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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見傾心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6638 2024-04-28 10:30

  蘇婳仰起小臉,大眼睛濕漉漉地望着顧北弦。

  那麼高高在上的人,能說出這種話,可以說很不容易了。

  她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呢?

  她都快喜歡死他了。

  要真說有不喜歡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脾氣太壞了,但是這一年,他在她面前一直都很克制。

  還不喜歡他有個讓人膈應的前女友,可最近他一直都站在她這邊。

  自從她說過,她很介意楚鎖鎖之後,他就很刻意地和楚鎖鎖保持距離了。

  蘇婳心軟了,剛要開口答應他,有人敲門。

  門推開,走進來一個前台模樣的小姑娘說:“蘇婳小姐,樓下有人打電話找你。

  蘇婳換婚紗的時候,把手機鎖進更衣室的櫃子裡了。

  以為誰有急事找她,便對攝影師說了聲“抱歉”,下去接電話了。

  來到一樓,她拿起座機。

  手機裡傳來顧傲霆不鹹不淡的聲音,“蘇小姐,做人要講誠信,我這人最不喜歡出爾反爾的人了。

  蘇婳像被人當衆打了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緩了緩才說:“我沒有出爾反爾。
北弦昨天剛從國外回來,今天周末,民政局不上班。

  顧傲霆冷冷道:“下周一,我讓助理給他空出行程,希望蘇小姐不要再讓我失望。

  蘇婳嗯了聲。

  顧傲霆意味深長地說:“我是很器重北弦,但是如果他惹我不高興了,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我大兒子顧凜,經商資質是比他稍差一點,但是性格殺伐果斷,不沉迷于兒女情長,且聽我的話。
我們這種家庭跟你們那種家庭不太一樣,我們家大業大,商場就是戰場,隻有成王敗寇,沒有父子兄弟親情。
北弦不成王,便成寇,蘇小姐能聽懂我的話嗎?

  言外之意:不離婚,你就是顧北弦成功路上的絆腳石,是罪人。

  老江湖就是會說話啊,一個髒字兒都沒帶,卻讓聽的人如芒背刺,擡不起頭來。

  蘇婳還能說什麼呢。

  再不離婚,都成罪人了。

  她蒼白着臉,微微顫抖的聲音說:“我知道了。

  顧傲霆掐了電話。

  蘇婳腳步沉重地離開前台,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躲了起來。

  要很努力,才能平複好情緒。

  覺得自己差不多了,她才佯裝若無其事地返回攝影棚,但是,再也沒興緻拍照了。

  草草拍了幾張,她就對攝影師說:“可以了,就拍這些吧。

  離開攝影棚,她安安靜靜地去更衣室換衣服,卸妝,同顧北弦離開。

  出門後,顧北弦問她:“剛才誰給你打電話了?

  蘇婳搖了搖頭,“沒誰。

  顧北弦凝眸看着她,“跟我說實話。

  蘇婳避開他的視線,低下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半開玩笑道:“說好的要養你,恐怕做不到了,就請你吃頓飯吧。

  顧北弦默了默,眼底那抹隐匿在深處的光,一點點散去了。

  他不動聲色地揉揉她的頭,調侃的口吻說:“一頓飯就想打發我?
小氣鬼。

  蘇婳勉強笑了笑,“一頓不夠,那就再加一頓。

  顧北弦沒說話了。

  兩人就近找了家飯店。

  吃過飯後,出來,天已經黑透了。

  上車。

  顧北弦問:“去哪?

  蘇婳拉了安全帶系上,說:“送我去醫院吧。

  “這麼晚了,還去醫院做什麼?
你外婆不是有護工照顧嗎?

  “外婆最近不知怎麼了,特别依戀我,尤其是晚上,不要護工,不要我媽,就隻要我陪。

  顧北弦擡手把她耳邊垂下來的頭發,仔細撩到耳後,漆黑的眸子沉靜地鎖住她,想說:我也很依戀你,尤其是晚上。

  又覺得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太矯情了,終是沒說出口。

  說了也沒什麼意義了。

  車子開到醫院,下雨了。

  顧北弦停好車,從後備箱裡拿了把傘,送蘇婳去住院部。

  傘幾乎全傾到了蘇婳那邊,顧北弦半邊肩膀都露在外面。

  蘇婳察覺到了,推了推傘柄,把傘推到他那邊。

  但是沒走幾步,傘又罩到她這邊了。

  蘇婳擡手又去推,顧北弦握住她的手,溫聲說:“我一個大男人,淋點雨沒什麼,你一個小姑娘,受不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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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婳眼眶一酸,挽住他的手臂,再也沒松開。

