反而拉着我走?
”
楚墨沉扭頭看了看她的臉。
白皙的小臉上五道鮮紅的手指印。
他眼神暗了暗,問:“你對她說什麼了?
她這麼用力地打你。
”
楚鎖鎖氣呼呼地說:“我就說她外婆死得真是時候,為了不讓她離婚,卡着點死。
這很過分嗎?
”
她本來是用這話刺激蘇婳動手。
好在顧北弦那裡拉同情分的。
奈何這次是蘇婳先動的手,顧北弦也不向着她。
楚鎖鎖算盤落空,頗有些氣急敗壞。
楚墨沉扯了扯唇角,要笑不笑,“難怪她打你,換了我,我也會打你,下次收斂點吧。
”
楚鎖鎖斜了他一眼,“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蘇婳的親哥,處處向着她。
”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你跟顧北弦早就分手了,就不該再對他心存幻想,更不該妄圖嫁給他。
”
楚鎖鎖哼了一聲,“他們本來就要離婚的。
再說北弦哥照着我的模樣,找了蘇婳,就說明他對我舊情難忘。
”
楚墨沉停下腳步,仔細打量了她幾眼,說:“人家可能就喜歡你這種長相,不一定非你不可。
”
楚鎖鎖翻眼瞪他。
楚墨沉又補了一刀,“實話實說,那個蘇婳長得比你漂亮,氣質也比你好。
人家端莊大方,清清爽爽,渾身一股子書卷氣,看着就舒服。
”
他扯了扯她身上的巴黎最新款高定時裝,“你看看你,從上到下,就隻有銅臭氣。
”
楚鎖鎖揮起拳頭就去打他,“楚墨沉,我要跟你斷絕兄妹關系!
你竟敢說那個鄉巴佬比我漂亮!
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
楚墨沉攥住她的手腕,呵道:“别鬧了。
”
兩人上了車。
楚墨沉發動車子,開始倒車。
楚鎖鎖拉了安全帶系上,說:“我花了點錢,找當天負責蘇婳外婆的護士,打聽到了點消息。
那護士說她外婆的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再活兩三個月是沒問題的。
在他們倆離婚那天,老太婆把病房裡的人全都支出去,自己偷偷關掉了身上的儀器。
你看看,她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人,多有心機,為了阻止蘇婳和北弦哥離婚,老太婆居然玩自殺。
”
楚墨沉默了默,“當年蘇婳為了給她外婆治病,嫁給顧北弦。
如今老太太為了成全她,自殺。
這祖孫倆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
楚鎖鎖卻不這樣想。
她憤憤不平地說:“如果不是老太婆掐着點死,倆人早就離婚了。
隻要蘇婳一走,北弦哥遲早會和我複合,都怪那個死老太婆,壞了我的好事!
”
“死者為大,你就積點口德吧。
”楚墨沉一踩油門,開始加速。
楚鎖鎖扭頭看着他,眼神怪怪的,“哥,你是不是喜歡蘇婳?
”
楚墨沉斥道:“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
楚鎖鎖捏了捏他的耳尖,“不喜歡,那你耳朵紅什麼?
”
楚墨沉打掉她的手,“耳朵紅是被你掐的。
這種玩笑别亂開,一點都不好笑。
”
楚鎖鎖手肘搭在車窗上,托着腮,看了他半天,忽然心生一計。
她往他身邊湊了湊,撒嬌道:“哥,親哥,要不你犧牲一下色相,去勾引蘇婳,好不好?
”
楚墨沉臉色一沉,“再胡說八道,就下車!
”
與此同時,另一輛車上。
顧北弦開車帶着蘇婳,順着濱江大道一直往前開。
蘇婳察覺不對,問:“這不是回家的路吧?
”
“不是,帶你去個地方。
”
“去哪?
