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一把將陳壽安拉住:「你先不要著急,現在還不是謝我的時候,等這陣破了以後,再謝我也不遲!」
「夜先生,我們陳家和那些南洋術士毫無瓜葛,他們曾幾次上門,都被我和古老先生轟了出去!」
「如此邪惡的陣法,到底是怎麼下的!」
陳壽安氣得咬牙切齒,那些那樣術士真的太惡毒了。
雖然陳壽安是宗師,但對於這些邪惡陣法,可謂是一竅不通。
要不是今天夜風上門,他壓根就不知道陳家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旦大聚陰陣啟動,南江再無陳家。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
「此陣不是他們下的,是你自家人所為!」
聽到這句話,陳壽安直接獃獃愣在了原地,像是傻了一樣。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陳家有人會敢害我!」陳壽安盯著夜風的眼睛,連連搖頭。
夜風冷笑:「老爺子,人心險惡,有些人為了一己之私,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南洋聖壇敢明目張膽的入侵龍國,一定做足了準備!」
「他們知道無法從你的身上下手,難道不會從你身邊之人下手嗎?」
「為了利益,世家子弟哪一個不會拼個你死我活!」
「南洋聖壇說不上給了你二兒子什麼利益!」
「我懷疑這大聚陰陣就是他下的!」
夜風一席話,直接將陳壽安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是自己的二兒子乾的,他的親兒子,竟然和南洋人勾結,想要謀害陳家,甚至不惜出賣龍國。
老陳家世世代代,本本分分,繼承祖先留下來的底蘊,甚至可以稱得上古醫藥世家。
沒想到,自己家裡,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出現了叛徒。
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陳壽安痛心疾首,差點沒暈過去,幸虧夜風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他的胳膊。
「這個該死的東西,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他竟然和這些南洋術士勾結,謀劃出這種事情!」
「我要親自清理門戶!」
陳壽安強壓心頭怒火,二話不說,就要去找自己二兒子算賬。
他的二兒子現在經營者雲城最大的醫藥集團,陳壽安將陳家名底下的公司都過繼給了二兒子。
大兒子陳懷恩掌管著神醫門和陳家旗下的神農堂,可以說,他一輩子不偏心,將兩個兒子撫養成人。
到底是因為什麼,那個畜生竟然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且慢!」
「老爺子,你現在去未免會打草驚蛇!」
「說不上,陳家現在有人正盯著你的一舉一動!」
「而且,南洋聖壇來死了一個血煞供奉!」
「這麼大的事情,想必蘇家已經得到消息!」
「古老爺子不是受傷了嗎?」
「你放出消息,就說古老爺子傷重,你雖然殺了血煞供奉,但身負重傷,命不久矣,迅速召集家族大會!」
「那時候,所有人的真面目,全都會暴露出來!」
「蘇家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對你陳家出手!他們是南洋聖壇的走狗,現在恐怕已經坐不住了!」
夜風將自己的計劃全都告訴陳壽安,一聽這話,陳壽安靈光一閃:「好主意!」
「夜先生,我全全聽你的!」
隻見夜風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一顆圓滾滾的丹藥,遞給了陳壽安。
「這是屏息丹,能夠隔絕氣息,讓人探查不到你的真實情況,必要時候,甚至能夠隱去脈搏!」
「服下去,一個小時之後,就會見效!」
陳壽安心中一驚,夜風竟然還有屏息丹這種東西?
這玩意到底是哪來的?
實際上,這幾枚屏息丹都是大師傅煉製的,效果實在是雞肋。
一般情況下,夜風根本用不上這東西。
所以他一直將其帶在身上,沒想到現在用到了。
當初跟隨大師傅學習煉丹技術,卻總是差點火候,後來,大師傅告訴他是境界不夠,外加沒有合適的丹爐。
否則,別說是屏息丹,就是破道丹,夜風都有把握能夠煉製出來。
可惜啊!可惜!當今世界,丹爐實在難尋。
陳壽安沒有猶豫,一口將夜風給他的丹藥吞了下去。
接著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將這個計劃告訴了古老。
隨後,陳壽安又打給了陳懷恩,告訴他自己傷重,立馬召開陳氏宗族大會。
此時此刻,神農堂,陳懷恩正在給人看病,忽然直接接到這個消息,陳懷恩直接將手中的銀針丟了出去。
「快!快給我被車!」
「陳神醫,您是怎麼了?我的病?」
「讓開,都給我讓開!媽的,別擋路!」陳懷恩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直接一把將擋路的病人推開。
老爸出事了!
他是陳家的天,怎麼去了一趟江城,回來以後就出事了!
陳家最近,接連幾日就沒有太平過,如今接到這個消息,陳懷恩心急如焚,表情難掩慌張。
很快,一輛黑色賓士車門被下人打開,陳懷恩像是發瘋似的,鑽了進去。
另外一邊,蘇家,蘇查理正一臉陰沉的喝著茶,他的旁邊坐著幾名長袍男人。
若是仔細感知,就會發現,這些人竟然全部都是宗師。
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臉上藏著森冷殺氣。
「血煞供奉的魂碑碎裂!」
「他是我們南洋聖壇的供奉長老!」
「有人竟然殺了血煞供奉!」
「還有我們聖壇兩位聖壇使,也被一併誅殺,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
蘇家大殿還有一名穿著西裝的男人,他留著一頭短髮,帶著一副金框眼睛。
當南洋人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男人的臉皮子忽然抖了抖。
蘇查理臉一轉,望向了陳懷仁:「陳總,血煞供奉可是去江城參加拍賣會了!」
「而且聽說他到了江城還發來消息,說碰見陳宗師了!」
「我覺得,血煞供奉的死和陳壽安脫不了幹係,有可能就是他乾的!」
此話一出,直接嚇出陳懷仁一身冷汗,他立馬反駁道:「不可能!」
「我爹什麼實力?怎麼可能是血煞供奉的對手?」
忽然,大殿門外,一名小弟慌慌張張沖了進來:「老.......老大,驚天大消息!」
「陳壽安殺了血煞供奉,身負重傷,如今奄奄一息,陳家正在召開宗族大會!」
「召集所有陳家人過去呢!」
「你說什麼?」蘇查理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幾名南洋宗師,一個個的面露震驚之色,但下一秒,他們齊齊露出笑容。