  直到到了病房門口才松開。

  晚上,蘇婳幫外婆洗臉,洗腳。

  看着她臉上松松皺皺的皮膚,蘇婳一陣心酸。

  她從小是外公外婆帶大的,對外婆的感情大過母親。

  夜深了,她躺在外婆身邊,從後面摟住她。

  以前高高大大,樹一般的外婆,現在瘦瘦窄窄一把,像棵風中搖曳的枯草。

  前幾天做全身檢查時,體内各個器官都已經老化了,尤其是三年前換的那顆腎。

  這個年齡,醫生已經不支持再做手術了,風險太大,隻能數着日子過一天是一天。

  蘇婳有心事,睡不着。

  外婆也沒睡。

  黑暗裡,她聽到外婆沙啞着嗓子,慢騰騰地說:“孩子,是外婆拖累了你啊。
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嫁進那樣的家庭,更不會離婚。

  蘇婳把頭埋到她瘦骨嶙峋的後背上,半晌才開口:“我不後悔嫁給他,真的。

  外婆沒說話,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

  隔天,周一。

  蘇婳和顧北弦相約來到民政局。

  下車的時候,蘇婳一擡頭,看到路邊一家裝修雅緻的咖啡館,頓了頓,腳步停下了。

  三年前,她和顧北弦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裡。

  她記得那天倒春寒,天很冷,他穿了件黑色的羊絨大衣,長得比照片上還要英俊,氣質清清冷冷的,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帥。

  雖然坐在輪椅上,卻難掩一身清貴之氣。

  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漆黑深邃,雙眼皮折痕很深,睫毛因為太長在外眼角略微下垂。

  那麼漂亮的眼睛卻憂郁冰冷,像蒙塵的珍珠。

  看着他的眼睛,她莫名心疼。

  那雙眼睛太像阿堯的眼睛了。

  十三年前,她在醫院裡見他最後一面時,他臉上戴着氧氣罩,說不出話來,就用那雙眼睛默默地看着她,一直看着,眼神那麼憂郁,那麼令人心痛。

  看到顧北弦同樣憂郁的眼睛,她好想去抱抱他,想去親吻他的眼睛,想一點點撫平他眼底的傷痛。

  “怎麼不走了?
”顧北弦低沉好聽的聲音,把蘇婳從回憶裡拉回現實。

  他握住她冰冷的指尖,他的指尖同樣冰冷。

  蘇婳應了聲,跟上他的步伐。

  走到民政局門口,她回頭,看了眼那家咖啡館的名字,oveatfirtigt。

  中文是:一見傾心。

  民政局裡離婚的人很多,要取号排隊,大多是和他們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一言不合就鬧離婚。

  排在前面的年輕夫妻,個個都是冷臉相對,劍拔弩張,仇人一樣。

  隻有她和顧北弦是手牽着手的,眉眼含情,一副難分難舍的樣子。

  因為太過與衆不同了,倆人顔值又太高,所有人都朝他們投來訝異的目光。

  蘇婳被看得有點窘,轉過身,把臉面向顧北弦。

  他擡手把她攏進懷裡,手指很自然地摩挲着她的後背,安撫她。

  這哪是來離婚的啊,分明就是來秀恩愛的吧。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指了指結婚登記處,說:“結婚證去那邊領,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顧北弦眉目清冷,淡然道:“我們離婚。

  在場所有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顯然不理解他們,明明看上去感情那麼好,離什麼婚啊。

  等快輪到他們的時候,蘇婳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走到窗邊去接電話,聽了不到半句,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察覺不對勁,顧北弦走過去。

  見她滿臉是淚,臉色蒼白得不像正常人,他隻覺得心髒一揪,疾聲問:“出什麼事了?

  “外婆,外婆她,我沒有外婆了……”蘇婳泣不成聲,膝蓋一軟,就往地上倒。

  顧北弦急忙打橫把她抱進懷裡,往上托了托,擡腳就朝外走。

  大神明婳的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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