”
“到了就知道了。
”
一個小時後,顧北弦把車停在江邊。
江風烈烈,江水翻滾,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樹林。
四周十分冷清,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蘇婳隔着車窗,看向外面咆哮翻騰的江水,納悶地問:“來這麼裡做什麼?
”
“下車吧。
”顧北弦推開車門,走下去。
蘇婳也跟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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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弦把車鑰匙交給她,“幫我去後備箱拿點東西。
”
蘇婳一頭霧水地接過車鑰匙,走到車尾。
打開後備箱,心裡咣的驚喜了一下,滿眼驚豔。
一後備箱滿滿當當都是紅玫瑰。
荷蘭進口的傳奇玫瑰。
碗口那麼大的花瓣,絲絨質感,紅得魅惑,紅得嬌豔欲滴,帶着獨特的複古焦邊,又豔麗又典雅。
好漂亮啊。
顧北弦單手插兜,俊朗英氣的身闆慵懶地倚在車旁,微微垂眸,看着目瞪口呆的蘇婳,風輕雲淡地問:“喜歡嗎?
”
“當然喜歡了!
”
蘇婳眉裡眼裡都是笑,指腹輕輕摩挲玫瑰花瓣,花瓣上有細小的絨毛,麻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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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像一陣微風拂過,癢癢的,開心得很。
這是顧北弦第一次送她花。
顧北弦淡然道:“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聽花店老闆說,紅玫瑰代表真摯的愛情,就選了它。
”
“真摯的愛情”,短短五個字,比這一後備箱的玫瑰還令人心動。
蘇婳心裡泛起一片汪洋,擡起頭,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眼裡全是情。
顧北弦被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起了火。
往前邁出一步,捏着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裡,扳過她的臉就開始親,手也往她衣服裡探。
蘇婳按住他的手,“不要。
”
她沒試過跟他在野外親熱。
顧北弦彎腰打橫把她抱起來,像抱小孩一樣,抱到車前。
蘇婳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笑道:“你要幹嘛?
”
“要。
”
蘇婳臉上的笑凝固了。
想到接下來他要做什麼,耳尖微微發紅。
顧北弦單手抱着她,打開車門,将她放進車裡。
他覆下來,順着她的耳垂一路往下親。
蘇婳微微反抗了一下。
他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開始親她的嘴唇。
換氣的時候,蘇婳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氣,說:“怎麼不回家,要在這裡?
”
顧北弦親着她的脖子,漫不經心地說:“聽說在野外做,容易生兒子。
”
蘇婳哭笑不得,“沒想到你還重男輕女,我要是生了女兒怎麼辦?
”
“不是我,我無所謂,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主要是爺爺奶奶想要男孩,一胎生個兒子,你就不用再生了,生個女兒你還得再受一次罪。
”
蘇婳笑,“你倒是挺會心疼人。
”
“就這麼一個,不疼你疼誰。
”他呼息噴在她脖頸間,燙而潮濕。
蘇婳心不自覺地癢起來。
這男人,向來清冷禁欲,一股生人勿近、熟人也勿擾的氣場。
和他夫妻三年,一直都是相敬如賓,話說得都少,更别提情話了。
最近忽然像開了竅似的,情話綿綿,哄得人又癢又酥。
蘇婳挺不習慣。
衣服被他撩開,皮膚碰到涼絲絲的真皮座椅。
一種異樣的興奮,在她心裡升起。
蘇婳放棄矜持,手臂摟上顧北弦的腰,柔軟的嘴唇回吻着他,輕聲說:“你怎麼這麼會?
挺像老手。
”
她想問的其實是,你和楚鎖鎖也這樣過嗎?
顧北弦猜出了她的心思。
懲罰似的,在她肩頭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低聲說:“我跟她沒到這地步。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記得對我負責。
”
這種話,通常都是女人對男人說的。
從男人嘴裡說出來,就顯得特别撩,又有點搞笑。
蘇婳噗嗤笑出聲,許諾似的說:“好,你不離,我就不棄。
”
大神明婳的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