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

　　那個副總裁激動萬分：「陸程文是吧？我不管你是哪裡調來的，總之我不服，你辭退我需要給我個理由，否則就要負法律責任。」

　　法務部長站起來：「這位先生，請不要對我們陸總瞎嚷嚷，你有問題過來法務部，或者可以直接去法院起訴。我們天信集團一定奉陪到底。」

　　陸程文笑了，一指法務部長，笑了。

　　法務部長也笑了，對著陸程文點點頭。

　　柳如風和柳如煙完全不知道陸程文在做什麼。

　　直到散會，她們倆還雲裡霧裡。

　　陸程文的辦公室裡，很多女孩子在給他收拾辦公室，蔣詩涵開始指揮，他知道陸程文對辦公室的要求。

　　「那些拿走，統統拿走！辦公室的衛生不能留死角，所有地方都得是乾乾淨淨的。那些低俗的毛筆字撤掉，換藝術品，換那種陸總自己都不懂，但是看上去就特高深、莫名其妙的東西。」

　　「每天淩晨清掃，必須在陸總上班之前打掃乾淨。你叫什麼名字？好，從今天開始，你坐陸總門口的位置，是他的首席秘書。陸總的暗語清單和特殊需求，我回頭會發給你，做的好你就是以後的我。明白了嗎？」

　　各個部門的總裁、副總裁、主任、部長……紛至沓來，紛紛前來拜訪陸程文，請他指示自己下一個階段的主要工作內容。

　　陸程文坐在椅子上，每個人都要問幾句，然後簡單扼要地給對方提出要求。

　　整個天信集團，忙開鍋了！

　　柳如風和柳如煙沒有任何工作，就在一邊傻看著。

　　陸程文對一個副總裁道：「別說那些了，我看實際，不看過去。幹得好，我保證這個城市沒有哪個副總比你賺得多。幹得不好，我就喂你吃屎。」

　　那人彎著腰：「是是是，屬下一定盡心竭力，為天信赴湯蹈火。」

　　陸程文笑了，對柳如風道：「如風，咖啡。」

　　然後道：「你是一個部門的總裁，不是副總裁。我不需要你赴湯蹈火累得跟三孫子似的，那是碎催，不是總裁。我要你指揮若定，大刀闊斧，粗中帶細，有條不紊。每年的年假必須休，但是你得保證，就算你在西半球打高爾夫，或者潛水去摸鯊魚，這邊的工作也是正常進行。」

　　那人興奮無比：「明白了！陸總，屬下認為天信早就應該由您這樣的人物來掌舵了。」

　　「是不是？」陸程文道：「以後拍馬屁的話要多說，我愛聽。但是不能隻會拍馬屁。出去做事。」

　　「是，陸總您歇著，哦不是，您注意身體，不要太操勞。」

　　「我操勞不操勞，看你們，你們個個能幹，我來不來公司都一樣賺錢。」

　　陸程文對門口喊：「勞拉！」

　　門口蔣詩涵提醒那個新的秘書：「叫你呢。」

　　女孩子驚慌站起來：「路總能，我不叫勞拉。」

　　蔣詩涵不滿地道：「從今天起，你就叫勞拉。」

　　女孩子點點頭。

　　陸程文不理會大門口排隊的人：「讓所有人等著，我要休息十分鐘。」

　　「是，陸總。」

　　大門關閉。

　　柳如風端過咖啡杯：「咖啡。」

　　陸程文笑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點點頭：「對付喝吧。」

　　柳如風看陸程文終於休息了幾分鐘，伸了個懶腰。

　　柳如風道：「這樣行麼？」

　　陸程文看著她：「你們真的應該慶幸，有我的出現。半個月，也許不用，我就能讓你看到，這個公司將會徹底改頭換面，煥然一新。」

　　「能……跟我講講你的思路嗎？」

　　陸程文笑了：「我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李朕的管理模式是怎樣的。集團一共幾百人，得有一半兒都是靠關係進來混日子的。得把這些廢物清除出去，給好人騰地方。」

　　「但是公司不能散，我不能把所有人都辭退。所以，漲工資，讓留下來的感覺到自己很幸運，不去同情離開的人。」

　　「可是……」柳如風道：「這個我理解，可是……辭退這麼多人，會很麻煩吧？」

　　「所以，法務團隊的待遇是最好的，爛攤子給他們收拾。你看到今天那個副總了？他蹦出來簡直是幫了我大忙，一瞬間所有人都知道該找誰了。」

　　「法務團隊就是最好的，就沒有混日子的人了嗎？」

　　陸程文笑了：「你知道我給他們什麼好處？你都聽到了，法務部長的年薪翻倍了。這筆錢他拿了以後，會不動腦子麼？怎麼處理自己的團隊，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他如果有腦子，自己就會做的完美。最起碼得讓我滿意。」

　　柳如煙湊過來：「也就是說，他……會自己招聘更厲害的專業律師、助手，讓法務團隊強大起來？」

　　「是的。」陸程文攥著兩個拳頭：「我給了他一個寶箱，裡面都是財富，又給了他一把劍。他看看寶箱，再看看劍，就知道該做什麼了。」

　　「可是，我看他自己也不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陸程文哈哈一笑：「他不需要自己厲害，他需要找到一群厲害的人幫自己做事。他是部長，不是所有官司都要他自己上場去跟人打的。而且等穩定下來，再研究他也可以。」

　　不一會兒，勞拉打電話進來：「陸總，法務部部長求見。」

　　「讓他進來。」

　　法務部長一進來就滿面紅光：「陸總！哎呀，陸總啊，一點消息都沒有，早知道您來，我也好先去找您聆聽您的指示啊！」

　　陸程文笑著道：「抱歉啊，爛攤子都丟給你了。」

　　「哎！應該的！應該的！」

　　法務部長道：「陸總，對於我們部門，您有什麼指示沒有？」

　　「該說的大會上蔣詩涵都說過了，你有什麼思路沒有？」

　　「有！」

　　法務部長左右看看。

　　「直接說。我這屋不進信不過的人。」

　　「是！」法務部長湊近了陸程文：「陸總，我想對法務部也進行改革，大刀闊斧地改革！」

　　「撈乾的說，我忙。」

　　「是。」法務部長其實很緊張，但是努力表現得很輕鬆，表現得跟陸程文很熟絡，表現得自己和陸程文一條心：

　　「我們法務部的問題很多！很多人專業素養根本就不行，遇到一些投資糾紛，腦子裡沒概念，還得現去找外面的律師行合作。這樣不行啊！」

　　「這些我都知道，所以都交給你了。」

　　「我打算辭退一批沒用的閑人，高薪聘請一批法律精英。讓我們的法務部門，真正地強大起來！坐到各個是精英，能幫陸總您打硬仗、打大仗、打沒有把握但是還要打贏的勝仗！」

　　柳如風和柳如煙對視一眼：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